第32章：后汉搬来攻城车！我用“热油+巨石”反击
邺都的晨光刚撕开云层，东门的了望哨就发出一声急促的呼喊：“敌袭！后汉兵推着大家伙过来了！”
柴荣刚在御膳房啃了半块麦饼，听见喊声立刻抄起铠甲往东门跑。登上城楼时，他瞳孔骤然一缩——远处后汉军营方向，三辆比城墙还高半头的重型攻城车正被数十名士兵推着，缓缓向城门逼近。那车身高大，木质车架外裹着厚厚的铁皮，车头装着碗口粗的铁制撞锤，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一看就知道是专门用来撞破城墙的杀器。
“殿下，这玩意儿要是撞上来，东门的城墙怕是顶不住啊！”守东门的将领脸色发白，手里的佩剑都攥得发紧。柴荣没说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城砖——这东门城墙本就比其他城门矮三尺，之前又被后汉兵的弓箭反复轰击，墙根处早已出现细小的裂缝，要是被这攻城车连续撞击，后果不堪设想。
“传我命令，立刻去油坊支取所有菜籽油，让御膳房和百姓们一起熬热油；再让人去城外的山脚下搬运巨石，越多越好，都堆在东门城墙内侧！”柴荣语速极快，“另外，让赵匡胤带五百精兵守在东门两侧，一旦后汉兵靠近，先用弓箭射他们的推车士兵！”
命令传下去，城里瞬间忙碌起来。百姓们听说后汉搬来了攻城车，都自发提着水桶去油坊帮忙，有的烧火，有的递油桶，连孩子们都在一旁帮着递柴禾。张老栓更是带着村里的壮丁，扛着锄头就往城外的山脚下跑：“咱们多搬一块石头，东门就多一分安全！”
半个时辰后，后汉的攻城车已经逼近到离东门不足百丈的地方。柴荣站在城楼上往下看，只见推车的后汉士兵都穿着厚重的铠甲，手里还举着盾牌，显然是怕被城上的弓箭射中。“准备热油！”柴荣大喝一声，城墙上的士兵们立刻把熬得滚烫的菜籽油倒进特制的铁桶里，桶口对准了城下的攻城车。
“倒！”随着柴荣一声令下，数十桶热油顺着城墙倾泻而下。滚烫的油落在攻城车的铁皮上，发出“滋啦”的响声，溅到推车士兵的身上，顿时传来一片惨叫。不少士兵被热油烫伤，扔下盾牌和推车就往回跑，原本整齐推进的攻城车瞬间乱了阵脚。
“好！”城墙上的士兵和百姓们欢呼起来，柴荣却没放松——另外两辆攻城车还在继续推进，虽然速度慢了些，但离城门已经越来越近。“弓箭手准备！射他们的车轮！”柴荣下令，城墙上的弓箭手立刻瞄准攻城车的车轮，箭矢如雨般射去。
可那车轮是用坚硬的橡木做的，外面还裹着铁皮，箭矢射上去只留下一个个小坑，根本挡不住攻城车的推进。很快，第一辆攻城车就撞到了东门上，“轰隆”一声巨响，城墙剧烈晃动了一下，墙根处的裂缝瞬间扩大了几分，城楼上的士兵都站立不稳。
“快！用巨石砸！”柴荣大喊。早已准备好的士兵和百姓们立刻搬起巨石，从城墙上往下扔。一块几百斤重的巨石砸在攻城车的车架上，只听“咔嚓”一声，车架当场断了一根横梁，攻城车顿时歪在一旁，再也推不动了。
可没等大家松口气，第二辆攻城车又撞了上来。“轰隆！”又是一声巨响，东门的城门板被撞得凹陷进去，城墙上的砖屑簌簌往下掉。柴荣心里一紧，亲自搬起一块巨石，用力往下扔——巨石正好砸在攻城车的撞锤上，撞锤当场歪了方向，再也撞不到城门。
“加把劲！把最后一辆也砸了！”柴荣喊道。士兵和百姓们士气大振，纷纷搬起巨石往下扔。最后一辆攻城车刚靠近城门，就被几块巨石砸中车架，轰然倒塌，压伤了不少推车的士兵。
后汉将领见三辆攻城车都被摧毁，气得哇哇大叫，却也没办法，只能下令撤军。城墙上顿时响起一片欢呼，士兵们互相击掌，百姓们也激动地挥舞着手里的锄头和扁担。柴荣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却没完全放松——后汉既然能造出这么多重型攻城车，肯定还会有其他的攻城手段。
他让人去检查东门的受损情况，结果却让他脸色沉了下来——城门板已经被撞得裂开，墙根处的裂缝更是宽得能塞进一只手，要是再被撞击几次，东门肯定会被攻破。“立刻组织人手修补城墙，用糯米汁混合石灰和泥土，把裂缝堵上！”柴荣下令，“另外，多准备些热油和巨石，再在城门内侧加筑一道木栅栏，防止后汉兵再次攻城！”
士兵和百姓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和泥，有的搬运木料，有的修补城墙，忙得热火朝天。郭荣也赶来帮忙，他看着柴荣疲惫的脸色，忍不住说：“弟弟，你已经两天没合眼了，先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有我盯着。”
柴荣摇摇头：“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后汉还在城外，咱们得尽快把城墙修好。”他顿了顿，又说：“对了，你去查查城里的粮食储备，看看还能撑多久，再问问医官，伤兵的情况怎么样了。”郭荣点点头，转身去了。
就在这时，赵匡胤匆匆跑来，脸色凝重：“殿下，我刚才在城外侦查，发现后汉军营里好像在挖什么东西，隔着老远能看到不少士兵拿着铁锹在挖坑，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柴荣心里“咯噔”一下。后汉不攻城，反而在挖坑，难道是想挖地道进城？他立刻让人去东门城墙下挖掘，看看有没有地道的痕迹。可他不知道的是，后汉挖的不是地道，而是用来放置炸药的坑——他们从契丹那里得到了一些黑色火药，想用来炸开东门的城墙。
夜色渐浓，邺都的军民还在忙着修补城墙，没人注意到，后汉军营里的士兵们正趁着夜色，把一桶桶黑色火药搬进挖好的坑里，引线正慢慢被点燃。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