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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如蛇,无声盘绕在易府书房的沉静里。每一缕都浸透了权谋的冷冽,钻入凌霜(烬羽)的鼻腔,带着一种近乎实质的压迫感。她垂眸站在紫檀木书案前,目光落在自己粗糙的指节上——那是劈柴、洗衣、在泥泞里挣扎留下的印记,与这间铺着昂贵波斯地毯、四壁陈列着古籍卷轴的华室格格不入。

“想聊聊?”易玄宸的声音从书案后传来,不高,却像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头,在她心湖激起层层涟漪。他并未抬头,指尖正捻着一枚温润的白玉棋子,在棋盘上轻轻叩击,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声响,仿佛在丈量着沉默的尺度。

凌霜(烬羽)抬起眼。他穿着一身月白常服,未着官袍,却比那日在湖边喂金雕时更显深不可测。烛光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鼻梁挺直,下颌线冷硬,唯有那双垂落的眼睫,在光影下投下两小片浓重的阴影,遮住了眸底翻涌的暗流。

“大人。”她开口,声音刻意压得有些低哑,模仿着贫民窟里那些被生活磨砺过的沙哑,“那场火……多谢大人赈济。”这是她作为“孤女”该有的姿态,卑微,带着劫后余生的怯意。

易玄宸终于抬眼。那目光像淬了冰的刀锋,精准地刮过她的脸,在她旧伤遍布的手腕上稍作停留,最后定格在她眼底。那里,烬羽的妖魂本能地感到一丝被窥探的刺痛,凌霜残留的恨意则如野草般疯长,几乎要冲破这层伪装的皮囊。

“火?”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似笑非笑,将那枚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上,“‘火’烧了贫民窟,也烧出了你的不凡。”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抵在下颌,压迫感骤然增强,“寻常孤女,在那样的大火里,要么被烧成焦炭,要么哭天抢地。你呢?带着个狸猫,带着几个老弱,跑得比风还快,连一片衣角都没燎着。甚至……”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针,“还能在混乱中,让几个想趁火打劫的地痞,自己撞晕在墙上?”

凌霜(烬羽)的心猛地一沉。他果然看见了!那夜火光冲天,浓烟蔽日,混乱中她为了保护老乞丐,情急之下动用了烬羽最基础的幻术,制造出鬼影幢幢的幻象,吓退了几个趁乱劫掠的恶徒。她以为火光与混乱是最好的掩护,却没逃过这双眼睛。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压下体内妖魂本能的躁动。烬羽的低语在意识深处响起:“撕了他!他敢试探我们!”而凌霜的记忆碎片则疯狂翻涌——柳氏的鞭子,凌震山冷漠的眼神,乱葬岗刺骨的寒雪……两种力量在她体内撕扯,几乎要将她撕裂。

“大人说笑了。”她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那审视的目光,脸上挤出一个苦涩而惶恐的表情,“我……我那时只想着逃命,哪里顾得上别的?可能是……可能是那些人自己吓自己,火光太大了,他们慌了神……”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演技拙劣,却符合一个底层孤女在权贵面前被戳破秘密时的惊慌。

易玄宸看着她,眼底那抹审视并未褪去,反而更深了。他缓缓靠回椅背,指尖再次敲击着扶手,一下,又一下,节奏沉稳得令人心悸。书房里只剩下这单调的叩击声,还有窗外隐约传来的更漏滴答声,每一声都敲在凌霜(烬羽)紧绷的神经上。

“慌?”他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玩味,“你刚才的眼神,可不像慌。”他身体再次前倾,这次离得更近,近到凌霜(烬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混合着墨香与一丝若有若无血腥气的味道(那是常年接触情报与军械留下的气息),“你眼里有恨,很深,很沉。像一口古井,不见底。这恨,不是对着那场火,也不是对着那些地痞。”他的目光锁住她的瞳孔深处,仿佛要穿透那层伪装,直视里面盘踞的妖魂与执念,“是对着谁?凌震山?柳氏?还是……那个‘已死’的将军府嫡女,凌霜?”

“轰——!”

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在凌霜(烬羽)的识海中炸开!凌霜残留的意识瞬间被巨大的冲击淹没,那是被生父亲手抛弃、被继母咒骂为“孽种”的刻骨之痛!烬羽的妖魂也剧烈波动,仿佛被这强烈的情绪点燃,体内沉寂的妖力不受控制地涌动起来,皮肤下隐隐有金红色的纹路一闪而逝。

她猛地后退一步,脊背撞上身后冰冷的博古架,发出一声轻响。袖中的手死死掐住,指尖几乎要刺破皮肉,才勉强压下那股几乎要喷薄而出的妖力与恨意。她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嘴唇微颤,那双被恨意与妖魂交织的眼睛死死盯着易玄宸,里面充满了被看穿的惊骇与……一丝被逼到绝境的凶狠。

“大人……您在说什么?”她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我……我不认识什么将军府,更不认识什么凌霜……我只是一个……一个侥幸活下来的孤女……”

“孤女?”易玄宸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了她,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她吞没。他缓步绕过书案,皮靴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悄无声息,却带着无形的压力,一步步逼近。“一个能看懂灵宠眼神、能引得西域灵鸟都躁动不安的孤女?”他停在距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居高临下,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一个手腕上留着鞭痕、眼神里藏着淬骨之恨的孤女?凌霜,或者说…… whatever you are now(无论你现在是什么),别在我面前演戏了。这戏,太拙劣。”

他最后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像重锤砸在凌霜(烬羽)的心上。伪装的壳,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烬羽的狂啸在意识中沸腾:“撕碎他!他敢辱我们!”凌霜的悲愤则化作滔天巨浪:“凭什么!凭什么他一眼就能看穿!凭什么我的恨意在他面前无处遁形!”

两种力量在体内疯狂冲撞,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撕碎。就在这濒临失控的边缘,袖中那块生母留下的半块玉佩,突然传来一股清凉的意念,如同寒潭之水,瞬间浇熄了部分狂躁的妖火,让凌霜残存的意识勉强抓住了一丝清明。

她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带着血腥味(方才咬破舌尖的伤口再次渗血)。她缓缓抬起头,脸上所有的伪装——惶恐、卑微、怯懦——如同面具般片片剥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妖异的平静,平静之下,是翻涌的、足以焚尽一切的恨意与孤注一掷的决绝。

她直视着易玄宸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冰冷地开口:

“是。我接近你,有目的。”

易玄宸眼中闪过一丝意料之中的了然,却并未打断她,只是微微挑眉,示意她继续。

“我想借你的势。”凌霜(烬羽)的声音不再颤抖,反而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硬,“活下去,在这个吃人的京城。然后……”她顿了顿,眼底深处,金红色的翎羽虚影一闪而过,快得几乎无法捕捉,“复仇。”

“向谁复仇?”易玄宸追问,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

“凌震山,柳氏。”她吐出这两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还有……所有参与将我弃于乱葬岗,视我为‘孽种’的人。”她的目光越过易玄宸,仿佛穿透了这间书房的墙壁,看到了那座曾经名为“家”的冰冷府邸,看到了风雪中父亲无情的手,看到了继母刻毒的笑。

易玄宸沉默了片刻,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他重新踱回书案后,拿起一卷书,看似随意地翻阅着,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凌霜(烬羽)的脸。

“理由呢?”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就因为你是那个‘已死’的凌霜?”

“因为我本不该死!”凌霜(烬羽)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悲愤与控诉,“因为我生母苏氏的温柔,成了柳氏眼中钉!因为我挡了凌雪攀高枝的路!因为我……是凌震山想抹去的污点!”她胸膛剧烈起伏,体内凌霜的恨意与烬羽的妖力再次共振,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灼热起来,书案上烛火的火苗猛地窜高了一寸。

易玄宸的目光扫过那异常跳动的烛火,又落回她脸上,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合上书卷,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好大的仇。”他淡淡评价,随即话锋一转,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我帮你,可以。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我易玄宸这里。”

凌霜(烬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警惕地看着他。

“最近,我府里接连死了几只西域进贡的灵鸟。”易玄宸指尖轻轻敲击着书案,发出笃笃的轻响,“都是顶级的信使和观赏鸟,价值连城。它们死状诡异,毫无外伤,却像是被抽干了生机。我查了很久,线索……指向了将军府。”

凌霜(烬羽)瞳孔微缩。西域灵鸟暴毙?这在大纲里是易玄宸抛给她的第一个任务!柳氏为了讨好他,用邪术催熟灵鸟,导致其短命暴毙!

“柳氏?”她试探着问。

“不排除。”易玄宸点头,“但需要证据。铁证。”他目光锐利地看向凌霜(烬羽),“你,去查。查清楚灵鸟暴毙的真相,揪出背后的手。只要你能把确凿的证据放到我面前,”他微微倾身,一字一句,如同契约的烙印,“我就给你一个‘身份’,一个足以让你在京城立足、让你能光明正大站在凌震山和柳氏面前、让他们无法再动你分毫的身份。并且,助你复仇。”

交易。赤裸裸的交易。

凌霜(烬羽)的心脏狂跳起来。这简直是瞌睡时送来的枕头!查柳氏的邪术,本就是她复仇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易玄宸的“身份”和“势力”,正是她目前最缺乏的利器!她甚至不需要刻意去查,她体内烬羽的妖魂,对邪祟气息有着天生的敏感!

她几乎要立刻答应。

然而,烬羽的低语在意识深处响起:“小心!人类最擅长的,就是利用和背叛!他的条件太轻易了……”凌霜残留的理智也在提醒:易玄宸为何如此轻易就答应?他看穿了自己非人的本质,为何还要利用自己?他图什么?

她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迎上易玄宸审视的目光:“大人为什么选我?我……只是一个‘孤女’。”

易玄宸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锐利,也带着一丝对棋子的欣赏。

“因为你够‘恨’。”他缓缓道,“恨意是最大的动力。也因为……”他的目光扫过她依旧残留着旧伤的手腕,扫过她眼底深处那抹一闪而过的金红,“你身上,有‘东西’。一种……能帮我解决麻烦的‘东西’。比如,对某些‘不干净’气息的敏感度?”

他最后一句,轻飘飘的,却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精准地刺入凌霜(烬羽)的心脏!

他知道了!他不仅知道她是凌霜,更知道她体内有“东西”!知道她非人!他所谓的“对不干净气息敏感度”,分明是在试探她体内烬羽妖魂的能力!

凌霜(烬羽)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书房里那些看似古朴的摆设,书架上那些线装古籍,甚至角落里那盆幽兰的叶片,在她骤然变得敏锐的妖识感知下,都隐隐透出微弱的、属于“镇邪”或“驱妖”的符文气息!这间书房,根本就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一个用来试探、甚至可能用来压制她的法阵!

巨大的危机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烬羽的妖魂疯狂咆哮,要她立刻逃离,或者先发制人!凌霜的恨意则被这赤裸裸的试探彻底点燃——被看穿,被利用,被当作棋子!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袖中的玉佩再次传来一股清凉而坚定的力量,如同定海神针,稳住了她体内狂暴的妖力与翻腾的情绪。生母苏氏温柔的面容在记忆中一闪而过,那双总是含着担忧与爱意的眼睛,仿佛在无声地告诉她:冷静,活下去。

她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那狂暴的金红翎羽虚影已强行压下,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冰冷,以及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看着易玄宸,看着这个看穿她一切秘密、却依旧将她视为棋子的男人,嘴角缓缓扯出一个极其怪异的弧度,那笑容里带着凄厉,带着嘲讽,也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好。”她吐出一个字,清晰无比,如同金石相击。

“我帮你查灵鸟之死。”她盯着易玄宸的眼睛,一字一句,如同立下血誓,“你给我身份,助我复仇。”

“成交。”

易玄宸看着她,眼底深处那抹锐利的审视终于缓缓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棋局落子后的满意与掌控。他微微颔首,重新拿起那卷书,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试探与交锋,不过是书页翻动间的一点涟漪。

“很好。”他淡淡道,“三日后,我会让人送你‘身份’的文书,以及……进入将军府后院的‘门路。”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警告,“记住,你是易府的人。你的秘密,也得是我的。别耍花样,凌霜……或者,我该叫你什么?烬羽?”

最后两个字,他吐得极轻,却如同惊雷在凌霜(烬羽)耳边炸响!

他不仅知道她体内有“东西”,他甚至……知道“烬羽”这个名字!

凌霜(烬羽)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大脑一片空白!他怎么会知道?!是彩鸾妖魂的气息泄露了?还是……他背后,有更深的势力,早已洞悉了乱葬岗发生的一切?

巨大的恐惧与难以置信的震惊瞬间攫住了她。她死死盯着易玄宸,对方却已低下头,专注于手中的书卷,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问话,只是随口一提。

书房里,只剩下更漏的滴答声,和窗外,一阵不知从何处吹来的、带着寒意的夜风,吹动了厚重的帘幕,也吹动了凌霜(烬羽)散落在额前的碎发。

她站在原地,像一尊被瞬间冻结的冰雕。袖中的手,死死攥着那块冰凉的玉佩,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体内,烬羽的妖魂在疯狂咆哮,充满了被彻底看穿的暴怒与不安;凌霜残存的意识,则被巨大的寒意和更深的孤寂所笼罩。

交易达成了。她得到了接近仇人的机会,也得到了一个强大的“盟友”。

但同时,她也彻底暴露在了对方的眼皮底下。她的秘密,她的妖魂,她的身份,甚至她的名字……都成了对方手中握着的、随时可以扼住她咽喉的绳索。

易玄宸……你究竟是谁?你到底想做什么?

无数疑问在脑海中翻腾,却无人能解答。她只知道,从踏入这间书房开始,她就踏上了一条更加凶险、更加无法回头的路。前方的深渊,比乱葬岗的风雪,更加冰冷刺骨。

她缓缓转身,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门口。就在她即将跨出书房门槛的瞬间,怀中的雪狸突然发出一声极轻、却充满警惕的“呜呜”声,小小的身体绷紧,目光锐利地盯向书房一角那盆看似普通的幽兰。

凌霜(烬羽)心头一凛,顺着雪狸的目光望去。在昏暗的烛光下,那盆幽兰宽厚的叶片背面,似乎隐隐勾勒着一个极其复杂、散发着微弱白光的符文——那绝非装饰,而是一个……针对妖魂的、极其高明的“静心符”!

原来如此!难怪她体内的妖力在此处会受到无形的压制!难怪烬羽的狂躁能被那玉佩和这符文双重压制!

易玄宸……他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

她不再停留,拉开门,快步融入了易府深宅大院的沉沉夜色之中。身后,书房的门无声合拢,隔绝了那满室的檀香、权谋,以及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睛。

夜风更冷了,吹在脸上,带着京城特有的、混合着权欲与血腥的味道。凌霜(烬羽)抱紧了怀中不安的雪狸,抬头望向被乌云遮蔽的、没有一丝星光的夜空。

“凌震山,柳氏……”她低声喃喃,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却带着焚尽一切的决绝,“第一笔账……该算了。只是这盘棋……”她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书房里那无形的符文气息,“下棋的人,好像不止我一个了。”

她迈开脚步,身影迅速消失在回廊的阴影里。唯有那冰冷的夜风,卷起她衣袂的一角,如同风中残蝶,飘摇不定。

而书房内,易玄宸放下书卷,走到窗边,看着凌霜消失的方向。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窗棂上那道几乎看不见的、属于妖力留下的细微灼痕(方才凌霜情绪波动时妖力外泄所致),眼底深处,那抹锐利与掌控之下,悄然掠过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探究与兴味。

“烬羽……”他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无人能懂的弧度,“彩鸾一族的残魂……竟还能以这种方式重生。有趣。这京城的水,看来要浑得更有意思了。”

他转身,目光落在书案一角,那里放着一个不起眼的木盒。他打开木盒,里面赫然是几片早已失去光泽、呈现出灰败死气的鸟羽——正是那些暴毙的西域灵鸟的遗骸。他拿起一片,指尖轻轻摩挲着羽毛根部,那里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却阴冷粘稠的邪气。

“柳氏……”他眼中寒光一闪,“用邪术催生灵鸟讨好我?呵……胃口不小。就让你和这位‘新夫人’,好好‘亲近亲近’吧。”

窗外,夜色如墨,一场围绕着复仇、秘密、妖魂与权谋的棋局,才刚刚落下第一颗真正致命的棋子。而棋盘的深处,似乎还隐藏着更庞大、更古老的阴影,正悄然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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