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苏宁摸索了一点窍门。当苏宁将灵力分散一丝到了脑海中的影子中的一颗佛珠上的时候,佛珠发出淡淡的微光。
而当苏宁将手指按在其中一个佛珠上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和这颗珠子建立起来了联系,他甚至可以看见珠子内部的世界。
像一片混沌的水面,却又不是水,是一股股的气浪,缓缓的波动,苏宁试探着将灵气放出一丝进入佛珠,灵气却在气浪上空缓缓流动,无法融入气浪。同时,苏宁也感觉到了之前自己流失的灵气和刚刚进入的灵气慢慢的互相吸引,融合在了一处。
灵气和气浪互不干涉,泾渭分明。
显然珠子里面的气浪不是灵气,最起码不是苏宁的灵气。苏宁的灵气虽然稀少,但是很精纯,有种盎然的生命力。而下面气浪给苏宁的感觉确是杂乱但亲和,像是烟火。
四颗珠子被苏宁一一验证,里面内容完全一致。苏宁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他在考虑是否要给其余十颗珠子都滴上血迹。
现在苏宁十分有理由怀疑,这是一件能够吸取气浪这种特质的道具。也是王飞那所谓师尊刻意的安排。 那王飞身上有什么值得这样大费周章呢?
最直接的当然是去问那个师尊。但是这样自己很有可能有危险。而且,自己滴了四颗珠子的血,也许对方已经察觉,说不定还会对自己不利。
想到这里,苏宁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给王飞打了个电话。
王飞正在打麻将,是的,打麻将。她最大的娱乐爱好就是打麻将。看见苏宁的来电,她很意外。
“苏先生?”
“是我。”苏宁把语气放轻松:“你最近怎么样。”
“很好。”王飞一边示意身边的张亚冬接替她打,一边起身走向卧室:“先生有什么事吗?”
“主要是问问你身体情况。”苏宁微笑:“没事就好。”
王飞松了口气:“我很好,精神也好,身体也好。先生那个研究的怎么样了?”
苏宁回答:“正好准备问你,有没有熟人,我想查阅下藏传佛教相关的资料。”
王飞想了想:“这要去哪里查呢?先生有具体单位吗?”
苏宁:“我想应该是先找个教授,大师什么的咨询一下。”
“那先生等我电话。我询问下。”王飞忧心忡忡的挂了电话。
第二天,苏宁接到了王飞电话,约了中华佛学院一位周一教授,佛学院在京都,这一来一回怕不是几天能解决的。
苏宁还是和村长交代了一下,每日安排下大黄的伙食。然后把四颗珠子取了下来,其它的随意散落在地上,东一颗西一颗造成绳子断裂的假象,又在自己房间地上按顺序用水撒了个图案,水干了之后,这种地面会形成暗色的纹路,破坏了就很难还原。
简单收拾一下,苏宁出发京都。
苏宁不认为自己的行动有多鲁莽。在他看来,如果佛珠的主人洞悉了这些,他最起码应该先找王飞,现在既然对方没有动作,那么自己暂时安全,或许到六七月之前都是安全的。那么这三四个月,苏宁肯定要利用起来,最起码不能糊涂办事。
苏宁上飞机前,给刘逸妃发了个信息:“最近我要去京都查资料,不在家。”
对方没有回信息,应该是在忙。
落地已经是傍晚,苏宁以前自然来过京都,干燥,寒冷,他不是很喜欢。王飞本来要接,但是被苏宁婉拒了,他不想把时间花在那些客套,应酬上面。
佛学院竟然在市中心黄金位置,这让苏宁很意外。不过出租车师傅告诉苏宁,以前佛学院其实是在京外的一处寺庙内,后来搬迁过来的。
天已经黑了,苏宁在边上找了个酒店。四百多,带三餐,他就是这么个不爱操心的人。
安顿下来后,他给王飞发了消息,让帮忙约下时间。并且提供了自己的酒店名称和房间号,如果对方不方便,约在自己这边也行。
王飞知道苏宁过来,虽然对方不愿意自己接待,但还是拉着李亚朋急忙赶到了酒店。
苏宁无奈打开房门,李亚朋和王飞拘谨的站在门外。招呼两人进来,李亚朋一见这环境,立刻道:“苏先生,您来北京,我怎么也要招待下。这里实在不符合您身份。我夫妻俩是真心请您回去做客的,请您赏光。”
苏宁摇头:“跑来跑去太累,浪费时间。我又不是图享受的人。”说着抬头看了看王飞的脸色,点点头,然后顺带看了李亚朋的脸色,皱了皱眉,没再说话。
王飞这时候才说话,这女人一向很给自己男人面子,什么时候都愿意让自己男人先抓主动权:“先生如果在北京时间久的话,还是恳请去我那边小住,我那边地方多,环境也好一点。主要生活方便。
苏宁也不把话说死,点点头:“约了周教授了吗?”
王飞急忙点头:“我订了饭店,就在边上,咱们过去等,怎么样?”
苏宁点点头,转身从背包里,拿了一个纸包出来,塞进口袋。
王飞夫妻俩定的饭店果然在附近,三人进了包厢,周教授还没来,三人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讲话,李亚朋殷勤的泡了茶,是发酵的红茶。苏宁无感,应付的喝了两口,却发现香味悠长,忍不住看向李亚朋:“茶不错。”
李亚朋乐呵呵:“这是云南的老普洱,我珍藏的。”
苏宁还要说话,包间门被推开,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中年人带黑框眼镜,身穿唐装,面容清矍。
三人立刻站起来,李亚朋伸出双手:“是周教授吧。”
来人正是周一:“是我。”
李亚朋立刻介绍了自己三人,然后四人落座喝茶。
苏宁也没打算客套,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纸包推到对方座前:“些许心意,还请周教授笑纳。”
周教授低头看了一眼,推辞道:“苏小友太客气了。无功不受禄,咱们还是喝喝茶,聊聊佛学……”
“周教授最近胃口不是很好,肠道也有些不适吧。另外,因为抽烟的缘故,每日早起总有黄痰,夜间偶尔会咳醒。长久下去,肺部恐怕会有些病变。”苏宁指着纸包:“回头我写一副食补方子,用这黄精为辅药,七次可以根治。”
“哦?”周一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那就多谢苏小友了。”
王飞察言观色,打了助攻:“黄精吗?苏先生这是什么药材?您那边的药材和市面上的差别那可不是一般大。”
“嗯,这是野生三十年黄精。”苏宁点头:“市面上没有这种货。这种药品,对人身体极好。甚至周先生的静脉曲张疼痛,也有很好的缓解作用。”
周一这次可是真惊讶了:“苏先生医术果然厉害。这一会功夫,我身体上的老毛病已经被你看的七七八八。”
苏宁哈哈一笑:“术业有专攻,周教授的佛学造诣我也是望尘莫及。不过周教授不用太过于防备,我就是找您帮忙查一些资料。主要是关于藏传佛教的传承还有法器这方面的一些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