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西施失踪
郑旦得知西施的下落,尤其听西侠说西施即将嫁给那家店主时,心如刀绞,托付东侠,给范蠡的妹妹捎个信,告知西施的下落,随后喊了一声旋波,跨上快马,直奔楚国。
但是由于吴国、楚国之间关闭边关,需要绕道而行,增加了许多路程。
移光得到消息,姐妹们即刻打点行装,六匹快马旋风般离去。
范蠡因外出获知消息迟了几日,随即命三弟要义追赶。
几日后,两路人马同时到达楚国的落玉城。几经打听,找到了那家商铺。
姐妹们并排站在商铺外,目光一同投向商铺的门板。
此刻,姐妹们的心情几乎是一样的:忐忑。
不知道西施是不是已经成了别人的小妾,更无法猜测西施生活的怎样了。
“见到了分别两年多的西施该说什么?”
每个人心里都在这样问。这种即将见面,见面后又不知结果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怎好用言语来概括:喜悦?渴望?揪心?安慰?似乎什么都有,又什么都不是。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分别使得她们原本深厚的姐妹情,如同烈火更加炽热了。
不管西施怎样了,姐妹们渴望见到她,并且不容置疑地带走她。
郑旦上前使劲拍打,门板开了一条缝,开门的伙计认出来郑旦,大为吃惊。
郑旦开口就问西施在哪里,伙计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西施的下落,郑旦一听急眼了,一把推开门板,进门就喊:
“西施,西施。”
郑旦的喊声惊动了店家婆,她一身丧服下楼,一眼看到郑旦,吓得就往回走。
郑旦上前一把扯住,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时移光姐妹也都进屋里来,看到有个穿丧服的女子,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店家婆见到这些英姿飒爽的女子,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好不容易开口了,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什么也没说明白,只是说西施害死了她的丈夫,逃走了。
姐妹们一听大惊,哪里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西施怎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郑旦异常地焦躁,骂了一声:
“住口。破、破,该死的敢胡说。”
吓得店家婆浑身一哆嗦,更是说不出话来。
郑旦只好把伙计叫过来,让他说明白。
伙计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只是没有牵扯到店家婆。
“西施去了哪里?”移光听得有些不耐烦,将伙计拉出门外问。
伙计如实说到,那天夜里分别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西施,他和车夫也找过,没有一点消息。
姐妹们随后跟从伙计到了店家的坟上。看看空旷的原野,哪里还有西施身影。
细心的追月隐约看出来周围杂草有被人踩过的痕迹,弯弯曲曲,一会向东,一会向西,方向不固定,脚印杂乱。
“但愿这不是姐姐的走出来的。”追月说。
追月的话更让姐妹们担忧,那脚印仿佛不是踩在地里,而是踩到了每一个人心上一般,一个个的心情越加的沉重。
趁此机会,伙计把店家婆如何伙同牙婆,勾结官府,出卖西施的事情全都透露出来。说,现在官府还逼迫商铺交出西施来,下令,没有城尹的特许,店家婆一家不得出城。店家婆并不知道西施的下落,还差伙计到处寻找西施,几乎找遍了落玉城。
移光听罢,恨恨地说:
“店家婆害人害己,她自作自受去吧,牙婆和官府……”
“大姐,还是先找姐姐吧。”追月说。
根据伙计说的,姐妹们决定向城外找寻。
她们一直找到凝香河边。
姐妹们站在河边,望着滔滔的河水几乎绝望了,就在这时,驰原哭泣着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方绢帕,就是浸满西施泪水的那方绢帕。
郑旦把绢帕握在手里,看了看然后放声大哭。
“哭有什么用!替她出这口气才是。”驾风拍打着金钩急躁地说。
“是要出这口气,一定要出这口气!”移光咬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