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般悄然流逝,林晚棠由于前段时间肠胃不慎受寒,闹出了一场令人哭笑不得的乌龙事件。
在这之后的日子里,墨寒洲对她的饮食格外关注,强制她连续吃了小半个月的小米粥。
如此一来,家里已经许久未曾烹制过口味偏重的菜肴了。
就在这天,顾思甜来到他们家中,与林晚棠闲聊起来。
只见顾思甜一脸哀怨地抱怨道:“姐妹啊,都已经过去半个月啦!我这嘴巴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故意用眼角余光斜睨着林晚棠,似乎在责怪她让自己也跟着受苦。
林晚棠见状,不禁有些愧疚地笑了笑,解释道:“这也不能全怪我呀,谁让我肠胃不好呢。”
林晚棠也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这你能怨谁呢?别说是你嘴巴淡出鸟了,就连我也一样啊!都怪我,害得你也没办法吃到有味道的东西。”
顾思甜又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你家那位墨团长可真是的,管的也太严了,居然说什么担心我们家做味道重的菜会让你嘴馋,结果呢,我和你哥都已经在食堂吃了整整半个月啦!”
林晚棠听了顾思甜的话后,不禁感到有些难为情。
她心里明白,自己这完全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她的男人为了让她避免食用那些过于油腻和重口味的食物,不仅自己坚决不吃,甚至连她的大舅哥都未能幸免。
就因为这件事,她的大哥可没少向她发牢骚:“小妹啊,你能不能跟你男人商量商量,你自己养胃就养胃吧,怎么还连累到我们了呢?”
面对大哥的抱怨,林晚棠也觉得有些愧疚,她无奈地解释道:“哥,我也不想这样啊,主要是我一闻到那些味道就根本忍不住嘛!”
林砚棠虽然对妹妹有些无奈,但毕竟还是心疼她的。
所以,当食堂偶尔做一些重油重口的食物时,他就会特意去食堂打一盒回来,和自己的媳妇一起吃。
他心里清楚,妹妹的肠胃需要调养,不能再受到重油重盐刺激了。
否则,一旦被父母知道,他们肯定会立刻杀过来,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好在他的媳妇儿非常善解人意,当得知他的这个决定时,她毫不犹豫地表示理解和支持。
当时,他的媳妇儿就说道:“砚棠,晚棠不仅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好闺蜜,既然她肠胃不好,那我们就忍耐一段时间吧,权当是清理一下我们的肠胃了。”
林砚棠感动地紧紧抱住顾思甜,说道:“媳妇儿,你真是太好了!”
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将近半个月了,别说他媳妇儿这个嫂子,就连他这个亲哥都快受不了了,这两口子是盼星星盼月亮,天天在家盼着林晚棠的肠胃快点好起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到了墨寒洲休假这一天。
墨寒洲早上用过早餐后,他便决定带着林晚棠去医院复诊。
说实在的,他也急切地盼望自家小媳妇儿的肠胃能够尽快恢复健康。
毕竟,整天吃那些平淡无味的饭菜,他自己都有点难以忍受了。
想当年,他和林砚棠在外面执行任务时,对食物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然而,自从他们结婚以后,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自家的小媳妇儿总是变着法儿地给他做各种美味佳肴,把他的口味都养得刁钻了起来。
今天是休息日,墨寒州没有像往常一样从剧团里借车,而是骑自行车。
他骑着自行车,后座上坐着林晚棠,两人一同前往医院进行复诊。
到了医院后,他们排队挂号,等待看诊。
终于轮到他们了,走进诊室,林晚棠惊讶地发现,给他们看病的竟然还是半个月前的那位大夫。
这位大夫也一眼就认出了墨寒州和林晚棠,微笑着说道:“哦,是你们啊,我记得你们,半个月前来过,看肠胃的。”他对这对小夫妻印象特别深刻,这小夫妻俩一个长得赛一个好看,谁看见长得好看的人,不想多看两眼呢!
大夫让林晚棠坐下,然后仔细地给她把了把脉。
过了一会儿,大夫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嗯,这次的脉象比上次好多了,看来你们很听话,按照我的嘱咐去做了。
好了,现在没什么大问题了,不过以后吃东西还是要注意,尤其是在大夏天,不要贪吃过凉的食物,像冰汽水、冰棍这些,能少吃就少吃。”
林晚棠连连点头,“知道了,大夫,谢谢您。”
离开医院大门的那一刻,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林晚棠长长舒了口气,伸胳膊蹬腿的样子活像只刚挣脱笼子的小雀儿。
她揉了揉还带着点虚弱的肚子,脸上漾开劫后余生的笑:“啊……可算熬出头了!这几天肠胃闹脾气,简直比蹲禁闭还难受,现在好了,浑身都轻快,跟刑满释放没两样!”
墨寒洲拎着医生开的调理药跟在她身后,听着自家小媳妇这稀奇古怪的比喻,忍不住低笑出声。
他快步上前一步,屈起指节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点,力道不重,却带着点惩罚意味的宠溺:“知道难受就好,这次权当给你个深刻教训,下次再敢抱着冰棍、汽水猛灌,看我怎么给你‘刑期加倍’。”
“别呀!”林晚棠一听“刑期加倍”四个字,脸都垮了。
她赶紧一把抓住墨寒洲的手腕,指尖轻轻挠着他的掌心,身子还像小猫似的往他胳膊上蹭了蹭,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寒洲哥哥……”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刻意拿捏的委屈,“人家真的知道错了嘛,肚子都疼怕了,再也不敢乱吃了,你最好了,别给我加刑好不好?”
她仰头望着他,眼里亮晶晶的,长睫毛像小扇子似的忽闪着,那副乖巧又讨好的模样,让墨寒洲瞬间觉得喉头发紧。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神骤然暗了下来,染上几分不易察觉的猩红。
他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廓,声音压得又低又哑,像大提琴最魅惑的弦音:“臭丫头,跟我来这套?”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等着,晚上再好好‘教训’你。”
最后几个字说得又轻又暧昧,林晚棠的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像被泼了层胭脂。
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手却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角,声音细若蚊蚋:“不理你了!满脑子都想些不正经的……”说完猛地松开手,转身就往停在路边的自行车跑,蓬松的发尾在空中划出活泼的弧度。
墨寒洲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和慌乱逃窜的背影,低低笑了起来,快步跟上去。
他长腿几步就追上了她,在自行车旁截住她,温热的掌心轻轻扣住她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不理我?”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低沉的嗓音裹着笑意,像羽毛似的搔刮着她的耳廓,“那我们晚晚想理谁呀?嗯?”
林晚棠被他这声“晚晚”叫得心头一跳,腰上的温度烫得她想躲,却被他圈得更紧。
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混着阳光的暖意,心跳像擂鼓似的咚咚响,只能把脸埋进他的胸口,闷声闷气地说:“就不理你……”
“是吗?”墨寒洲低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腹不经意划过她的耳垂,引得她身子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