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羊基地的厨房里。
晓晓静静坐着小凳子,低下头不去瞅罗宁,话音低沉且带着三分埋怨地说道:“哥,你看着来吧,晓晓现在没有心情吃你做的东西。”
“那你饿不饿?”罗宁切肉时,回头看一眼撅着嘴生闷气的晓晓,又问了一句,“没心情吃东西,不代表你不饿吧?”
“呃……晓晓现在不想理你,哼——”晓晓撅着的嘴缩平拉成直线,嘴角处又起了弧。她那两只瞪圆的圆眼,慢慢失去了光彩。
身子前倾倒,抱在膝盖上,晓晓又哼哼了一句:“晓晓,现在也不想吃你炸的馒头片!”
“知道了,哥不给晓晓做炸馒头片吃!”罗宁古怪地笑笑说道。
他心道:“都怪哥在黄艺珍身上使劲儿,花了太长时间。晓晓一个人在这儿等了那么久,肯定得饿坏,生了坏心情。”
罗宁切出几片五花肉片,又将肉片用洋葱加上其他调料腌制一番。
然后,罗宁简单洗了一下手上的油腻,找来几个干馒头,切成半根方筷厚度的薄片。
“晓晓,瞧好了。今晚,哥给你做个馒头加煎肉。”
起锅烧油,不待油热,罗宁就把肉片先放进平底锅里煎制。滋滋冒出来的肉香很快飘满整个厨房。
晓晓闻到香味不由自主的咽起了口水。她的肚子很快咕噜噜叫了起来。“臭哥哥,也不知道先给晓晓炸几个馒头片垫垫肚子。他故意用肉香折磨晓晓的肚子。”
晓晓越来越饿越没有力气,从小板凳上站起来。罗宁炸好肉片,给肉片上撒孜然等调料时,还纳闷晓晓怎么不到他身边偷吃?
罗宁拿来一个生菜球,去掉包裹着在最外两层的不新鲜的大叶片。然后,选用新鲜脆嫩部分,第一层选生菜叶上的厚硬铺在案板上,随后上面先放一片馒头片,刷上少许黄豆酱后,铺上生菜叶,再上面放肉片生菜叶后刷酱,再盖上一块馒头片,最上面一层还是用生菜叶厚硬部分。
罗宁做好一个成品,放在嘴边嗅嗅,故意说:“鲜香可口,脆嫩多汁,吃了肯定还想吃。一口气不吃上几个,准解不了馋。”
“嗯?”罗宁见晓晓还没扑过来抢吃的,心里很是纳闷。回头一看,他发现事情真相。
晓晓身体软伏在她膝盖上,脸色发青,眉头拧出三道弯曲的竖纹,眼神里尽是渴望之色。
她眼巴巴瞅着罗宁手里的馒头片夹肉组合,下意识舔着嘴角的口水。舔光了嘴角出的口水时,她会虚弱且小声短促地喊上几声:“哥——哥——哥——”
“饿坏了吧?”罗宁一眼看出晓晓已经饿到不成样子,连忙走到她身边。
这时的晓晓,似乎没了力气伸手接罗宁手里的东西,急得呼吸急促起来,眼泪吧嗒掉了下来,再次虚弱的“哥……哥……”的叫了起来。
罗宁找来小板凳坐在晓晓斜对面,伸开胳膊,把馒头片送到晓晓嘴角。“来,快吃吧,哥喂你!”
晓晓眼泪又掉了几滴,这才缓缓张开了嘴,刚尝了一点,便受惊似的躲开一点,委屈道,“哥,烫!”
罗宁见略有了一点点生气的晓晓,音量抬高的嗓子尤为沙哑,“等等!”
罗宁扯下一小片肉,投喂到晓晓嘴里,“不急啊,哥给你拿水润润嗓子。然后,咱们在吃油炸的干馒头。”
罗宁用小勺子喂了晓晓两口水,然后吹凉馒头片上方面晓晓容易下嘴的位置,“可以吃了!嘴巴张大点,连菜一块吃!”
晓晓每次咬过一小口,罗宁的手腕就略微调整一点方向,方便她下次下口咬馒头。
罗宁喂晓晓用去的时间,比他做一个成品花的时间还要久。好在,晓晓快吃饭一半时,吃出了精神头来。她眼睛越张越大,眼睫毛跟着眼皮跳起了舞,眉头拧出来的皱纹展平了。
罗宁看到晓晓吃东西,越吃越快,便知道她“活”了过来。“把手拿开,自己抱着吃。哥再去给你做两个新的去!”
“嗯嗯……嘻嘻,哥你真好!”晓晓感谢的话只有一句。专心吃着东西时,她暂且忘了罗宁的付出。
晓晓吃完手里的馒头片,也不在小凳子上坐着了。她跑去罗宁身后,突然抱住罗的腰,“嘻嘻,哥,晓晓还要吃!”
“起开!”罗宁百忙之中晃动身子,企图把给他捣乱的晓晓赶走,“你去帮哥拔几片生菜叶去!”
“不要!晓晓就想和你贴贴。”晓晓突然把头伸到罗宁肩膀前面,用粘了一圈油的嘴亲在罗宁脸上。这就是一米八高罗宁一头的大萝莉的优势。
“你再给我捣乱,可会熏你一身油的……”罗宁没有多想,反手弹了晓晓手背一下。
晓晓吃痛,放开了罗宁。但她没有走,就站在罗宁身后,揉搓着发疼的手背。“哥,你一点也不知道让着晓晓点!”
“哥,还不够疼你!那次做好吃的,没有专门给你做点特别的东西吃?”罗宁没好气地把再次做好的成品馍夹肉塞进晓晓手心,“你赶紧回你的小板凳上吃东西去。哥抓紧时间再给你做一个。不但哥没吃晚饭,还有好几个人也等着吃晚饭呢!”
“哼,才不是呢!”晓晓吃东西的间隙,含糊不清的表达反对意见,“就哥,和你带来的小豆丁没吃。”
“红姐呢?”罗宁较为忧心地问道。
“那时,红姐喊晓晓吃晚饭,晓晓没吃。她就带着饭回去了。”晓晓说到这儿,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去水池子里洗干净手,回来又抱在罗宁腰上。
“你又来捣乱,哥服了你了。在这样调皮,下次哥不给单独做好吃的东西。”晓晓趴在罗肩膀上,强调说道:“晓晓在学你做好吃的呢,不是在捣乱。”
“那你抱着哥干嘛,哥走来走去都费劲儿!”
“呃……晓晓是等你做好了这个,趁热给红姐送去呀!”晓晓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开心的咯咯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银铃般悦耳的声音,不由得让罗宁心猿意马。他的思绪不知怎么就转移到了熟睡中的黄艺珍身上,心道:“咳咳,哥恐怕,……晚上,在耕次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