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晚用手机给自己下单了红枣姜粉，然后去厨房烧水。
水壶嗡嗡作响的时候，她的小腹又是一阵熟悉的下坠感。
她来例假就是这样，没有严重的痛经，但第一天第二天肚子总是沉甸甸的不舒服，这么多年下来，她也已经习惯了。
林听晚听着烧水声，半躺在沙发上等外卖，本想只是闭目养神，却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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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凛起床，刷牙洗脸后习惯性地先走向阳台。
隔壁的单人沙发空荡荡地在阳光下，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微微蹙眉。
拿出手机，他给她发了条消息：「早安」
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才发现里面已经没什么存货了。
一般平时这种情况，他都是直接喝杯咖啡，然后去店里解决早餐。
看了眼依旧没有回复的聊天界面，8点钟了，他十点要去店里，今天约了顾客纹身。
穿好衣服，拿着手机开门，目光却一眼就看见对面1801的门把手上挂着一个醒目的外卖袋。
周凛径直走上前去。
那是一个药店的外卖袋，透过半透明的包装，能隐约看见里面的商品轮廓，外卖单子上清晰地打印着：暖宫贴、红糖姜茶。
他的眼神微动，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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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听晚在沙发上睡到自然醒，她起身检查身下的沙发垫，嗯，没有弄脏。
打开手机，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外卖订单也已经显示已送达，她一边查看周凛发来的消息，一边走向门口。
8：00「早安」。
8：20「醒了给我发消息」。
林听晚把门打开，对面一阵阵诱人的米香伴着热气飘来，勾得人食欲大动。
林听晚抬手在1802大开的房门上轻轻敲了敲。
周凛从客厅走出来，不是家居服，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牛仔裤，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醒了？感觉怎么样。
林听晚一愣，下意识回了句：什么怎么样？
周凛指了指她手里拿着的药袋，眉梢微挑。
“哦，还好...”她咳了一声，轻声说道。
煮了鸡丝粥，一起吃点。他的视线在她脸上仔细扫过，确认她状态真的还好。
侧身让开通道，语气不容拒绝：“去坐着等。”
两人在餐桌前坐下，林听晚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粥。
米粒饱满，鸡丝细嫩，翠绿的葱花点缀其间，香气扑鼻。
她觉得不好意思，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蹭他的饭了。
“周凛，”她放下勺子，认真地说，“下次我请你吃饭，地点你挑。”
周凛头也不抬，慢条斯理地搅着碗里的粥，猎物自投罗网怎么办？
当然是收网了。
低沉的声音响起：不用下次。
林听晚一愣：
周凛这才抬起眼：苏晓晓说，你想学画画。你让我教你。
林听晚彻底懵了：？？？
周凛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点开朋友圈。屏幕上赫然是苏晓晓一个小时前刚发的动态：
【有人想学画画，缺个老师～～哎，可惜我远在千里，不能教你了。】
配图是委屈巴巴的小猫。
林听晚……简直立刻想给苏晓晓打电话，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来这一出。
周凛放下手机，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笑容里带着几分势在必得的强势：学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蛊惑在她耳边响起。
林听晚捏着勺子的手指微微收紧，心跳不自觉地加速。
她想起苏晓晓说的感兴趣是喜欢的序章，想起周凛看她的眼神，这段时间以来他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最重要的是，她自己不排斥这种感受。
迎上他的目光，林听晚清晰的说：“学。”
周凛的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好，那就这么定了。”
“不过，”他的声音压得更低，“我教人很严格的。”
他注视着林听晚的眼睛，眼底闪着兴奋的光芒，“怕吗？”
她摇了摇头，强作镇定：“不怕。”
“很好。”周凛恢复了往常的从容，“今天下午就开始第一节课。”
这么快？林听晚惊讶地睁大眼睛。
周凛瞥了她一眼，语气理所当然：“既然决定了，就不要拖泥带水。”
林听晚：“可是我没有工具，什么也没有。”
“你不用准备，我有。下午你来我店里，有空吗？”周凛说着，自然的给她夹起最后一片鸡蛋。
林听晚想了想，“行，有空。”
“那就这么说定了，下午三点，工作室见。”
两个人吃完饭，周凛拒绝了她要帮忙的举动，“不过是把碗放进洗碗机里，不用争。”
林听晚也没强求，坐着喝她的姜茶。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忽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周凛。林听晚忽然想起什么，学费怎么算？
周凛闻言转过身，倚在梳洗台边上，阳光从他侧面的窗户照进来，在他周身勾勒出一圈光晕，让林听晚看不清他眼睛里的神色。
学费？他低声重复这个词，语气里带着玩味。
林听晚放下手里的红糖姜茶，正色道：“嗯，学费。多少钱？”
他缓步走回餐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俯身靠近。
林听晚不自觉地往后靠了靠，却被他伸手按住了椅背。
“你觉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若有似无的诱惑，“我缺钱吗？”
他们的距离近得她能看见周凛眼眸里自己是身影，她的心跳漏了一拍：“那...…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