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文昌发射中心的控制大厅,凌晨三点还亮得跟白天似的。
屏幕上的红光闪得人眼晕,“太阳风暴预警” 的字样占了半屏,下面的辐射值数字还在跳:1500μSv\/h、1600μSv\/h…… 小李盯着屏幕,手按在紧急按钮上,声音都变调了:“张总!货运飞船离风暴中心只剩 80 万公里!设备辐射值超安全线 3 倍,再不想办法,里面的 2 套生命保障舱就要废了!”
老张的头发乱得像鸡窝,手里攥着对讲机,吼得嗓子都哑了:“快联系星际预警集团!他们有深空预警网络,让他们给规避轨道数据!”
负责对接的小王,手指抖得按不准电话键,拨通后没等对方说话就喊:“你们快给轨道数据!我们的飞船要进太阳风暴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却慢悠悠的,带着股傲慢:“急什么?要数据可以,单次预警收费 3 亿美金,先打钱到账,1 小时内给你们。”
小王急得跳脚:“3 亿?抢钱呢!之前说好的应急协助,怎么坐地起价?”
“现在是特殊情况嘛。” 对方笑了声,“全宇宙就我们有深空太阳风暴预警技术,你们要么交钱,要么等着设备报废 —— 对了,你们的发射窗口就这一次,错过再等 1 年,自己掂量。”
电话挂了,小王脸色惨白地回头:“张总…… 他们要 3 亿,还说不给钱就不给数据。”
老张一拳砸在桌子上,显示器都晃了晃:“这群混蛋!明知道生命保障舱是常驻计划的关键,故意卡脖子!”
地火联盟的视频会议也紧急开了起来,欧洲代表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急得拍桌子:“林先生呢?让他赶紧想办法!实在不行就弃卒保车,把不重要的设备扔了,保住生命保障舱!”
“不行!” 老张立刻反驳,“所有设备都是配套的,扔了任何一个,剩下的都用不了!”
就在这时,林辰推开门走进来,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他扫了眼屏幕上的辐射值,皱了皱眉:“3 亿?他们还真敢开口。”
老张像抓着救命稻草:“林总!您可来了!星际预警集团说不给钱就不给数据,再拖下去,设备就全完了!”
林辰没说话,直接打开系统面板 —— 之前科普竞赛攒的积分还剩不少,果断兑换【全球深空预警网络权限】:消耗
神豪积分,解锁 10 颗民用遥感卫星的实时数据权限,能精准追踪太阳风暴轨迹,还附带 “临时防护盾” 研发方案,用飞船剩余能源就能生成辐射屏障。
【兑换成功!预警网络权限已开通;防护盾方案已发送至研发部;附带星际预警集团内部聊天记录 —— 证实其早已知晓太阳风暴轨迹,故意拖延等涨价】
“苏清月那边有消息吗?” 林辰一边调出预警网络的卫星数据,一边问。
“苏女士刚发了邮件!” 小王赶紧点开电脑,“她整理了近 5 年的太阳风暴数据,里面有 12 次类似规模的风暴轨迹,还标了安全规避路线的参数!”
屏幕上立刻跳出密密麻麻的表格,不同颜色的线条代表风暴轨迹,旁边用红色标注着 “安全通道”。林辰指着其中一条蓝色线条:“就按这个路线算!周总师,麻烦调用中国航天的测控卫星,帮着校准参数!”
中国航天的周总师,声音从音响里传来:“没问题!我们的‘天巡三号’卫星正在深空待命,马上给你们传实时数据!”
控制大厅里的人瞬间忙了起来。小李盯着预警网络的画面,报着数据:“风暴中心移动速度 500 公里 \/ 小时,安全通道宽度 15 万公里,还有 6 小时就要闭合!”
小王手指在键盘上飞,计算飞船转向参数:“需要调整航向 3.5 度,加速到 12 公里 \/ 秒,才能在通道闭合前穿过去!”
老张对着对讲机喊:“飞船收到请回答!立刻准备调整航向,按新参数执行!”
可刚过两分钟,新的问题又来了 —— 飞船的通信员喊:“辐射值还在涨!就算调整航向,穿风暴边缘的时候,辐射还是会超标!设备扛不住!”
林辰立刻给研发部的老王打电话:“防护盾方案收到了吗?能不能用飞船的剩余能源做出来?”
老王的声音带着喘,应该是在跑:“收到了!我们算过,飞船的太阳能板还有 20% 余电,能生成临时辐射屏障,就是需要 30 分钟组装电路!”
“给你们 25 分钟!” 林辰挂了电话,对着屏幕喊,“飞船先减速,尽量远离风暴边缘,等防护盾组装好再加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控制大厅里只能听到键盘敲击声和呼吸声。林念清的视频电话突然弹了进来,他穿着睡衣,手里拿着个笔记本:“爸爸,我画了深空安全手册,里面有辐射防护的步骤,你们要不要看看?”
林辰点开图片,上面是用彩笔画的示意图:飞船周围有个蓝色的屏障,旁边写着 “临时防护盾:用太阳能余电生成”,还有步骤 1、2、3,标得清清楚楚。“画得好!爸爸让工程师参考一下!”
挂了电话,林辰把图片发给飞船通信员,对方很快回复:“按手册上的步骤,组装速度快了不少!还有 5 分钟就能完成!”
终于,25 分钟后,飞船传来消息:“防护盾组装完成!启动成功!辐射值开始下降!”
屏幕上的辐射值数字,从 1800μSv\/h 慢慢降到 800、500…… 最后稳定在 200μSv\/h,在安全线以内。
“航向调整完毕!开始加速!” 飞船的声音传来,屏幕上的飞船图标,慢慢朝着蓝色的安全通道飞去。
控制大厅里的人,一下子松了口气,有人甚至哭了出来。小李瘫在椅子上,手里的笔都掉了:“终于…… 终于过来了。”
林辰没顾上庆祝,让小王把星际预警集团的内部聊天记录,发给地火联盟和全球媒体。记录里,他们的 cEo 跟下属说:“等未来科技求上门,就把价格提到 3 亿,坑他们一笔”,还有财务部门的预算表,写着 “本次应急收费预计净利润 2.8 亿”。
消息一曝光,全球都炸了。地火联盟立刻发声明,把星际预警集团列入黑名单,取消所有合作;之前跟他们合作的企业,也纷纷解约,转头找未来科技要预警网络权限。
星际预警集团的股价,半天就跌了 90%,cEo 想召开新闻发布会道歉,结果刚出门就被记者围堵,连车都开不出去。
两小时后,飞船顺利穿过安全通道,朝着火星飞去。通信员传来画面:生命保障舱的指示灯全是绿色,设备完好无损。宇航员还对着镜头比了个耶:“感谢地球支援!我们离火星又近了一步!”
控制大厅里爆发出欢呼,大家互相拥抱,老张甚至开了瓶可乐,洒了一地。
林辰看着屏幕,嘴角慢慢翘起来。苏清月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带着笑:“我就知道你能搞定,刚才念念还在跟我唱火星儿歌,说要给宇航员加油。”
“让念念接电话。” 林辰说。
电话那头传来林念辰的声音,奶声奶气的:“爸爸!我唱了《火星安全歌》,宇航员叔叔听到了吗?”
“听到了!” 林辰笑着说,“他们说谢谢你的加油,等他们到了火星,会给你寄火星石头的。”
挂了电话,林念清又发来消息,说他把安全手册整理成了电子版,发给了地火联盟,他们说要推广到所有深空探测项目里。
当天晚上,地火联盟给未来科技发来感谢信,还授予林辰 “深空运输预警服务商” 资质,允许未来科技向其他国家提供预警服务。不少国家的航天部门,都主动联系林辰,想购买预警网络的使用权。
林辰走到控制大厅的窗边,看着外面的夜空。星星很亮,像撒在黑布上的钻石。远处的发射架,静静矗立在夜色里,仿佛在等待下一次升空。
他拿起手机,点开飞船的实时位置。屏幕上,一个小小的图标,正在朝着火星的方向移动,旁边的距离数字,一点点减少。
控制大厅里的灯还亮着,工程师们还在盯着屏幕,讨论着下一步的设备调试。桌上的咖啡杯空了一排,却没人在意。
夜色渐深,飞船的图标,在屏幕上越来越小,朝着遥远的火星飞去,带着人类对深空的期待,也带着未来科技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