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特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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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的双眼已经布满血丝,鲜血混合着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他近乎癫狂地催动着万花筒,黑色的火焰如同暴怒的野兽般咆哮,却始终无法突破那道无形的屏障。
“嗒、嗒、嗒——”
悠的脚步声在鼬耳边格外清晰,像是为他敲响的丧钟。
悠看着这个曾经的天才,这个被富岳夫妇引以为傲的长子,佐子最崇拜的兄长,也是他曾经的义兄,随手一挥。
“唰!”
一道寒光闪过。鼬的双腿从根部被整齐切断,他的身体如同折翼的飞鸟般重重坠落,在石柱上溅开一片刺目的猩红。
另一边,面具男疯狂地尝试发动神威,冷汗浸透了黑袍。但无论他如何催动瞳力,空间都纹丝不动,他被锁死在这里。
“是你...?”面具男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在这个本该只属于他的领域里,现在却出现了另一个掌控者,而且对空间的支配力更在他之上。
悠缓缓走近,周身的黑炎渐渐散去:“在这里,你的虚化似乎失效了呢。”
面具男绝望地发现,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瞳术在这个空间里完全失去了作用。
“很好。”悠露出狰狞的笑容,“死在自己的老鼠窝里,对你来说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对吧?”
悠的手掌缓缓收紧,无形的磁力线如同活物般缠绕在带土身上,越勒越紧。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鲜血从黑袍下渗出。
悠走上前去,摘下面具男的红色螺纹面具,面具下的脸庞,半张完好,另一半却爬满狰狞的疤痕。
“你到底...是什么人?”带土艰难地挤出这句话。
这突然出现的超规格力量,简直就像是对这个虚假世界的嘲讽。难道他追求了半生的理想,就这样在这怪物面前走向终结?
悠沉默地注视着他,眼神冰冷得如同在看一具尸体。
“等等!”带土突然嘶吼起来,“杀死富岳夫妇的是鼬!我只是清除了那些主战派!没有他们,木叶会更和平,富岳也不用再左右为难!”
磁力线又收紧了一分,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带土歇斯底里地大喊,“我只是想要创造没有战争的新世界!你不能杀我!“
“我不能死在这里!我...”
悠看着眼前这个癫狂的男人,又想起鼬那自以为是的“大义”。
“真是令人作呕。”悠终于开口,磁力线骤然收缩到极致。
带土的身体像破布娃娃般被撕扯变形。
在生命最后的瞬间,带土恍惚看到了琳的身影。那个没有任何战争,仇恨的世界...终究成了泡影。
随着一声闷响,这个号称要改变忍界的男人化作一滩血肉,永远留在了这个异空间里。
“呼,终于安静了。”悠长舒一口气,眼底的疯狂渐渐褪去。
该去料理另外一个畜生了。
他转身走向双腿尽断的鼬身前,一脚踩在这位“天才”的脸上,同时用磁场转动吊着他的命。
“为什么?”
冷静下来的悠,突然想和这个渣滓好好聊聊。
鼬没有说话,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勾结外人屠戮亲族,他的选择似乎将宇智波和木叶都逼入绝境。那些所谓的大义、抉择,在绝对力量面前不过是个笑话。
“杀了我吧...”思来想去,似乎只有以死谢罪这一条路。
悠笑了,笑得肆意张扬,暴戾再次浮现在脸上,刚刚平息的怒火又被点燃。
犯下了如此罪行,就想用死亡来逃避?
“鼬,你知道吗?”悠的声音带着扭曲的笑意,自顾自的说道“我一直...很嫉妒你。”
“你是族人的骄傲,宇智波百年难遇的天才。”
“是父母最引以为傲的长子。”
“是佐子最崇拜的兄长。”
“从出生起,你就拥有我曾经渴望的一切。”
“你有家,有关爱你的父母,有可爱的妹妹...为什么要亲手毁掉这一切?”
“就为了那可笑的?对木叶的?”
“要不是义父提前送走普通族人,你是不是也要和那个畜生一起全部赶尽杀绝?”
“为什么不肯和父亲商量?”
“你以为就你一个人心系大局?”
“自以为是的人渣”
“说话啊!”
悠歇斯底里地咆哮,沾满泥污的鞋底狠狠碾磨着鼬的脸。
那些话语勾起了鼬的记忆。在他的回忆里,所有人都对他赞誉有加:
族人称颂他的天赋,
父亲视他为宇智波的希望,
佐子认为他是无所不能的兄长,
三代火影曾经公开夸赞他有火影的思维,
连止水哥都放心地将宇智波的未来托付给他...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对的。即便犯下灭族之罪,他也能告诉自己:这都是为了和平,为了大义,这是无可奈何的牺牲。
但现在...
“我...错了吗?”鼬喃喃自语,不知是在问悠,还是在问自己。
悠的脚底在鼬的脸上碾过,留下污浊的痕迹,他的声音带着压抑到极致的颤抖:
“错?”
“你有脸问错?”悠一把掐住鼬的脖颈,将他残破的身体高高举起,“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替所有人做决定?”
鼬的嘴唇颤抖着,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那些曾经引以为傲的“大义”,此刻在悠的质问下显得如此可笑。
他涣散的视线中,仿佛又看到父亲临死前复杂的目光,母亲最后那句未说完的“照顾好佐子”,还有那些倒在血泊中的族人惊愕的表情。
“因为三代夸你有火影的思维?止水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还是木叶或者宇智波因为你变得更好了?”
磁场效应因为悠的情绪而剧烈变动,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
“我会让你活着。”悠突然平静下来,一字一句重重说道:“活着承受所有幸存族人的怒火,活着让所有人都看着你的丑态,活着...为你那可笑的永受折磨。”
说完,他万花筒中的图案缓缓旋转,将眼神开始泛白的鼬提到面前,逼迫他与自己对视,又用磁场转动稳定他的伤势,然后随手将鼬像垃圾般丢开。
空间泛起波动,悠的身体一阵扭曲后消失在原地。
灰暗的空间里,只留下鼬永远沉沦在幻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