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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渠通水那日,关中平原的天空蓝得像块刚洗过的锦缎。五万多百姓挤在渠畔,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抱着孩子的妇人,还有光着脚丫的孩童,个个脸上都带着焦灼的期盼。

郑国穿着身新做的粗布袍,站在渠首的闸门旁,手里紧紧攥着那根磨得发亮的枣木杖。他身后跟着三个老工匠,都是当年跟着他修主渠的,此刻也都红着眼圈,望着闸门后的水面——那水是从泾河引来的,混着泥沙,却在阳光下泛着金波,像条即将苏醒的黄龙。

“令尹,可以开闸了吗?”一个年轻役夫跑过来,手里握着闸门的木柄,掌心全是汗。

郑国抬头看了看日头,又望了望咸阳的方向,喉结动了动:“再等等,陛下说要来的。”

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了车马声。百姓们纷纷回头,只见一队车马顺着渠畔的官道驶来,为首那辆车上插着面玄色龙旗,在风里猎猎作响。

“是陛下!陛下真的来了!”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孩子们还跟着车马跑了几步,被大人笑着拉了回来。

胡亥掀帘下车时,身上穿的还是那身皂色锦袍,只是袖口沾了些尘土——他没坐龙辇,是骑马赶来的,说这样快些。

“令尹,让您久等了。”胡亥笑着走到郑国身边,目光扫过渠畔的百姓,“看来大家都等不及了。”

郑国躬身行礼,眼角的皱纹里都是笑意:“臣等陛下很久了。这渠能修成,多亏了陛下的支持。”

“是多亏了令尹和百姓们。”胡亥摆了摆手,指着闸门,“开闸吧,别让大家等急了。”

郑国深吸一口气,举起枣木杖,对着役夫朗声道:“开闸!”

役夫用力扳动木柄,只听“嘎吱”一声响,厚重的闸门缓缓升起。渠首的水像被解开了束缚的猛兽,“轰隆”一声涌了出来,顺着渠道奔腾而下,激起的水花溅了前排百姓一身,却没人躲闪,反而笑得更欢了。

水流过的地方,干涸的土地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在贪婪地吮吸。渠畔的禾苗原本有些蔫黄,被水一润,竟立刻挺直了腰杆,叶片上还挂着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光。

“活了!我的地活了!”一个老农扑在渠边,伸手掬起一捧水,激动得老泪纵横。他的三亩薄田去年遭了旱灾,颗粒无收,原本以为今年也要饿肚子,没想到渠水竟来得这样及时。

胡亥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自己刚穿成胡亥时,在咸阳宫看到的那些饿殍。那时他总觉得,大秦的百姓就像这干涸的土地,早已被苛政榨干了生机。可现在,渠水流过,他们眼里的光,比阳光还要亮。

“令尹,这渠能灌溉多少良田?”胡亥问道。

郑国指着远处的平原,声音洪亮:“能灌关中四万顷!从今往后,就算再遇旱灾,百姓也能有饭吃了!”

“好!”胡亥点点头,又看向身边的李斯,“让少府把新收的粟米种子发下去,告诉百姓,种得好的,朝廷有赏。”

李斯躬身应了。他看着渠水漫过田埂,看着百姓们忙着引水灌田,忽然觉得,胡亥当初力排众议修渠,真是做对了——这渠水灌的不仅是田,更是百姓的心。

人群里忽然传来一阵喧哗。胡亥回头一看,只见几个孩童正追着渠里的小鱼跑,有个孩子脚下一滑,差点掉进水里,幸好被一个壮汉眼疾手快拉了回来。

那壮汉转过身时,胡亥才认出,竟是骊山那个络腮胡刑徒。他如今已经脱了囚服,穿着身粗布短打,脸上带着憨厚的笑。

“陛下!”壮汉认出了胡亥,慌忙跪倒在地,“小人……小人多谢陛下!”

胡亥扶起他:“起来吧,你家的地浇上水了?”

“浇上了!浇上了!”壮汉激动地说,“小人家里的地就在前面,刚才看渠水流过去,比喝了蜜还甜!”

他指着不远处的田埂,那里站着个妇人,正抱着孩子朝这边望,见胡亥看过去,还羞涩地低下了头。

“那是小人婆娘,孩子刚满周岁。”壮汉挠了挠头,“婆娘说,等秋收了,要给陛下送新米!”

胡亥笑了:“好啊,朕等着。”

看着壮汉跑回田埂,和妻儿一起引水灌田,胡亥忽然觉得,这才是帝王该做的事——不是坐在宫殿里发号施令,而是走到百姓中间,看他们有饭吃,有衣穿,有田种。

渠水越流越远,像条金色的绸带,缠绕在关中平原上。胡亥和郑国沿着渠畔慢慢走,看着百姓们忙着开沟挖渠,将水引入自家田里。有个老农还特意捧来一碗新摘的豌豆,非要请胡亥尝尝,说这是去年仅存的种子,今年靠渠水定能丰收。

胡亥接过豌豆,剥了一颗放在嘴里,清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他忽然想起前世在江都,宫里的御膳房每天要做几十道菜,却从未有过这样的味道。

“陛下,前面有座新修的水闸,用了您说的水泥,可结实了!”郑国指着远处的一座石闸,兴奋地说。

胡亥走过去一看,只见那水闸用灰色的水泥砌成,表面光滑坚硬,比夯土的闸门看着就结实。几个工匠正在闸门上刻字,刻的是“永济闸”——取“永远济世”之意。

“好名字。”胡亥点点头,“让少府多造些水泥,把关中的旧渠都修一修,再开几条支渠,让更多的田能浇上水。”

郑国连连点头:“老臣这就去办。对了,陛下,那水转纺车在关中已经传开了,各县都在造,织出的布堆成了山,少府的仓库都快装不下了!”

“装不下就运出去。”胡亥笑着说,“运到边地给士兵做冬衣,运到南郡换稻米,运到西域换良马——咱们大秦的布,要让天下人都用上。”

郑国听得眼睛发亮,他活了七十多岁,还是头回听说布能换马换稻米,这年轻皇帝的想法,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却又让人觉得浑身是劲。

正说着,内侍匆匆赶来,手里捧着份军报:“陛下,上郡送来捷报!蒙将军和扶苏公子大败匈奴,不仅收复了所有失地,还把匈奴赶到了漠北!”

胡亥接过军报,只见上面写着“斩首五万,俘敌三万,获马牛羊十万头”,最后还有扶苏的亲笔:“匈奴已遣使求和,愿称臣纳贡。臣与蒙将军商议,待陛下旨意。”

“好!”胡亥将军报递给李斯,“传朕的旨意,准匈奴求和,但要他们交出所有投石机,再派王子来咸阳为质。另外,赏蒙将军和扶苏公子各百金,边军将士每人赏粟米三石!”

李斯接过军报,脸上满是笑意:“陛下,这可真是双喜临门!渠水通了,边关胜了,大秦的好日子要来了!”

百姓们也听到了捷报,渠畔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有人还唱起了古老的歌谣,歌声里满是对丰收的期盼,对和平的向往。

胡亥站在渠畔,看着奔流的渠水,听着百姓的欢歌,忽然觉得,自己两世的挣扎,都值了。他想起杨广的荒唐,想起胡亥的昏庸,想起那些在历史尘埃里消散的生命,忽然明白,所谓帝王,不是要留下多少丰功伟绩,而是要让百姓能安稳地活下去。

“令尹,”胡亥转过身,看着郑国,“等秋收了,朕要在这里建一座碑,记下所有修渠人的名字。”

郑国愣了愣,随即老泪纵横:“陛下……老臣替他们谢陛下!”

胡亥摆了摆手,目光望向远方。夕阳正把渠水染成金红色,远处的田埂上,百姓们还在忙着引水,孩童们的笑声顺着风飘过来,清脆得像银铃。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他还要修驰道,让物资流通更顺畅;他还要开科举,让寒门子弟有出路;他还要编新律,让百姓有法可依……

但他不急。就像这渠水,缓缓流淌,却能滋润万亩良田。他有的是时间,一步一步,把这个大秦,变成他心中的模样。

车马驶离渠畔时,胡亥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郑国还站在渠首,拄着枣木杖,望着奔流的渠水,像一尊不老的雕像。渠畔的百姓们也还在忙碌,他们的身影在夕阳里拉得很长,像无数双支撑着大秦的手。

胡亥忽然笑了。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困在江都龙舟上的杨广,也不是那个被赵高操控的胡亥。他是胡亥,是大秦的皇帝,是那个要让渠水流遍关中,让歌声传遍天下的人。

车窗外,渠水还在奔流,带着泥沙,带着希望,奔向远方。而远方,是一个崭新的大秦,一个不再短命的帝国。

这个帝国,将在他的手中,慢慢长大,慢慢变强,像这渠水一样,永远奔流不息。

第十一章 边关互市

秋分刚过,上郡的草原就染上了层金褐色。长城脚下的空地上,忽然支起了百十来顶帐篷,青灰色的是秦人的商队,白色的是匈奴的毡帐,远远望去像片刚冒出头的蘑菇群。

“都把货摆整齐些!”一个络腮胡商人正指挥着伙计卸车,车厢里露出堆积如山的布匹——都是关中织坊新出的棉布,蓝白相间的条纹,在阳光下看着格外清爽。他原是咸阳的货郎,听说朝廷在边关开了互市,立刻凑了本钱跟着商队来了。

不远处,几个匈奴牧民正牵着马打量那些布匹。为首的汉子穿着件破旧的皮袍,腰间挂着把弯刀,手指在布面上反复摩挲,眼里满是惊奇。他们部落的女人织的毛毡又厚又沉,哪见过这样轻薄结实的布料。

“这布……怎么换?”汉子用生硬的秦话问道,指了指身后的两匹骏马。那马骨架高大,鬃毛油亮,一看就是上好的战马。

络腮胡商人眼睛一亮,却故意板起脸:“一匹马换十匹布,少一匹都不行。”他早打听好了,朝廷收战马给的价高,这两匹马换回去,至少能赚五成利。

匈奴汉子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个皮囊,倒出几颗鸽卵大的珍珠,白得像雪:“加这个,换二十匹。”

商人的眼睛更亮了,连忙点头:“成交!”

两人正忙着点数,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一队骑兵从长城方向驰来,为首的将官穿着玄色铠甲,正是扶苏。他身后跟着几个匈奴使者,其中一个老者须发皆白,正是匈奴的左贤王——三个月前还是阶下囚,如今却成了来互市的使者。

“左贤王,看看我们大秦的货物如何?”扶苏勒住马,笑着指了指那些布匹、瓷器,“这些可比你们的皮毛轻便多了。”

左贤王捋着胡须,眼里带着感慨:“大秦的东西,好。只是没想到,陛下真的肯让我们来互市。”他原以为战败后只会被勒索,却没想到胡亥不仅放了俘虏,还允许他们用马匹、皮毛换粮食和布匹。

“陛下说,打打杀杀没意思。”扶苏翻身下马,拿起一匹棉布递给左贤王,“能换的东西,何必用刀子抢?你看,用马换布,大家都高兴,不好吗?”

左贤王接过棉布,指尖捻了捻,忽然对着草原的方向拱了拱手:“大秦皇帝,是仁德之君。我们匈奴,愿意臣服。”

远处的商人们听到这话,都鼓起掌来。有个卖瓷器的老头还喊道:“公子,让他们多换些碗碟,省得总用木碗喝酒!”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扶苏也笑了,正想说些什么,忽然看到远处的官道上有队车马驶来,为首的那辆没有挂旗,却让他觉得格外熟悉。

“那是……”扶苏眯起眼,忽然认了出来,“是陛下的车驾!”

胡亥掀帘下车时,身上穿的还是那身常穿的皂色锦袍,只是外面罩了件皮裘——边关的风已经带了寒意。他身后跟着李斯和几个少府的官吏,显然是特意来查看互市的。

“皇兄,左贤王,看来朕来得正是时候。”胡亥笑着走过来,目光扫过那些琳琅满目的货物,“这互市开得热闹啊。”

扶苏连忙躬身行礼:“陛下,百姓们都说,这互市比打仗好。”

“那是自然。”胡亥看向左贤王,“左贤王觉得呢?”

左贤王连忙行礼:“陛下仁德,我们匈奴愿意年年进贡,只求能常来互市。”

“进贡就不必了。”胡亥摆了摆手,“等价交换就行。不过,你们的战马要多送些来,我们的布和粮食,管够。”

左贤王连连应是,眼里的感激几乎要溢出来。他知道,这是大秦皇帝给匈奴留了条活路。

胡亥和左贤王说了几句,便转身去看那些货物。在一个卖茶叶的摊位前,他拿起一块茶砖,闻了闻:“这是蜀地的茶?”

摊主是个年轻妇人,见是皇帝,吓得脸都白了,结结巴巴道:“是……是家父在蜀地收的,据说……据说能解腻。”

“好东西。”胡亥点点头,“匈奴人吃肉多,正需要这个。少府的人记着,多收些蜀茶来边关,换他们的皮毛。”

李斯连忙让人记下,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忽然笑道:“陛下这招‘以货易心’,怕是比十万大军还管用。”

“大军能守住长城,却守不住人心。”胡亥指着那些交易的人群,“你看他们,一个想换布,一个想换马,各取所需,自然就和睦了。治国也是这个理。”

正说着,一个匈奴少年跑到摊位前,手里举着块玉佩,想换个陶制的拨浪鼓。摊主是个秦地的老汉,看那玉佩成色不错,却笑着把拨浪鼓塞给少年:“拿去吧,不要钱。下次让你阿爸多带些好马来。”

少年愣了愣,接过拨浪鼓,用秦话道了声“谢谢”,蹦蹦跳跳地跑回了毡帐。他的父亲,正是刚才用珍珠换布的匈奴汉子,此刻正对着老汉拱手笑,眼里的敌意早就没了。

胡亥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他想起前世在雁门,百姓们递来的半块麦饼;想起骊山刑徒接过粟米时的眼泪;想起郑国渠通水时老农掬起的那捧水。原来,人心从来都不是靠强权得来的,是靠一点点的善意,一点点的体谅。

“皇兄,”胡亥看向扶苏,“你看这互市,是不是该多开几个?”

扶苏点头:“臣也是这么想的。可以在辽东、云中都设个互市,让更多的部族能和我们交易。”

“好。”胡亥拍板,“就让少府牵头,选些可靠的商人,给他们发通关文牒,免税三年。”

李斯连忙应下,心里却在盘算着——这互市要是能推开,不仅能省下军费,还能让关中的布、蜀地的茶、南郡的稻米都有出路,国库怕是要装不下了。

日头偏西时,互市渐渐散了。匈奴人赶着装满货物的马车往草原去,秦人的商队也开始收拾摊位,准备回城。胡亥和扶苏站在长城上,看着那些远去的身影,在金色的草原上拉出长长的线。

“陛下,您说匈奴人真的会信守承诺吗?”扶苏忽然问道,语气里带着些担忧。

胡亥望着草原尽头的落日,轻声道:“就算他们想反悔,也得问问自己的部众答不答应。你想想,当他们的女人习惯了我们的棉布,孩子习惯了我们的粮食,他们还舍得再打仗吗?”

扶苏恍然大悟。他忽然明白,胡亥要的不是一时的臣服,是长久的和平——用货物,用生计,用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日常,把两个曾经敌对的族群,慢慢连在一起。

“臣懂了。”扶苏的声音里带着敬佩,“陛下看得比臣远。”

胡亥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等明年春天,朕把郑国渠的新米运些来,咱们和匈奴人一起尝尝。”

扶苏也笑了:“好,臣等着。”

暮色降临时,长城上燃起了篝火。胡亥和士兵们围坐在一起,听他们讲互市上的趣事。有个士兵说,他用一把新造的铁犁,换了头刚出生的小牛,打算等休探亲假时带回家,让爹娘高兴高兴。

胡亥听得认真,忽然对李斯说:“让少府多造些农具,不仅要换战马,还要换牛羊、换种子。告诉各地郡守,谁能引进好的作物、好的牲畜,朕就给谁升官。”

李斯连连点头,忽然觉得,这年轻皇帝的心思,总是能从边关的互市,跳到千里之外的农田,却又处处都透着对民生的牵挂。

夜深时,胡亥躺在烽燧的铺盖上,听着外面的风声。这风声里,没有了往日的肃杀,反而带着些草原的气息,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匈奴牧歌。

他想起刚穿成胡亥时的惶恐,想起清理赵高时的决绝,想起郑国渠通水时的激动,忽然觉得,这一路走来,虽然步步惊心,却也步步踏实。

因为他知道,自己走的是一条对的路。一条让百姓能吃饱穿暖,让天下能安稳太平的路。

第二天一早,胡亥就要回咸阳了。扶苏送他到长城脚下,看着他的车马驶上官道,忽然想起胡亥昨晚说的话。

“陛下,”扶苏对着车马喊道,“明年春天,臣在这里等您,等新米,也等和平!”

车马停了一下,传来胡亥的笑声:“好,朕一定来!”

车马渐渐远去,消失在草原的尽头。扶苏站在长城上,望着茫茫草原,忽然觉得,这风里的暖意,比去年冬天浓了许多。

他知道,明年春天,不仅会有新米,会有和平,还会有一个更加强大、更加安稳的大秦。

而这一切,都从这场小小的互市开始,从那个年轻皇帝的心里开始,像草原上的种子,在春风里,慢慢生根发芽。

咸阳宫的书房里,胡亥刚看完少府送来的账册。互市开张一个月,就换回了五千匹战马、三万头牛羊,还有不少金银珠宝,比预期的好太多了。

“陛下,这互市真是个好主意。”李斯笑着说,“老臣算了算,光是省下的军费,就够修两条驰道了。”

“修驰道的事不能急。”胡亥放下账册,“先把关中的水渠修完,再把蜀地的茶、南郡的稻推广开。对了,让宗正寺把宗室子弟派些去互市,让他们也学学怎么和外族人打交道,别总想着窝里斗。”

李斯连忙应下,忽然想起什么:“陛下,南郡送来消息,赵佗将军已经把学堂开到了越人的部落里,还有几个越人子弟想来咸阳求学呢。”

胡亥眼睛一亮:“好啊!让他们来,朕在咸阳设个‘四方馆’,专门教外族人学秦话、学秦律。告诉他们,只要学好了,就能在大秦做官。”

李斯愣了愣,随即躬身道:“陛下圣明。”他忽然觉得,这年轻皇帝的胸怀,比始皇帝还要宽广。始皇帝用武力统一了天下,而胡亥,却在用文化、用民生,真正地融合天下。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书房的舆图上。胡亥看着那上面密密麻麻的互市标记,忽然觉得,这大秦的疆域,不是靠刀剑拓展的,是靠人心拓展的。

他拿起那枚断墨,在舆图的边缘轻轻画了个圈。那里是西域,是更远的地方。

他知道,总有一天,大秦的布、大秦的米、大秦的文化,会顺着这些互市,传到更远的地方。而他要做的,就是守好这份安稳,让这份和平,能像郑国渠的水一样,永远流淌下去。

书房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竹简的沙沙声。胡亥正在写一道旨意,要在全国推广互市,要让更多的人,能在交易中找到安稳,找到希望。

这道旨意,很短,却很重。因为它承载的,是一个帝王对天下的期许,是一个帝国走向长治久安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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