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灯火通明的警察局里。
时愿乖乖坐在椅子上,腰肢晃动间闪烁着美好的弧度,似是被月光浸染过的天鹅颈从领口探出一颗红痣,冷白皮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柔软的发梢垂落肩头,不经意间扫过锁骨凹陷处,往那里一坐竟让满室严肃的文件卷宗都染上了几分旖旎。
老警员狠狠的咳嗽一声,周围年轻的小警察纷纷回过神来。
离她最近的警员耳尖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扯下椅背上的制服外套,布料还带着体温便轻轻覆在她肩头。
指尖却在触到她冰凉手臂的瞬间触电般缩回,这下整张脸连通脖颈都红了。
老警员恨铁不成钢地剜了眼那年轻警员:“所有人都杵着干什么?笔录做了吗?”
他们瞥见时愿被老警员突然出声,下意识颤抖裹紧外套,此刻那双勾人的媚眼湿漉漉的,卷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下阴影,泛着水光的嘴唇微微抿起,像只委委屈屈的小鹿。
“陈队,你小点声,太晚了。”都吓到人家小妹妹了,有人偷偷把保温杯往时愿那边推了推。
时愿指尖轻触杯壁,唇角不自觉地漾起甜笑,小脸慢吞吞地朝着对方扬起:“谢谢你呀姐姐~”
“她是无辜的!”女警员一脸认真的看向老警员,是不是好人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老警员就知道这群兔崽子的反应,简直想给他们脑子拽下来,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浆糊还是棉花!
但他还是压下满腔火气,镜片后的目光总算柔和些许:“时小姐,麻烦详细说说今晚的经过。”
时愿绞着衣角,水润的媚眼泛起薄雾,贝齿轻轻咬住嫣红的唇瓣:“人家就...就看了看嘛。”
“哎~小姑娘就看看男菩萨,怎么了~”几个年轻警员突然来了精神,一个个帮腔。
时愿补充:“还摸摸了。”
“哎~小姑娘生活压力大,释放压力,怎么了~”他们表示现在年轻人压力太大了。
老警员将她手机从包里拿出来,敲敲桌子:“那你老公知道这事吗?”
“哎~人家小姑娘老公…等等老公??”哄笑声戛然而止,审讯室落针可闻。
突然人群里悄悄响起:“那一定是她老公的错!”
时愿怔愣片刻,樱唇微张成圆型,她哪来的老公。
………
时愿看着身边一个又一个被家人保释,突然审讯室门外就传来的声响。
磨砂玻璃外,黑色西装的剪影笔直如松,年轻男子看到时愿一下子眼睛亮了:“抱歉,这位女士由我们接走。”
时愿被人带出警局时,银发男子从角落的长椅上起身:“哎,宝宝我等你好久。”
男子不着痕迹地将他拦在身侧:“请不要打扰我们夫人。”
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里,时愿仍能听见那人尾音上扬的调笑:“宝宝,我是这家店的老板,下次还来找我哦。”
远处的黑色车窗缓缓降下。
顾沉修长的手指叩着真皮扶手,西装袖口下的手表折射冷光。
时愿蹦蹦跳跳地跑过去,她像只小猫似的,双手搭在车窗,轻轻眨动着水润的眼睛:“老公,你来接我了呀~”
今晚喝了酒,又看到顾沉,她一激动就将心里的称呼说了出来。
他垂眸看着车窗外那张仰起的脸,小姑娘笑意盈盈地将下巴搁在车窗边沿,她模样生得漂亮精致,又娇又媚,弯眉一笑时,眸底似有激滟水光,很容易让人看得移不开视线。
顾沉指尖无意识蹭着他西装袖口的暗纹。
“上车。”他喉结动了动,将平板随手丢在一旁,伸手去拉车门锁。
时愿猫着腰钻进后座,发梢扫过他手背时带起细微的痒意,正要挨着他坐下,却被他用文件夹抵住肩膀。
“那边坐好!”语气冷硬,带着上位者的威严与疏离。
时愿指尖勾住文件夹边缘,轻轻一挪就推开了他的文件。
水汪汪的眼睛瞬间蒙上雾气,整个人马上软着声音控诉:“老公你怎么才来呀~那里面好冷~我还没有水喝,嘴巴都干了呢。”
说着嘟着嘴凑近,放大在顾沉面前,红红的,润润的,微微张开小嘴,露出一点点雪白的牙齿和嫣红的舌尖。
她凑近时,呼吸间清甜的气息裹着乖软的尾音缠上来,喘息轻轻的,甜甜的,娇滴滴的在他眼前无限放大。
顾沉喉结不受控地又滚了滚,那抹馨香打在鼻尖时,别开脸。
他伸手去够车载冰箱的动作明显比往常僵硬:“渴了喝水。”
矿泉水瓶在两人交握时,时愿小手轻轻挠过他的手心,顾沉猛地抽回手,瓶身脱手滚到座椅缝隙里。
时愿得逞似的弯起眼睛,顺势趴在他腿上去够缝隙掉落的水瓶。
顾沉感觉沉甸甸的东西紧紧贴在他的大腿,纤细的腰肢留在眼前,好像他只要放上去一手就能握住一样,痒意顺着脊椎窜上后脑。
车门锁扣响动的刹那,顾沉猛地抬眸,声音裹着沙哑的低气压:“你出去抽根烟。”
助理识趣地关上门,听懂了他的命令。
只是刚刚那小姑娘怎么不见了,哪去了?
顾沉的目光重新落在时愿身上,此刻人正以近乎亲昵的姿态蜷缩在他腿间。他喉结不受控地滚动,手指悬在她发梢上方,终究还是攥成拳收了回来。
“还不起来?”
时愿今晚没灭的火,因为刚刚接触新鲜的男人,整个人又烦躁起来,额头上微微冒汗。
时愿起身,沾着细碎汗珠的脸颊泛着诱人的绯红,眸光像浸了蜜的春水。
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指尖轻轻勾住他松开的领带往下拽。
顾沉别开脸,喉间溢出压抑的叹息,伸手抵住她肩膀:“别闹。”
时愿偏要凑近,不依不饶,双臂环住他的脖颈,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
追着他的薄唇,感受顾沉要拽紧她的手臂,即将像拎小鸡一样给她提起来时。
时愿湿漉漉的眼睛蒙上委屈,鼻尖蹭着他的脖颈小声撒娇:“不要~不要推开我,我难受~”
“时愿!”他身体向后仰着避开,“我带你去医院。”
时愿的泪水砸进他的脖颈里,滑下去:“老公亲亲就能治好~要老公~”
顾沉的耳边听到这个小酒鬼的心声都是一声声娇气的“老公”。
他垂在身侧即将抬起的手又垂下,最后无意识攥紧座椅边缘,手背青筋暴起又隐下去。
时愿见他乖乖不动,生涩的去欺负他。
与此同时城市某别墅内,一男子忙忙碌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