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原料仓库若被焚毁,不仅肥皂厂要完蛋,他这个厂长也到头了。
返程 上,梅文华立即对上西川原海人实施催眠。
审讯得知情报仍在其腹中——这个偏执狂从不信任同伙,始终独自行动。
持续五天的情报泄露案终于告破。
只需取出被吞食的情报,就能画上圆满句号。
但 远未平息。
此次行动顺藤摸瓜揪出两百多名敌特分子,后续审讯工作让整个调查部忙得人仰马翻。
更有高层因此 ,机关大院人人自危。
梅文华难得天天准时坐班,反倒浑身不自在。
梅母重返轧钢厂后,妹妹梅兰干脆搬去大姨家常住。
想到妹妹升初中后就没这么逍遥,家人也就由着她去了。
这天傍晚,梅文华蹬着自行车拐进胡同,恰与收工回来的傻柱打了个照面。
傻柱蹬着自行车一路飞驰,跳下车后拎着车就往院里冲。
梅文华看得一头雾水。
这是出啥大事了?
还是傻柱被人追债了?
梅文华在门口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追来。
八成是院里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进院一瞧,好家伙,院里聚了一堆人。
阎老抠,别以为当上二大爷我就不敢揍你!傻柱把自行车往地上一摔,伸手就要掐二大爷阎埠贵的脖子。
傻柱你动个手试试?牢饭还没吃够是吧?二大爷阎埠贵梗着脖子不示弱。
都消停点儿!有话好好说,一个院里的邻居,有啥不能坐下谈的?一大爷易忠海扯着嗓子劝架。
傻柱你冷静点儿!想想你妹妹,你要是再进去她咋办?
这话反倒让傻柱更来气了。
我冷静个屁!我妹的好姻缘都要被这老东西搅黄了!
我咋就搅黄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二大爷阎埠贵撇着嘴。
你敢做我就敢说!
......
梅文华见院里这么热闹,先把自行车推回家,饭也不急着做,赶紧回来瞧热闹。
反正晚上就他和梅妈妈俩人吃饭,随便对付一口就行。
听着傻柱和二大爷吵吵,大伙儿总算弄明白咋回事了。
原来有人相中了傻柱的妹妹何雨水,托人来四合院打听情况,偏巧问到二大爷阎埠贵头上。
这阎老抠能给何雨水说好话?
张嘴就把何家老底掀了个干净:何雨水爹跟寡妇跑了,哥哥傻柱刚因为打架蹲完大牢。
人家一听这情况,哪还敢上门提亲?
傻柱今儿出门就是去打听那户人家。
说实在的,那家条件不错,要是妹妹能嫁过去,他也算放心了。
谁成想对方也派人来摸底,偏让二大爷阎埠贵这张破嘴给搅和了。
院里邻居听完来龙去脉,都悄悄往后退了两步,离二大爷远点儿。
不少人心里直打鼓:往后可得防着点阎老抠。
以前就知道他会算计,现在又添了背后捅刀子的本事,这战斗力直接翻倍啊!
老阎啊,这事儿你确实不地道。”一大爷易忠海直叹气。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虽说主要说的是傻柱家的事儿,可这么往外抖落,整个四合院脸上也无光啊!
知道的说是何家的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整个院子都这德行呢!
往后谁家孩子说亲不得受影响?
我咋不地道了?我说的句句属实!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我要是撒谎那才叫缺德!二大爷阎埠贵还振振有词。
放 屁!阎老抠你这就是缺大德了!呸......
傻柱冲着二大爷狠狠啐了一口。
“混账!说什么勿以恶小而为之,拆散人家姻缘,简直丧尽天良!”
“我这叫积德行善!何雨水要是嫁过去,摊上你这么个混账哥哥,不是把人家往火坑里推吗?”
“我妹妹这么好,怎么就害人了?阎老抠,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老子跟你没完!”
“柱子!发什么疯!赶紧回屋去!”
一大爷易忠海连忙让人拽住傻柱。
再让这浑小子跟二大爷阎埠贵吵下去,非得打起来不可。
傻柱下手没轻没重,真要打出个好歹,警察来了准得二进宫。
“老阎,你也少说两句,先回吧。”
“哼!老易,今儿看你面子。”
阎埠贵甩着袖子往家走,后背却沁出冷汗。
这傻柱如今光脚不怕穿鞋的,真要动起手来......
自己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揍,到时候连医药费都要不来。
现在顺着台阶下,既躲过一顿打,还让易忠海欠了人情——虽说这人情不大,但总归是记在账上了。
易忠海沉着脸驱散围观邻居:“都杵着干嘛?散了!”
梅文华咂咂嘴往家走,刚淘好米就被下班回来的梅母叫住:“华儿别煮饭了,早上剩的馒头热热就行。”
“成,那明早熬粥。”
梅文华拍拍脑门。
光顾着看热闹,倒把剩馒头忘了。
他总觉得,傻柱和阎埠贵这梁子,没那么容易完。
阎埠贵哼着小曲到家,自觉做了件大善事。
傻柱坐牢是事实,他不过实话实说。
至于何雨水的亲事?八字没一撇的事儿能叫姻缘?他这是救人于水火!
“老头子,傻柱现在穷横穷横的,你招惹他......”
“怕什么?我可是院里的二大爷!”
阎埠贵翘着二郎腿,“再说他这种有前科的,再犯事就得把牢底坐穿!”
......
傻柱瞅着妹妹何雨水红着眼眶,心里跟刀绞似的。
“妹子,哥肯定给你寻个好人家。”
“哥,我不嫁了。”
何雨水抹着眼泪,“咱兄妹俩过日子也挺好。”
哎哟我的亲妹子,姑娘家哪有不嫁人的理儿?你要是不乐意,我这个当哥的还不答应呢!要是不能给你寻个好婆家,那就是哥哥我没出息!
傻柱宠溺地揉了揉何雨水的小脑袋。
这丫头可是他一手拉扯大的,老话说长兄如父,他自己受点委屈不打紧,可绝不能叫妹妹受半点委屈。
非得给雨水找个好人家不可,要让她往后日子过得甜甜蜜蜜的。
想到这儿,傻柱就来气——那个阎埠贵老东西,竟敢坏他的好事,非得给这老家伙点颜色瞧瞧!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说了就得付出代价。
傻柱心里早盘算好了,明儿个找个合适机会,非得好好收拾阎埠贵一顿。
只要不叫人瞧见是他动的手,那就万事大吉。
记得上回揍刘海中那事儿,自己还是太莽撞了。
这回可得学聪明些,既要教训阎埠贵,又不能叫人抓住把柄。
他在屋里翻箱倒柜,先备好麻袋再说。
天刚蒙蒙亮,傻柱就爬起来了。
其实昨儿夜里他就没睡踏实,满脑子都是怎么收拾阎埠贵。
他在院里转悠着,眼睛却一直瞄着二大爷家的动静。
没过多久,就见阎埠贵拎着渔具袋,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看这架势,准是又要独自去钓鱼——机会来了!
这阎老抠大清早去钓鱼,肯定得找个僻静地儿,正合他意。
傻柱把麻袋往怀里一揣,远远跟了上去。
阎埠贵一出四合院就蹬上自行车,嘴里还哼着小曲儿,美滋滋的。
暑假不用教书,天天钓鱼打牙祭,鱼肉也是荤腥啊!他压根没注意身后跟着条尾巴,就算看见了也不会在意——在他眼里,傻柱哪有胆子跟他叫板?
傻柱见阎埠贵骑车走远也不着急,这老东西常去的几个钓点他都门儿清。
约莫半个钟头后,果然在河边发现了正全神贯注盯着浮漂的阎埠贵。
四下张望确认没人注意,傻柱猫着腰悄悄靠近。
离着还有五六步远时,阎埠贵突然地站起来,吓得傻柱差点蹦起来,连借口都想好了。
谁知老头压根没回头——原来是条大鱼上钩了!
看那鱼竿弯成的弧度,水下肯定是个大家伙。
阎埠贵双手紧握鱼竿来回溜着,约莫过了盏茶工夫,终于开始收线。
哈哈!今儿运气真不赖,这条草鱼少说有三斤重!阎埠贵乐得见牙不见眼。
这么大条草鱼,晚上可算能开荤了!他多久没钓到过这么大的鱼了?高兴得恨不得当场吟诗一首。
可惜这荒郊野外的也没个观众,谁看得见他这威风?阎埠贵打定主意,回去非得把鱼挂在车前头,推着自行车在胡同里好好显摆显摆!
阎埠贵浑然不觉,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不仅有人盯着他,还是个居心叵测的旁观者。
傻柱见阎埠贵只顾着乐呵,压根没发现自己,胆子顿时壮了起来。
哼!
让你钓到大鱼!
让你得意!
看我怎么治你!
等阎埠贵重新挂好鱼饵甩出鱼线,傻柱悄无声息地摸到他背后,猛地抖开麻袋朝他头上罩去,顺势将人拽倒在地。
“砰!砰!砰!”
碗口大的拳头雨点般砸向阎埠贵,傻柱专挑疼处下手——这些年牢可不是白蹲的。
阎埠贵疼得嗷嗷直叫:“好汉饶命!别打了!”
傻柱充耳不闻,只管抡拳猛揍。
阎埠贵叫得越惨,他打得越凶。
足足揍了三分钟,直到把人打昏,傻柱才拎起那条大草鱼扬长而去。
这鱼虽不能带回四合院,随便找个买家也能换钱。
没过多久,阎埠贵便醒了过来。
他扯下麻袋破口大骂:“天杀的傻柱!装哑巴我也认得你!咱们走着瞧!”
刚想站起来又疼得直抽气,“哎哟喂……这 下手真黑!”
一摸鱼篓空空如也,阎埠贵更是火冒三丈:“连老子的鱼都敢抢!非报警让你把牢底坐穿不可!”
他骂骂咧咧收好渔具,推着自行车往四合院赶——得先确认傻柱是不是把鱼带回家了。
另一边,傻柱把三斤重的草鱼卖了一块钱。
急着脱手没卖上价,但他已经很满意——这钱等于白捡。
既教训了阎埠贵,又得了外快。
他美滋滋地用肉票买了斤猪肉,打算给妹妹何雨水改善伙食。
窝在家里的何雨水见哥哥拎肉回来,阴郁的心情总算透进一丝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