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午后，阳光透过百叶窗筛进客厅，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林晚窝在沙发里，腿上盖着陆则衍的羊毛毯，手里捧着平板重温《步步惊心》，看到若曦跪在乾清宫前拒绝康熙指婚的片段，忍不住“啧”了一声，把平板往茶几上一放：“这若曦是不是傻啊？康熙给她指婚十四爷，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她居然拒绝！”
正在旁边看研报的陆则衍抬了抬头，视线从电脑屏幕移到她气鼓鼓的脸上，放下手里的钢笔走过来，挨着她坐下，伸手拿过平板，倒回去看了几秒那个片段，忽然笑了：“傻不傻，得看你用什么眼光看。要是用炒股的视角，她这不是傻，是主动把手里的‘优质标的’给砸了——而且砸得特别彻底。”
“炒股视角？”林晚眼睛一亮，凑过去靠在他肩上，“怎么说？你给我分析分析，我每次看都觉得她可惜，又说不出哪儿错了。”
陆则衍拿起茶几上的马克杯，喝了口温水，指尖点了点平板上若曦的身影：“你先想，在清朝宫廷里，若曦的‘核心价值’是什么？她是蒙古王的义女，又是康熙身边的御前红人，这就像一只股票的‘基本面’——出身（蒙古背景）是‘行业护城河’，皇帝信任是‘业绩支撑’，这俩加起来，她就是后宫里少有的‘绩优股’。”
他顿了顿，翻到太子求娶若曦的片段：“你看，太子当初想娶她，图的不是她这个人，是她背后的蒙古势力——这就像机构投资者看中一只股票，不是因为它名字好听，是因为它的‘基本面’能带来收益，能当‘政治纽带’，这就是若曦的‘投资价值’。”
林晚听得入了神，想起自己去年错过的一只股票：“我懂了！就像我之前看的那只新能源股，有政策扶持（对应康熙信任），还有海外订单（对应蒙古背景），当时分析师都说它是‘潜力股’，结果我嫌它涨得慢，早早卖了，后来它翻倍了——我那时候是不是也跟若曦差不多，放着优质股不抱，非要扔了？”
“差不多，但你比她好点，你只是丢了收益，她是丢了‘立身之本’。”陆则衍把平板放在一边，拿起桌上的笔记本，画了个简单的思维导图，“康熙给她指婚十四爷，这不是简单的‘赐婚’，是‘优质资产重组’——把她这只‘绩优股’，装进‘皇子’这个更优质的‘资产包’里。十四爷是康熙宠爱的儿子，手里有兵权，这相当于给若曦的‘基本面’再叠一层‘强背书’，以后不管是在后宫还是朝堂，她都有靠山，这是多大的利好消息？”
可若曦偏不。她跪在地上，一句“奴婢不愿”，直接把这桩婚事拒了。
“你想想，要是一只股票，本来有大机构要进来增持，结果它自己发布公告说‘我不接受’，市场会怎么反应？”陆则衍看着林晚，语气里带着点引导，“肯定是恐慌性抛售，股价暴跌，对吧？”
林晚点头：“对！去年有只医药股，本来谈好和外资合作，结果临时黄了，第二天直接跌停，好多散户都割肉跑了。”
“若曦就是这样。”陆则衍的手指在“康熙”两个字上点了点，“她拒婚，首先是‘得罪了最大的庄家’——康熙是皇权的核心，相当于股市里的‘政策制定者’，你不给面子，就是违背‘政策导向’，那‘政策红利’自然就没了；其次，她断了自己的‘价值支撑’，没了‘皇子妃’的身份，她的蒙古背景就成了‘空壳’，御前红人的光环也碎了——这就像股票没了业绩支撑，只剩个空壳子，谁还愿意买？”
后来若曦被发配到浣衣局，一待就是十年，陆则衍说，这就是“股价暴跌后的低迷期”，而且是“自己把自己逼到这个份上的”。
“宫里的人都不傻，康熙没杀她，没连累她家人，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但‘打发去洗衣’这个信号很明确：这只‘股票’已经没了投资价值，你们别碰。”陆则衍想起林晚之前炒过的一只St股，“就像你之前买的那只St股，连续亏损后被警示，大家都知道它没救了，没人愿意进场，最后只能在低位徘徊，对吧？”
林晚想起那只St股，自己亏了两百多块就割肉了，现在想想，若曦在浣衣局的十年，比那只股票还惨：“她在浣衣局里，既不跟康熙认错，也不跟以前认识的皇子联系，就只会默默洗衣，等着别人来救她——这是不是像那些被套牢的散户，明明知道股票没希望了，还不肯割肉，也不找机会自救，就等着‘奇迹发生’？”
“太像了。”陆则衍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以为阿哥们是没能力救她吗？不是，是觉得‘不值得’——就像机构投资者，不会去救一只没基本面、没未来的股票，救了也是浪费钱。浣衣局的宫女敢刁难她，也不是胆子大，是知道她没靠山，没价值，欺负了也没人管——这就像散户敢去踩雷一只垃圾股，因为知道它没主力护盘，随便怎么折腾都没人管。”
林晚看到若曦后来跟着四爷，住进了养心殿，却一直没名分，又忍不住叹气：“四爷登基后，她本来有机会‘反弹’的，结果还是没抓住。四爷不给她名分，是不是相当于‘业绩承诺没兑现’？看着好像有‘主力资金’（四爷的宠爱）在护盘，其实根本没给‘实质利好’（名分），所以大家还是不认可她？”
“没错。”陆则衍拿起桌上的橘子，剥了一瓣递给她，“四爷给她住养心殿，却不给名分，本质上是觉得她‘没了以前的价值，不配当妃嫔’——这就像一只股票，主力资金在里面晃悠，却不拉升，也不发布利好，就是‘吊着’散户，让你觉得有希望，其实根本没打算让它涨。若曦还抱着‘要尊重不要依靠’的想法，可她忘了，自己早就没了‘独立生存的资本’——家人在宫外，没官职没后台，这就像股票没了现金流，没了核心业务，光靠‘概念’（爱情）撑着，怎么可能长久？”
最让林晚意难平的，是宫里的女人都瞧不上若曦——浣衣局的宫女刁难她，四爷的妃嫔嘲笑她，连以前的朋友敏敏格格都觉得她“没了洒脱劲儿”。
“为什么连女人都看不起她啊？”林晚咬着橘子，语气里带着点委屈，“她明明那么可怜。”
“可怜，但不值得同情，尤其是在‘现实的市场’里。”陆则衍的声音软了点，把剥好的橘子瓣放进她手里，“你想想，浣衣局的宫女都是‘底层散户’，她们知道‘没价值就会被欺负’，所以要么讨好管事（找主力），要么攒钱找机会出宫（止损离场），要么忍着等机会（熬低谷）——她们都在‘主动求生’。可若曦呢？她以前是‘御前红人’，有那么好的‘基本面’，却自己把它毁了，现在跟她们一样洗衣，还摆着以前的架子，在她们眼里，这不是‘可怜’，是‘傻’，是‘浪费机会’——就像你看到有人拿着一只翻倍的股票，却在最低点割肉，还说‘我不在乎收益’，你会不会觉得可惜又生气？”
林晚想了想，点头：“会！去年我同事拿着一只涨了三倍的股票，结果因为怕跌，在涨了10%的时候就卖了，后来涨得更多，她还说‘落袋为安’，我当时就觉得她太可惜了。”
“四爷的妃嫔们，就是‘成熟的机构投资者’。”陆则衍继续说，“她们懂‘后宫规则’，就像懂‘股市规律’——名分是‘股价’，顺从皇帝是‘跟着政策走’，她们或许不喜欢，但都接受这个规则。可若曦呢？她住在养心殿，没名分，却想占着皇帝的宠爱，还要求‘专情’——这就像一只股票，没业绩，没利好，却想让散户高位接盘，还说‘我值这个价’，谁会信？妃嫔们嘲笑她，不是因为坏，是因为觉得她‘自欺欺人’，连基本的规则都不懂。”
至于敏敏格格，陆则衍说她是“看清现实的聪明投资者”——她知道自己的“价值”是部落，所以接受政治联姻，为部落谋好处，这相当于“一只股票知道自己的核心业务是啥，主动跟优质资产合作，实现双赢”。可若曦呢？她把“爱情”当成了全部，为了爱情丢了政治价值，最后连自由都要看别人脸色，在敏敏眼里，她就是“一只没了核心业务、只能靠别人救济的垃圾股”，自然瞧不上。
看到若曦最后抑郁而死，林晚的眼睛有点红，陆则衍递过来一张纸巾，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别难过，她的悲剧，不是因为‘现代灵魂掉进封建笼子’，是因为她没搞懂‘价值的本质’——不管是在古代后宫，还是现代职场，甚至炒股，‘价值’都不是靠别人给的，是自己维护的。”
“就像股票的基本面，得自己做好业绩，不能靠别人施舍利好；人的价值，也得自己有‘硬本事’，不能靠别人的宠爱或者同情。”林晚擦了擦眼睛，忽然懂了，“若曦要是懂这个，当初就不会拒绝指婚，至少先保住自己的‘基本面’，就算不喜欢十四爷，也能靠‘皇子妃’的身份站稳脚跟，以后再想办法，对吧？”
“对。”陆则衍把她揽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胸口，声音温柔，“其实炒股和做人，道理都是一样的：你得有‘核心价值’，这是你的‘安全垫’；遇到利好机会，别随便拒绝，这是你的‘上涨空间’；跌到低谷时，别躺平，得主动自救，这是你的‘反弹机会’；别人的认可和帮助很重要，但不能全靠别人，得自己有‘硬实力’，这是你的‘立身之本’。”
林晚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那我呢？我算不算‘优质股’啊？”
陆则衍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语气里满是笑意：“你是‘潜力股’，而且是‘我长期持有的潜力股’——你有稳定的工作（基本面），做事认真（业绩增长），还愿意学炒股、学成长（主动提升价值），最重要的是，你有我这个‘长期投资者’，会一直陪着你，帮你看盘，帮你避坑，不会让你像若曦一样，自己把自己的价值弄丢了。”
林晚笑了，伸手抱住他的腰：“那你可不能‘抛售’我啊，我这只‘股票’，以后只会涨不会跌的！”
“不抛，永远不抛。”陆则衍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我要跟你‘长期持有’，一起看着你‘涨’成更好的样子，也一起把我们的小日子，过成‘牛市’的样子。”
阳光透过窗户，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茶几上的笔记本还摊着，上面若曦的“价值崩盘”分析旁边，陆则衍写了一行小字：“最好的投资，是投资自己；最好的爱情，是陪你一起成长——股海浮沉，有你为伴，便是最好的行情。”
林晚看着那行字，心里甜甜的：原来不管是炒股，还是做人、谈恋爱，核心都离不开“价值”二字——自己有价值，有人愿意陪你维护价值，这才是最踏实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