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辰看了看地上的女孩子，又看着眼前与他一样的女孩，费解问道：“你是……她？”
“不然呢？”
“可是，你们长的并不一样。”
余晚扯了下唇角，挑眉问道：“现在似乎不是讨论我长相的时候？”
“我——”林亦辰攥着拳头，很是愧疚：“对不起。”
他刚才失控了，他受不了被人欺骗。
可现在看着倒地的女孩，他觉得自己犯下了大错。
“我可以帮你。但是我也有要求。”余晚看到林亦辰脸上的自责，开口说道。
林亦辰猛地抬起头，问道：“可是……你……你已经死了。”
“我……”
这时，林耀辰从办公室出来，看到倒在地上的余晚，他连忙开始打电话。
很快救护车来了学校，余晚跟着“自己”也一起上了救护车。
“看样子我是不会死了。”余晚对着一同上车的林亦辰说道。
林亦辰瞧着担架上面色苍白的女孩子，满脸愧疚，小声说道：“对不起。”
“现在不要说这没用的话吧？我们谈谈怎么样？”余晚根本不在意林亦辰是否愧疚，她在乎的是现在能不能和他谈谈条件。
这一次的任务除了要帮林亦辰完成心愿外，还有另外一个任务很难完成，那就是任务三。
“你刚才说你也有要求？你说吧。”林亦辰语气低沉的说道。
还好，记着刚才她说的话。
余晚点点头，开门见山：“我要你帮我猎杀五个亡魂。”
“猎杀……你……你到底是谁？”林亦辰头皮一阵发麻。
眼前这个和他一个形态的女孩子与躺在担架上的女孩完全不是一种气质。
如果说担架上奄奄一息的女孩子看起来瘦小又可怜，那眼前这个则是像个女王一样，浑身上下都是凌然的气势。
林亦辰甚至觉得，如果对面这个女孩子去了古代，那也是皇帝一般的人物。
真是奇怪，人的魂魄和真人会相差这么多吗？
那他原本是什么样子呢？难道会是一个文弱书生的样子？
林亦辰的心里很乱，却还是强作镇定，听着对面女孩子说的话：“我叫余晚。我是帮你达成愿望离开这个世界的。但是在达成你愿望的时候，我也需要你的帮助，帮我猎杀几只魂魄，这样我也可以离开这个世界。”
“你也离开？难道你不是人吗？”
林亦辰很聪明，立刻捕捉到了话里的关键。
滴滴滴——
“病人心跳血压降低，快点准备肾上腺素——”
救护车内的气氛突然紧张起来，余晚知道她要是再不做出选择，宿主就要真的死了。
“我是谁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你只需要明白，我们是合作关系。如果没有我，你在炎炎便利店门前再站百年，也不会找到你想要的答案，明白吗？”
“……”
余晚说完就在座位上消失了，她不需要林亦辰的答案。
“心跳恢复了！让急诊准备好迎接病人。”车内的医生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
林耀辰紧张问道：“她没事了吗？”
“这个病人有很严重的心脏病史，没事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
医生看着担架上面色苍白的年轻女孩，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么年轻就病入膏肓，真是可怜。”
“她的身体……？”林耀辰迟疑问道。
“这个女孩子的身体很差，说实话她能活着已经不容易了。”医生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虽然见过太多生命逝去，可这么年轻的生命在凋零，还是让医生感慨万千。
林耀辰的眸光多了一丝复杂，他没想到余晚竟然身体会差成这样子。
想到他和她初见时的场景，林耀辰心中又涌出羞愧。
陈婷说余晚是个孤儿，那以后他就照顾她吧？
……
余晚醒来时整整过了两天，这一次她几乎就是命悬一线，她能活下来在医生的眼里都是奇迹。
陈婷来看了余晚，但是余晚实在受不了她一直哭哭啼啼的声音，干脆装睡。
等到陈婷离开后，余晚才重新睁开眼。
“你和她不是好友吗？为什么要装睡？”林耀辰送走了陈婷，顺便买了一份清粥。
余晚也不客气，吃了粥问道：“我和你不是好友，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比较有爱心。”
“……”
林耀辰看着自己买的粥被余晚吃的干净，语气也温和了不少，他问道：“能不能告诉我，那天在酒吧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
“你不要说什么都没有发生。”
林耀辰及时打断了余晚，道：“我叔叔调查过了，那家酒吧每年都会有女孩子失踪。这次旗袍大赛也有一个女孩子不见了。你应该是唯一活下来的女孩。”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如果那家酒吧真的有问题，你会有危险。”
虽然不知道那家酒吧到底怎么回事，但如果余晚真的是被酒吧的人丢进江里，而她又活下来的话，那酒吧的“凶手”不可能会放过她。
余晚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她只是觉得自己不再去酒吧应该没事。
但是，既然这个任务中她有生命危险，而且她现在只剩下一张复活卡了，余晚不敢有任何大意。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水里。之前的记忆都没了。最后只记得舞台上给我们的那杯酒有问题。”余晚真假参半的说道。
林耀辰沉吟片刻，问道：“你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被扔进江里吗？”
“不记得了。只是我在昏迷的时候，心脏很疼……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心脏病发了？”
“不知道啊。”
不但心脏病发，而且还死了一回。
林耀辰总觉得余晚没说真话，可他又觉得余晚没有骗他的理由，又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等到林耀辰离开，一直站在屋子角落阴影中的林亦辰开口问道：“你被酒吧的人杀了？”
“嗯。那家酒吧的人不知道在干什么。我刚好心脏病发了。”余晚现在不打算再隐瞒林亦辰。
林亦辰很好奇这个女孩子怎么会一次次死而复生，比如刚才他很确信她已经死了，不是那医生打两针药就能救回来的，可她的确是活过来了。
不过，林亦辰很识相的没有追问，就像是余晚说的，他是想要调查清楚他自己的身份，而余晚身上的秘密跟他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