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城外的校场,五万南中士兵身着藤甲,列成整齐的方阵。藤甲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黑褐色,是用南中特有的青藤经桐油浸泡、烈日暴晒七遍而成,刀砍不进,箭射不透。刘禅翻身上马,望着这支数月前还在山林里狩猎的队伍,如今已是军容严整的劲旅,嘴角不由得扬起笑意。
诸葛亮的大军已先行出发,刘禅特意赶在校场送别。他勒住马缰,对诸葛亮道:“军师,有两件事需叮嘱。”
诸葛亮拱手:“太子请讲。”
“天水郡有个叫姜维的,字伯约,是难得的人才。”刘禅压低声音,“此人极孝,若要收降,务必护住他母亲周全。”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姜维的籍贯、形貌,“按图索骥,定能找到。”
诸葛亮接过纸条,心中诧异——太子从未去过天水,怎会知晓一个无名小卒?却也不多问,郑重收起:“臣记下了。”
刘禅又让人搬来五千箱压缩饼干,箱子上贴着“干粮”二字,封得严实。“这东西是应急用的,”他神秘一笑,“一个人一天吃一块就顶饱,遇着粮草不济时再打开,保管管用。”
诸葛亮见这饼干呈方块状,硬邦邦的像块土坯,虽疑惑却还是点头:“多谢太子周全。”
送走诸葛亮,刘禅调转马头,对着南中士兵朗声道:“弟兄们,匈奴骑兵占我汉中边境,杀我百姓!今日随我北上,定要让他们知道,我大汉的土地,不是谁都能撒野的!”
“杀!杀!杀!”藤甲兵们举着长矛呐喊,声震原野。他们大多是孟获旧部,对刘禅感恩戴德,此刻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飞到战场。
祁山前线,诸葛亮大营
夜幕下的天水郡,姜维正带着数十名亲兵巡城。他今年二十七岁,眉目俊朗,枪法精湛,只是在曹魏军中郁郁不得志,仅做个中郎将。听闻蜀军来犯,他忧心忡忡——母亲尚在城外农庄,若城破,后果不堪设想。
“将军,蜀军今夜恐有动作。”亲兵低声道。
姜维点头:“加强戒备,尤其是西门,那里地势最低。”
话音未落,城外突然燃起烽火,喊杀声四起。姜维提枪上城楼,只见蜀军如潮水般涌来,为首一员老将黑盔黑甲,正是张飞。
“姜伯约何在?”张飞的矛尖指着城楼,“我家军师有令,若你愿降,保你母亲平安!”
姜维心头一震——母亲!他刚要下令放箭,却见几名蜀军士兵护着一辆马车从阵后走出,车帘掀开,正是他的母亲!
“伯约,降了吧!”姜母在车中喊道,“蜀军待我不薄,曹营非你久留之地啊!”
原来诸葛亮按刘禅叮嘱,先派人找到姜母,以礼相待,再设下此局。姜维望着母亲安好,又想起曹魏对自己的猜忌,长叹一声,掷枪于地:“愿降!”
归入蜀军后,姜维献上“袭取冀城”之计,助诸葛亮大破夏侯楙的援军。诸葛亮看着沙盘上姜维标注的魏军布防,惊叹道:“伯约之才,不下于公瑾、奉孝!太子真是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啊!”
夏侯楙大败而逃,诸葛亮乘胜夺取南安、安定二郡,祁山大营一片欢腾。夜里,军粮告急,诸葛亮想起刘禅的压缩饼干,让人打开一箱,取一块尝尝——入口微干,嚼着竟有麦香,咽下后腹中果然暖意融融,饱腹感十足。
“太子真乃神人也!”诸葛亮抚掌赞叹,当即下令:“每日给士兵分发一块饼干,节省粮草,待破了曹真,再杀向长安!”
子午谷深处,魏延部队
与祁山的顺利不同,魏延的五千精兵正走在地狱般的子午谷。谷中栈道年久失修,多处坍塌,士兵们只能手脚并用攀爬,稍有不慎便会坠入深渊。
“将军,按路程,明日便可出谷了!”副将兴奋地禀报。
魏延点头,眼中闪过厉色:“夏侯楙那草包定想不到我们来得这么快!待夺了长安,看军师还说我冒险不!”
谁知天刚蒙蒙亮,前方突然滚下巨石,堵住去路。紧接着,箭雨如蝗般射来,魏军从两侧山岗涌出,为首一员大将喊道:“魏延匹夫!曹大都督早料到你会走子午谷,在此等候多时了!”
魏延心头一沉——曹真?那怕死的家伙竟会缩在后方设伏?他怒吼一声,挥刀劈开箭矢:“冲出去!”
蜀军虽勇,却被困在狭窄的谷中,施展不开。魏军用巨石、火箭攻击,蜀军伤亡惨重。激战半日,魏延才杀出一条血路,清点人数,竟折损了一千弟兄。
“将军,长安是去不成了。”副将浑身是血,“曹真有备,不如改道攻陈仓,那里守将郝昭兵力薄弱!”
魏延望着谷中死去的弟兄,眼中滴血,咬着牙道:“好!就去陈仓!拿郝昭的头祭奠弟兄们!”
与此同时,汉中以北草原边缘
刘禅的南中藤甲兵正追着匈奴骑兵砍杀。第一次交锋时,匈奴人见蜀军穿着“破烂藤甲”,嗤笑着冲上来,结果弯刀砍在藤甲上只留白痕,长矛更是刺不进去。藤甲兵们抡起砍刀,专砍马腿,匈奴骑兵纷纷坠马,被杀得屁滚尿流。
“这是什么鬼甲胄!”匈奴单于阿提拉之子拔都捂着胳膊逃窜,他的弯刀都砍卷了刃,却没伤到对方分毫。
刘禅坐在高头大马上,指挥若定:“暗卫,左翼包抄!对,用连弩射他们。别让他们跑回草原!”
藤甲兵们嗷嗷叫着追击,他们光着脚在草地上跑得飞快,藤甲在阳光下闪着光,像一群黑色的猛兽。匈奴人慌不择路,丢盔弃甲,连带着抢来的牛羊都顾不上了。
追出三十里,前面出现一片无垠的草原,风吹草低,能看到远处的羊群。拔都一进入草原,立刻翻身上马,对着刘禅大喊:“汉狗!有种来草原跟爷爷决战!”
刘禅勒住马——草原是匈奴的主场,他们的骑兵在草原上能日行百里,藤甲兵虽勇,却追不上。他冷哼一声:“在边境扎营!他们敢再来,就再揍一顿!”
士兵们在草原边缘筑起营寨,藤甲兵们剥了匈奴丢下的羊皮,生火烤肉,吃得满嘴流油。刘禅望着草原深处,对赵云道:“子龙叔,匈奴就像草原上的狼,见我们势大就跑,等我们一走又来。但只要其他几路退了,他们孤掌难鸣,绝不敢再犯。”
赵云点头:“太子说得是。祁山、陈仓那边有消息了吗?”
“刚收到信鸽,”刘禅展开纸条,“军师收了个叫姜维的大将,大破夏侯楙;魏将军在子午谷遇伏,改道去攻陈仓了。”
他望着远方的星空,心里清楚,这场仗才刚开始。曹丕派司马懿驰援祁山的消息已经传来,那位“冢虎”可不是夏侯楙能比的。而陈仓的郝昭,据说也是员硬将……
夜色渐深,草原上的风带着寒意吹进营寨。刘禅裹紧披风,听着帐外藤甲兵们哼着南中的歌谣,忽然觉得,无论前路有多少硬仗,只要这支队伍在,蜀汉就有希望。
而在祁山,诸葛亮正与刚到的司马懿对峙;陈仓城下,魏延的攻城锤已准备就绪;江东的峡口,庞统正警惕地盯着东吴的战船。天下的目光,都聚焦在这片战火纷飞的土地上,一场决定三国走向的拉锯战,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