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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白昼愈发绵长,忠勇伯府内,几株高大的槐树撑开浓密的绿荫,将灼人的日光筛碎成晃动的光斑,洒在青石铺就的甬道上。知了在枝叶间不知疲倦地嘶鸣,反倒衬得这深宅大院愈发幽静。自那日贾琏仓皇而来、又满怀希冀而去,已是旬日过去。伯府门外依旧是那副“门可罗雀”的萧索景象,仿佛与外界的热闹喧嚣彻底隔绝。

然而,在这份刻意维持的静寂之下,某些变化正在悄然发生。

每日清晨,天际刚泛起鱼肚白,何宇便会起身。他不再如最初“养病”时那般贪恋床榻,而是穿着宽松的细棉布短褂,在庭院中缓缓行拳踱步。动作看似舒缓,甚至带着几分伤患的凝滞,但若是有真正的武道行家在侧,必能看出那步履起落间的沉稳,以及举手投足时,肌肉线条在轻薄布料下勾勒出的、内敛而勃发的力量感。

他的伤势,确是在实打实地好转。太医院院使定期前来请脉,开的皆是宫廷秘制的上好伤药,加之何宇自身远超常人的体魄根基和坚韧意志,那些曾深可见骨、险些要命的创伤,如今已愈合得七七八八。内腑因巨力震荡而产生的隐痛,也日渐减轻。更重要的是,经过这段时间有意无意的休养和沉淀,他因连年征战而始终紧绷如弓弦的精神,也得到了难得的舒缓与调适,心境愈发澄澈通透。

但这副日渐康复的体魄,却是他必须小心隐藏的秘密。

这日午后,书房内冰鉴散着丝丝凉气,驱散了暑热。何宇并未如往常般埋首书海或审阅那本蓝皮账册,而是屏退了左右,独自一人立于书房内侧一面光洁如镜的乌木屏风前。屏风映出他挺拔的身影,面容上的病弱之气似乎也淡去了几分,眼神锐利如昔。

他缓缓解开腰间束带,脱下外罩的云纹直裰,只着一身贴身的玄色劲装。随即,他深吸一口气,身形微沉,开始演练一套动作。并非战场上大开大阖的搏杀技,也非江湖上花哨繁复的套路,而是一套融合了现代特种部队体能训练、内家拳导引术以及战场生死间领悟的发力技巧的独特法门。动作时而如灵猫捕鼠,轻捷无声;时而如老熊撼树,沉稳凝重;时而又如大蟒翻身,柔中带刚。每一式都力求调动全身肌群,锤炼筋骨,激发气血,却又将气息与劲力牢牢锁在体内,不泄分毫。

只见他额角、鼻尖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却依旧绵长平稳,唯有胸腔中心脏的搏动,沉稳有力,如战鼓轻捶。一套动作演练完毕,他收势而立,周身热气蒸腾,皮肤下仿佛有细小的电流窜动,那是力量在复苏、在增长的征兆。

“呼……”何宇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气息如箭,直射出尺许远才缓缓消散。他走到铜盆前,用凉水浸湿的面巾擦拭头脸和脖颈,将那股勃发的热气迅速压了下去。随后,他迅速换上日常所穿的宽松道袍,那股精悍逼人的气息也随之收敛,重新变回那个略带几分文弱、需要静养的忠勇伯。

这便是我如今的处境。”何宇对着屏风中那个恢复“常态”的自己,嘴角勾起一丝微嘲的弧度。武力是他在这个时代安身立命的根本保障之一,尤其是在可能面临的明枪暗箭中。但过早暴露实力,只会引来更深的猜忌和更凶险的针对。他必须像一头受伤的猛虎,舔舐伤口,积蓄力量,在外界看来却始终是一副元气大伤、不足为虑的模样。

“伯爷,”书房外传来何福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府里的刘嬷嬷送来了新做的茯苓霜,说是夫人吩咐,给您补气安神。”

“送进来吧。”何宇应道,声音恢复了平日里的温和,甚至刻意带上一丝中气不足的虚弱。

何福端着一个小巧的朱漆食盒进来,轻轻放在书案上。何宇打开食盒,里面是洁白细腻的茯苓霜,散发着淡淡的药香。贾芸在这些生活细节上,总是照料得无微不至。她似乎也隐约察觉到何宇的身体状况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不堪,但她从不点破,只是默默配合着,将这场“伤病静养”的戏码演得自然而妥帖。

“告诉夫人,我稍后用。”何宇温和地说道,又像是随口问起,“这几日,府外可有什么新鲜事?”

何福躬身回道:“回伯爷,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听说西府那边,赦老爷的病还是反反复复,老太太请了几次太医,也不见大好。琏二爷倒是来过两次,听说您正在歇息,没敢打扰,留了话问安便走了。”

何宇点点头,不再多问。贾赦被参后的惶恐病倒,在他意料之中。贾琏的频频来访,更是显出其方寸已乱,将何宇当成了救命稻草。这正是何宇想要的效果——让贾琏,乃至贾府的一部分人,在危机中逐渐形成对他的依赖。

用罢茯苓霜,何宇信步走出书房,沿着抄手游廊往后院走去。穿过一个月洞门,便是一片小小的练武场。这是当初修建伯府时,何宇特意要求留下的。场地不大,铺设着细沙,一角摆放着石锁、弓弩等物,但此时都蒙着一层薄灰,显是久未动用,符合一个“重伤员”府邸的景象。

然而,在练武场角落,一个看似堆放杂物的棚子下,却别有洞天。何宇走过去,挪开几个空置的兵器架,露出下面一块看似寻常的青石板。他脚尖在石板边缘几个特定位置轻轻一点一勾,石板便悄无声息地滑开,露出一个向下的阶梯入口。一股混合着泥土和金属气息的凉风从下方涌出。

这是何宇暗中令人挖掘的一处地下密室,入口极其隐蔽,知晓者不过三五心腹。他闪身而入,从内部将石板复位。

密室不大,但通风良好,四壁和地面都用青砖加固过。墙上挂着几盏长明油灯,光线昏黄却稳定。这里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几个坚实的木架,上面分门别类地摆放着一些物品:何宇惯用的那柄横刀(并非御赐的仪刀),擦拭得雪亮;几套适合夜间行动的深色劲装;一些小巧却致命的贴身武器,如飞刀、匕首、袖箭等;甚至还有一小罐何宇根据记忆配制的、效果强于金疮药的伤药粉末。另一侧,则整齐码放着一些书卷,并非经史子集,而是地理志、兵法摘要、各地官吏档案抄本以及何宇自己书写的一些关于练兵、器械、筑城的心得笔记。

这里,才是何宇真正“蛰伏待机”的核心所在,是他摆脱外界耳目,保持武力、磨砺爪牙的秘密空间。

他取下横刀,入手微沉,冰冷的刀柄带来一种令人心安的熟悉感。他并未抽刀出鞘,只是反复做着拔刀、收刀的动作,力求每一个细微的姿势都达到最快、最准、最隐蔽的极致。随后,他又练习了一阵暗器手法,飞刀出手,无声无息,却能精准地命中数步外木架上画出的微小标记。

约莫半个时辰后,何宇额角再次见汗,这才停下。他将一切物品归位,仔细检查没有任何痕迹留下,这才悄然离开密室,将入口恢复原状。

当他重新出现在阳光下的庭院中时,已然又是一副闲适散漫、需要倚着廊柱歇息的勋贵模样。他甚至刻意运转内息,让脸色显得比平时更加苍白几分。

“伯爷,”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只见贾芸带着两个丫鬟,从前院方向走来。她今日穿着一身淡碧色的夏衫,裙裾摇曳,如同炎夏中的一泓清泉,令人眼前一亮。她手中捧着一个细藤编的小篮,里面放着几支新摘的玉簪花,香气清幽。

“芸儿来了。”何宇露出温和的笑容,倚着廊柱没有动,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

贾芸走近,很自然地伸手扶住他的胳膊,触手感觉他臂膀的肌肉似乎比前些日更结实了些,但她眸光一闪,并未说破,只是柔声道:“天气热,爷怎么不在屋里歇着?我方才去后面园子摘了些花,这玉簪花的香气能安神,给爷房里插一瓶。”

“屋里闷,出来透透气。”何宇就着她的搀扶,慢慢往回走,“你有心了。”

夫妻二人回到书房,贾芸亲自将玉簪花插入一个天青釉的瓷瓶中,摆放妥当。又试了试书案上茶壶的温度,替何宇续上温水。动作娴熟自然,充满了日常的温馨。

“方才何福说,琏二哥又来了?”何宇看似随意地问道。

贾芸点点头,眉眼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嗯,脸色很不好看。说是赦老爷那边……情况似乎更糟了。都察院那边,好像不只是参劾纵奴占田那么简单,似乎还牵涉到一些往年经手军务时的旧账,只是语焉不详,更让人心慌。链二哥的意思是,想请爷方便的时候,能否帮忙探听一下,都察院那边究竟是个什么章程?也好让他们心里有个底。”

何宇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贾赦的麻烦,果然在扩大。这背后,恐怕不止是几个御史看不顾眼那么简单,定然有政敌在推波助澜,甚至可能就是忠顺亲王一派的手笔。贾府这棵大树,外表看着还算光鲜,内里却早已被蛀空,如今被人轻轻一推,便显出了倾颓之象。

“探听朝中御史办案的章程?”何宇微微蹙眉,露出为难之色,“芸儿,你也知道,我如今是戴罪……嗯,是待罪休养之身,闭门谢客尚恐不及,怎好再去干涉都察院的事务?这岂非授人以柄?”

贾芸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妾身也知道这让爷为难了。只是链二哥苦苦哀求,说如今府里乱成一团,政老爷是个不同俗务的,宝玉更是指望不上,他实在是……唉。”她走到何宇身后,轻轻替他揉按着太阳穴,“爷若实在不便,妾身回头寻个由头回了链二哥便是。总不能因着西府的事,把爷再牵扯进去。”

感受着妻子指尖的温柔与体贴,何宇心中微暖。贾芸是聪明的,她懂得分寸,知道什么该争,什么该让,永远将何宇和伯府的安危放在首位。

“罢了,”何宇闭着眼,享受着她的按摩,沉吟道,“链二哥毕竟是你娘家兄长,几次三番上门,若全然不理,也说不过去。这样吧,你让他不必过于惊慌。都察院办案,自有法度章程,不会凭空构陷。让他回去,首要的是稳住赦老爷的病势,其次,将府里尤其是东府那边,这些年经手的田庄、铺面、往来的账目,都仔细梳理一遍,该补的窟窿想办法补上,该抹平的首尾赶紧抹平。自身立得正,外人便难寻缝隙。至于都察院那边……我试着问问林世叔(林如海),他在都察院是否有相熟的、秉性刚正的同僚,或许能了解到,此番风波,究竟是针对赦老爷个人,还是……另有所图。”

他这番话,半是推脱,半是指点。让贾琏回去自查,是逼着贾府断尾求生,也是看看贾赦到底烂到了什么程度。而通过林如海去探听,则是最稳妥的方式,既显示了关切,又不直接介入,还能借此与林如海这位潜在的盟友加深联系,探听更核心的朝局动向。

贾芸何等聪慧,立刻明白了何宇的深意,眼中露出感激和钦佩之色:“爷思虑得周全,妾身代链二哥谢过爷。这般处置,既全了亲戚情分,又不至惹祸上身。妾身这就去让人给链二哥传话。”

“嗯,去吧。语气委婉些,莫让他觉得我等在敷衍。”何宇叮嘱道。

贾芸应声去了。何宇独自坐在书房中,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贾赦之事,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正在扩散。这或许只是一个开始,更大的风暴,可能还在后头。

但他并不畏惧。经过这段时间的蛰伏,他的身体在康复,力量在积蓄,暗中的布局也在稳步推进。他就像一张逐渐拉开的强弓,看似静止,却蕴含着足以穿透风暴的力量。

“树欲静而风不止……”何宇望向窗外被烈日炙烤的庭院,目光悠远,“既然风已起,那便看看,最终是谁,能乘风破浪吧。”

他需要继续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或者,等待下一个足够分量的“风浪”,来检验他这把磨砺已久的“弓”,究竟能射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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