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水艇的舱内寂静得可怕,只有暗河水流撞击艇身的 “哗啦” 声,以及守陵人队员们紧张的呼吸声。长老手中的黑色盒子敞开着,北字令牌在舱内灯光下泛着冷光,与林辰紧握的东、南二令形成对峙之势,舱壁上的影子被拉得狭长,像要将两人吞噬。
“见证归墟门开启?” 林辰突然笑了,手指无意识摩挲着东字令牌边缘的齿痕,“你们连中枢秘殿的机关都没摸透,拿到四令又能怎样?龙爷、金丝眼镜,还有冰窟里的先遣队,不都成了你们的弃子?”
长老的眼神闪过一丝阴鸷,却没接话,只是抬手示意队员 —— 两名队员立刻上前,想要夺林辰手中的令牌。周志国早有准备,猛地撞向身边的氧气瓶,“嘭” 的一声巨响,氧气瓶朝着队员砸去,舱内瞬间乱作一团。林辰趁机掏出藏在袖中的战术刀,抵住离他最近的队员喉咙,将人拽到身前当人质。
“别乱动!” 林辰的声音带着寒意,“潜水艇的氧气阀在我脚边,再过来,大家一起在暗河里窒息!” 他说的是实话 —— 刚才搬运氧气瓶时,他特意留意过阀门位置,此刻脚尖正顶着红色的紧急关闭阀,只要稍一用力,舱内氧气会在三分钟内耗尽。
长老的脸色终于变了。暗河深处的中枢秘殿洞口已近在眼前,泛着红光的岩壁像跳动的火焰,若此时与林辰同归于尽,几十年的谋划将功亏一篑。他缓缓放下黑色盒子,声音冷得像暗河的水:“放了他,我们各取所需 —— 你要令牌,我要归墟图,互不相干。”
“互不相干?” 林辰冷笑,“等你打开海眼,引发海水倒灌,多少人会死于非命?你所谓的‘归墟门开启’,不过是用千万人的性命换你所谓的‘秩序’!” 他一边说,一边用余光示意周志国 —— 周志国正悄悄挪向潜水艇的操控台,手指已经碰到了方向杆。
就在长老犹豫的瞬间,周志国猛地转动方向杆,潜水艇突然朝着中枢秘殿的洞口撞去!舱内的人猝不及防,纷纷摔倒,林辰趁机推开人质,一把夺过长老手中的黑色盒子,将北字令牌揣进怀里。长老爬起来想要反扑,却被周志国用扳手砸中肩膀,疼得闷哼一声。
“快进秘殿!” 林辰大喊,率先从潜水艇的舱门跳出去,跳进暗河。暗河的水冰冷刺骨,却不及中枢秘殿洞口的红光灼热 —— 洞口两侧的 “方形螺旋符号” 在水流中微微发光,符号中央的凹槽正好能容纳四枚令牌,西字令牌嵌在凹槽右侧,一半露在外面,像是在等待另外三枚的到来。
周志国紧随其后跳上岸,守陵人的队员们也纷纷从潜水艇里出来,朝着他们追来。林辰没有犹豫,将东、南、北三枚令牌分别嵌入凹槽 —— 令牌刚触碰到凹槽,整个洞口突然发出 “嗡” 的闷响,红光瞬间暴涨,西字令牌自动从凹槽中弹出,落在林辰手中。
“四令集齐了!” 小王的声音突然从洞口上方传来 —— 原来他和李教授带着西域警方,从古城的另一条通道绕到了秘殿上方,此刻正举着枪对准追来的守陵人队员,“林队,我们来帮你了!”
警方的出现彻底瓦解了守陵人的抵抗,队员们见大势已去,纷纷扔下武器投降。长老看着被警方包围的队员,又看了看林辰手中的四枚令牌,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色的罗盘 —— 正是之前破解磁石阵的 “定磁罗盘”,他将罗盘狠狠砸向洞口的岩壁,罗盘瞬间碎裂,岩壁上的红光开始闪烁,像是要失控。
“就算我得不到归墟图,你们也别想知道秘密!” 长老疯狂地大笑,“中枢秘殿的机关一旦失控,整个火焰山都会坍塌,把我们所有人都埋在这里!”
林辰立刻将四枚令牌重新嵌入凹槽,试图稳定机关。令牌刚归位,洞口的岩壁缓缓向内移动,露出中枢秘殿的入口 —— 里面并非想象中的密室,而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石阶两侧的壁龛里,摆放着与宋代云氏藏宝洞相同的青铜灯台,灯台点燃后,照亮了石阶尽头的一块巨大石碑,石碑上刻着完整的 “归墟图”,还有几行上古文字。
“快进去!” 林辰拉着周志国,朝着秘殿内跑去。长老想要跟进来,却被警方拦住,最终被按在地上,戴上手铐时,他还在嘶吼:“归墟门一旦开启,谁也挡不住!你们会后悔的!”
秘殿内的石碑前,李教授正拿着放大镜研究上古文字:“这上面写着‘归墟图乃天地水脉之钥,非苍生之福,慎用’!守陵人根本没看懂文字的意思,他们以为归墟图能操控水脉,其实是在打开毁灭的大门!”
林辰看着石碑上的归墟图 —— 图上标注的海眼位置,正是东海永乐号沉船附近,而图的角落,还画着一个与 “方形螺旋符号” 相反的图案,像是关闭归墟门的密钥。“我们得尽快去东海,关闭海眼,” 他握紧手中的四枚令牌,“长老说的没错,归墟门一旦开启,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秘殿突然开始震动,石阶两侧的岩壁不断掉落石块 —— 长老砸碎的定磁罗盘,不仅没毁掉秘殿,反而触发了遗址的自毁程序。“快撤!” 林辰大喊,众人立刻朝着秘殿外跑去。
跑出秘殿时,火焰山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古城遗址开始坍塌。警方已经带着俘虏撤离到安全区域,林辰将四枚令牌和归墟图的拓片收好,与众人一起朝着沙丘后的车辆跑去。身后的古城逐渐被沙尘掩埋,中枢秘殿的入口也消失在坍塌的岩壁下,像是从未存在过。
坐在车上,林辰看着手中的四枚令牌 —— 它们拼在一起后,背面的 “天枢” 二字完整显现,与唐代守陵人令牌的标记完全吻合。而归墟图的拓片上,关闭海眼的密钥图案,竟与云氏家族的玉佩纹路相同。
“接下来,该去东海了,” 林辰看向车窗外的戈壁,夕阳正缓缓沉入地平线,“关闭海眼,彻底阻止守陵人的阴谋,这才是真正的结束。”
周志国点点头,发动车辆,朝着东海的方向驶去。车后座的小王,正拿着归墟图的拓片,若有所思地说:“你们有没有觉得,归墟图上的水脉分布,和现在全球的洋流路线很像?守陵人的阴谋,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