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策蜻蜓点水般吻着顾盼子的脸颊,柔声威胁:“接下来,好好表现,否则,你就要吃点苦头了。”
顾盼子小小的双手,推着秦策压下来的肩膀,故作无知:“表现什么,我听不懂。”
秦策捉住顾盼子的双腕,迷醉的气息,在顾盼子的耳畔灼热的吐纳:“衣服要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都不要,放我走。”
“好,达到我满意,你便可以走了。”
秦策熟练的帮顾盼子解衣服,将心爱的一副小身体,展示在台面上。
顾盼子犹不认命,拼命的向桌子的另一端爬。
“啪!”
“啊!”
巴掌的脆响于房间内震颤,顾盼子反手捂住痛处,蜜桃翘臀迅速隆起秦策硕大朱红的巴掌印。
男人威严中略带戏谑的眼神,令顾盼子感到绝望,她紧咬下唇,被动的由秦策抓了回去。
她如同餐桌上的一道美食,任凭饥饿的雄狮,酣畅的品其独特的风味。
垂暮时分,淡蓝的天际映着一道莹粉的晚霞,云朵宛如蓬松的,散落在整片天宇间。
顾盼子如同玉色的丝绸,绵软的趴在秦策卧房的八仙桌角。
雄狮志得意满,一边整理好自己,一边宠溺的欣赏这绝美的画面。
随后,他轻飘飘的拎起软弱无骨的小猫,抱她去沐浴间清洗。
顾盼子从营指挥使的院子出来时,两腮晕染着与天色相同的莹粉的晚霞。
转天,到了齐宁回程之期。
秦策同各部管事出营相送,他谦虚的抱拳:“招待不周,望齐大人见谅。”
齐宁则调笑着说:“日子虽不长,但北宁府地界大小的青楼馆子,我都逛遍了,若论女人,还是我们那里的野,另外······”
齐宁特意停下步子,手臂搭住统领李石的肩膀:“感谢李统领热情的陪伴,连日来吃喝玩乐,事无巨细,你的安排我很满意,这一点,你比你这位一丝不苟的上官强多了。”
李石讪讪的笑。
秦策则大方的笑答:“神武营人才济济,李石负责招待你,我负责掏银子。”
“既然如此,话不多说,十里相送终须一别,你们且回吧,日后老兄再有躲清静的时候,秦贤弟可定要收留我。”
二人互相施礼,齐宁与随从护卫翻身上马,缰绳一拉,马鞭一扬,几匹快马绝尘而去。
转眼又到了新一轮总旗官票选,赵虎拿着厚厚的一沓子纸,按在了秦策的桌案上,随后他满脸情绪的坐下。
秦策略略抬眸,问道:“新一轮选票结果?”
赵虎懒洋洋的回答:“是的,你看看吧,将近一半的人落选,上个月被认可的人,这个月怎么又被投出去了?”
秦策行笔舒缓,淡定的写公文。
“不难理解,头一个月是试探,一旦发觉手中的权利有了着落,大家便开始纷纷活泛心思了。”
赵虎拍着手掌,百思不解:“恕我直言,你这么做到底有何意义?初时我便不太同意你的这项决策。把权利交给不客观的人,出来的结果必定也是不客观的,到时必将乱象丛生。”
“言之有理。”
秦策不惊不乱,嘴上简单的回应,手中运笔不停。
赵虎不可思议的盯了半刻,喋喋不休的说:“他们是盲目的,不论当前人的能力如何,选人,他们肯定要选有利于自己的,比如亲戚,比如朋友,甚至自己。事情一旦乱了,我们还是要控制局面,结果不还是老样子?”
“结果一定不会是老样子。”
秦策终于放下毛笔,将公文谨慎的推到一边,等待晾干墨迹,然后他认真而自信的看向赵虎。
“打散队伍,重新洗牌,于浑水中除掉敌对之人,才好留下自己人。”
赵虎沉思良久,仍是拧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恐怕乱箭之下,敌我不分,连自己人也陷进去了。”
秦策朗然一笑,将座下的椅子挪后半尺,更直面的望着赵虎。
“赵兄,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此法若能筛选出能人志士,于威朝,于神武营,皆是好事。若是无法除掉一方势力之时,便需要把更多的势力牵扯进来,使其互相攀咬,才能渔翁得利。”
“可是事态未必会如你所愿啊?你选的人可能被对方淘汰,对方的人也可能上下庇护,稳坐泰山。”
秦策脊背如松,似乎保持笔挺已经成了他的肌肉记忆,他神态自若,语态轻松。
“首先,检阅评定之时各方都有参与,不存在一手遮天的情况。
而且我不信在权利面前,所有人都甘心臣服,他们中但凡有人拥有野心,便如蛋壳中的蛇胎,必然要从内部打破桎梏。
待到天平倾向于我们时,我会叫停选票制度,那时,总旗官大换血,士兵们重新洗牌,才能凿破冰川,使虎牙松动。”
赵虎半低着头,好似呓语一般,喃喃的说:“统领们,监军们,营计司,武器库,各部都比咱们资历老,如同家具上的卯榫,错综复杂,难以撼动。营计司的烂账做下来,不留痕迹,搞他们难上加难。”
“慢慢来吧,即使是榫卯结构,找对方法,抽掉一根木头,其它的不用动,自然就散了。”
赵虎闷着头,虽然明白了秦策的良苦用心,但还是对不可控的因素忧心忡忡。
监军司营房大院,卒吏们换班后,排队拆卸身上的武器交公。
几人手上一闲,嘴上便要聊天:“晚上哪里玩?”
一个说:“还玩?万一被指挥使抓住呢?”
“怕啥,军法都是立给小兵的,咱们是实施军法的人,他管不着咱们。”
“你去看看新制度,上面可没写针对小兵,那便说明咱们也在列。”
“你管他呢,我放班之后就回家了,军法管不到我家里,我爱玩什么玩什么。”
一个胡子卷曲的小兵凑到几人中间,悄声说:“咱们武吏长军营都不来,军法也没管到他头上啊?”
“废话,他就是定军法的人,军法管得着他吗?人家不来是约着戏楼里那位名伶呢。”
几人嘁嘁喳喳谈起了八卦,嘿嘿的笑声阵阵传来。
“听说名伶戏唱的好,眼神勾人,武吏长几乎天天捧场,戏班子搭上这么一位大人物,紧着把伶人往高宅里送。”
“如此的话,高夫人不闹?”
“闹什么?没有名伶还有花魁,她管得过来吗?”
几人窃窃的谈论声,被路过的百户魏熊听个正着,魏熊并未打断众人,而是若无其事的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