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没想到学究竟然还是如此有傲骨之人,不过我明白学究心中可是有大抱负之人,他卢俊义如果目不识丁,不来请吴学究上梁山,那今后我来请你。”
晁盖爽朗一笑,间接的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吴用不由深深的看了晁盖一眼,他从晁盖的眼里,和话里皆是看到了,听到了野心。
“好,天王哥哥这话,我记住了!哥哥如有差遣,但凭吩咐!小弟莫敢不从。”
二人就这么在人来人往的难民队伍中意淫了起来。
如果被卢俊义看到,也许还会送他们三个字母,SbY。
但是也能够从侧面反应出来,这个年代,只要觉得自己有点本事的人,多多少少是有点野心的。
而投奔梁山的难民,此时第一批已经坐满了船,顺流直下,直奔登州出海口,驶向济州岛。
济州岛也即将迎来第一批华夏来的主人。
而在登州码头此时站着一人,看着一艘艘满载难民的船驶出港口,表情变得越来越凝重。
“一个王朝,连自己的家人都护不住,还有谁会拥护?这距离灭亡还有多远?”
“宗通判,既然连你也看了出来,这赵宋迟早灭亡,你还对他忠心耿耿的效忠,这不是愚忠是什么?
明明知道这赵宋连保百姓一方平安都做不到,你还坚持自己的原则,这不是迂腐是什么?
我看宗通判早点弃暗投明为好,早点来投奔梁山,还能早点实现自己的抱负,这岂不美哉!”
这话一出,不由吓了李助一大跳。
慌忙转过头,看向来人,不由心跳加剧。
哪知就在他一个人感慨之际,由于精神过度集中,他竟然不知道,身后站满了人,足足有万余众。
“你们要干什么?”
说着,宗泽不由自主朝后退了一步。
李助赶忙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宗通判莫慌,我是梁山一谋士李助,之前和我家首领来收购港口,我们也见过面。
现在前线战事瞬息万变,我此次回来是为了招兵买马。
首领在前面开疆扩土,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好不容易拉拢了一些志同道合的兄弟们,这不正要马不停蹄的赶往前线,恰好看到宗通判在这里一个人感慨,请莫怪。”
李助看到宗泽惊慌失措的样子,赶忙上前一步解释。
李助走出人群,宗泽也认了出来,随即慌张的神情也放松了下来。
“原来是李军师,莫非你们这是前线的战斗出现了变数?
我记得前不久你们已经有五六千人马出海,这又要陆续派兵出海,这拿华夏男儿的性命,去完成你们不切实际的梦想,我觉得这样不妥吧?”
这宗泽不愿投梁山也就罢了,还偏偏要在这里说这么一番话,来蛊惑人心。
果然,宗通判的一番话也是起到了效果,身后众绿林好汉,都是眼神不善的看向了李助。
心中都是在义愤填膺。
“好你个李助,你说的好好的是要带着兄弟们去海外之地,攻打那些异族的,来给兄弟们建一块安身立命之所的,哪曾想你却是拉着我们去当炮灰的。”
“朋友之间那点信任哪去了?”
“朋友之间那点义气哪去了?”
“哈哈哈哈!”
哪知李助听完宗泽之言之后,根本就不以为意。
出言反驳道:“宗通判,我念你是一个贤臣,我才会多劝上几句,哪曾想你却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反而在此动摇我们的军心,看来是我之前高看你了,你说此番话欠考虑了。
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亦各从其志也!”
李助说完转身欲走,可又有点不甘心,赶忙驻足。
“宗通判,我本不愿于你在口舌之上争个高低,可又心有不甘。
都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但我也想让你当个明白鬼,不要去当那个糊涂鬼。
当年赵家,也不过是从柴家手中把天下抢来了而已,如今朝廷,官家亲小人而远贤臣,朝局昏暗,战事萎靡,贪官污吏横行,百姓们已经苦不堪言,太多人拼死拼活一年,却依旧食不果腹。
可即便这破碎的江山都已经这样子了,官家却依旧不闻不问,一点都不懂的珍惜,还在用钱币粉饰太平,陷我中原故土于异族之手,使我中原泱泱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行,既然这样,你赵宋无德无能,那就有人来管。
可是赵宋为了自己屁股下面的江山稳定,竟然和辽国弄了一个澶渊之盟。
明明是打不过人家,还主动跟人家称兄道弟,真是恬不知耻,现在更是让百姓感到恶心,自己的百姓过着水深火热的的生活却是不闻不问,偏偏给人家辽国年年上缴岁币。
赵宋每年向辽提供绢20万匹、银10万两,现在应该已经增至绢30万匹、银20万两了吧?以此来换取辽国不打他并承认双方边界。
名义上的兄弟之国,条约将宋辽关系定为平等,宋真宗那个狗屁更是恬不知耻的称人家辽圣宗为弟,岁币被包装成“馈赠”,以保全宋朝颜面。
软弱无能,恬不知耻,睁眼说瞎话,这就是现在的赵宋,你不投我梁山也就罢了,可你偏偏还要在这里说风凉话,我看你和这赵宋就是一丘之貉。
亏哥哥还把那你当个人物来看待,在你家赵宋还在给辽国上缴岁币的时候,我家哥哥已经兵不血刃的打下了耽罗国。
在你家赵宋的官家还在摇尾乞怜的时候,我家首领已经踏上了高丽的土地。
我不是带着我华夏的男儿去实现我家首领的梦想,而是要带着他们建功立业去的。
你家赵宋官家不敢干的事情,我家哥哥敢做,你家赵宋官家不体恤百姓,我家首领体恤。
看到那大批的难民了吗?在你家赵宋的地盘上吃不饱,穿不暖但是我家哥哥可以,三日之后,他们就都有了自己的土地,将来他们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你家赵宋的官家不务正业,只知道花鸟鱼虫,吟诗作赋,而我家哥哥却是已经派人在打通东南沿海各国的商道,百姓们距离穿暖的日子还会远吗?
愚忠,愚昧,这说的是谁,知道吗?就是你。”
“好、好、好。”
李助的这一番言辞,就像是当头一棒,敲响了宗泽。
可是听在身后这一万多即将踏上前线的众人耳中,却是如同仙乐,特别的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