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里,回荡着吊瓶的滴答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尽管有一个个前来探望的人,但病房里依然十分安静。
这里面有科学技术部和其他几个部门的正副部级干部,还有许多司长跟在后面,他们都是技术官僚。
众人慰问了一阵李应弦后,留下了果篮等礼品,便离开了房间。
紧接着,是李应弦在当新式武器讲解教官时的几个朋友,他们都是军级及以下的干部。
至于司令,这种级别军队里事情比较多来不了,但刚才给自己打了一个电话。
“老李,几年不见,身体怎么这么虚弱了,都住进医院了。”之前那几个士兵所在部队的长官张旅长说道。
“切,你才虚弱,你自己算算,不算吃饭时间,每天至少训练十四个小时,有时甚至要训练十六个小时。
而且几个月内不间断、不放假,你试试!还有,我一个人打你们三个人都没问题(╬▔皿▔)。”李应弦没好气地反驳道。
“不过老钱,老张,你们怎么来了?”李应弦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听说你住院了,我们特地来看看你。感觉怎么样?医生怎么说?”几个人关切地问道。
“没事,就是用脑过度,加上饮食不规律,导致神经调节紊乱和严重低血糖。”李应弦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我就说技术部队那群人不是什么好人,逮到你就往死里用。
那个老王也不老实啊!他们这么压榨你这个……无价的劳动力,你竟然还这么忍气吞声?”林参谋长愤愤不平地说道。
“要我说,他们就是欺负你老李是个高知分子,又是个小年轻。你怎么不跟他们干一架呢?”钱师长也责怪地说道。
楚慈到了医院门囗后一路狂奔,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每一次撞击都震得耳膜发疼。
走廊的灯光在眼前拉出模糊的虚影,脚步声在空旷的医院里回荡,像一声声催命的鼓点。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浸湿了衣领,他竟浑然不觉,只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四肢,双腿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驱动,机械地向前冲去。
病房的门近在咫尺,楚慈的呼吸却陡然变得急促,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喘息,仿佛被人扼住了脖子。
猛地刹住脚步,身体因惯性向前倾去,双手死死撑在门框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门内传来微弱的仪器声,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让他瞬间僵在原地。
缓了好一会儿楚慈才好受了一些,慢慢将头探进房间。看见里面有几个穿着军装(领导的事你别管)的军人在聊着什么,正当楚慈以为自己走错了的时候。
李应弦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门口的那个人,他没有丝毫的迟疑,身体立刻做出了本能的反应。
他迅速从床上弹起,甚至来不及穿鞋,准备拔掉针头去叫住对方。
“哎呀,老李,你能不能消停点啊!外面是有你的心上人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这么拼命?”张旅长眼疾手快,一下子将李应弦按回了床上。
“楚慈,我在这儿呢,我没事!”李应弦的心里暗自嘀咕,难道王主任把自己晕倒的事情除了告诉楚慈和李程秀之外,还告诉了老爸老妈?!
钱军长的眼神突然一凝,这人怎么看都觉得眼熟,越看越像老韩家那个二儿子的相好,而且好像还不是自愿的。
不过他也只是在自己检查儿子聚会视频时无意间看到的,看到他们似乎在一起,就顺口问了一句。
真不愧是我老钱啊,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记忆力还这么好┐( ?_?)┌。
不过,楚慈和李应弦两人竟然认识!楚慈那冷肃、秀丽而端庄的五官此刻透露出些许紧张,清瘦挺拔的身材,挺直修长的双腿却微微颤抖着。
直到捧着李应弦的脸左看看右瞧瞧,实在没发现有什么事情,才勉强放下心了。
(纯互相救命的恩义,书友定要信我)
“你没事吧?”楚慈并不擅长说出太过关心别人的肉麻话,此刻他心中虽然充满了担忧,但也只能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
“我没事,只是低血糖。”李应弦故意挑轻了说。
“不是还有神紊乱吗?”孙政委自语道,然后就被李应弦瞪了一眼。
“老钱,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高中同学,他救过我的命,要不然咱们也不可能认识。”李应弦连忙介绍道。
“哦!原来你就是老(语气词)李总是提到的背他出来的朋友,不得了啊,你这一背,可是为国家赚了万亿不止。”
李程秀的指尖在方向盘上敲出急促的节拍,后视镜里映出他紧锁的眉头。李应弦突然晕倒的消息像根刺,扎得他油门一踩。
直到这时他仍然没发现季元祁,而季元祁则以为李程秀默认同意了,所以一直静悄悄的坐在车上。
后座突然传来细微的响动——是衣料摩擦声。他猛地回头,撞进季元祁幽深的瞳仁里。
那家伙竟蜷在座椅间,发梢蹭着安全带,像只偷溜上车的猫。李程秀的呼吸滞了滞:“你……什么时候上的?”
“你刚打开车门后……”季元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时间再折返回去,只能无奈地看着对方坐好。
“可恶!这破车还自己限速……”李程秀气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恼怒,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方向盘,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李应弦给他的这个人工智能操作系统,到了每个路段就会根据路段限速自动调整最高和最低时速。
红灯时会自动行止,不允许驾驶员闯红灯,而且权限还在驾驶员之上。
李程秀心急如焚,他恨不得立刻飞到医院。
然而,这该死的道路却时不时地堵车,让他的心情愈发焦躁。
他原本打算开启紧急模式闯红灯,但当他看到季元祁坐在后面时,这个想法立刻被他放弃了。
他不能让季元祁陷入危险,即使时间紧迫,他也必须遵守交通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