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麻线直接被拔断了,钱百达看着手里断掉的麻线,皱着眉说道:“断了,那我就多绕两道……。”
马麟祥躺在地上,听着钱百达的话,心里暗想:“还来,如果不是大肠头在这里,我就打死你了……。”
钱百达重新拿出鱼线,在黄金牙上绕了三圈,攥紧鱼线的两端,准备彻底把金牙拔掉换钱。
躲在一旁的朱大肠看着马麟祥的“尸体”被钱百达来回折腾,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不敢贸然出声。
钱百达深吸一口气,双手用力拽着麻线。
朱大肠在一旁看着,内心无语:“被你这么搞法,就是活人也早让你整死了。”
他悄悄绕到钱百达身后,抬起脚猛地踹在钱百达的后背。
钱百达踉跄着往前扑了一下,站稳后有些慌张地转头看向四周,说道:“谁呀,谁踹我?没人呀,难道是鬼……”
他越想越怕,赶紧强自镇定,自我安慰道:“不是,哪有什么鬼呀,自己吓自己。你这颗牙倒挺扎实的啊,没办法了。”
钱百达转头看到旁边放着的锤子和锥子,弯腰拿了起来,嘀咕:“我也不想敲烂你的牙,只能小心点了。”
他蹲下身,把马麟祥的头靠在自己的腰间,先用锤子轻轻敲了敲金牙,试探了几下。
正当他握紧锤子,准备用力敲下去时,手里的锤子突然被人夺走。
钱百达猛地抬头,紧张地望着四周,看到夺走锤子的竟是旁边的纸人童子,顿时慌了神。
纸人童子突然转过头,直勾勾地看向他,钱百达吓了一跳,眨了眨眼睛,又看到纸人迈着怪异的步伐朝自己走来,手里的锤子还“敲敲打打”作响。
他吓得连连后退,慌乱中一脚踩在尸体旁的麻线上,身体往前一扑,刚好跳到尸体旁边。
这一拽,麻线被扯动,竟直接把马麟祥的大金牙拽了下来。
马麟祥强忍着牙齿脱落的剧痛,死死憋着不敢动——他还得继续假扮尸体……。
钱百达看着朝自己靠过来的纸人,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到旁边的凉亭,顺着来时的竹梯爬上围墙,翻过去后撒腿就逃……。
朱大肠见钱百达跑了,赶紧转过头,看到马麟祥嘴里的金牙掉在地上,连忙捡起来,他慌张地对马麟祥说道:“麟祥,真对不起啊,我不是有心的。”
他把马麟祥的身体重新放好,盖好白布,又皱着眉嘀咕:“不可能一点伤口都没有,难道是被人毒死了?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查出真相的。”
朱大肠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说:“明天晚上,我会带齐家伙帮你开膛破肚,到时候看看你的内脏有没有变色,不就知道了吗! 我先回去了。”
说完,朱大肠快速收拾好东西,悄悄从侧门离开……。
………………
李辉送走白柔柔,回到房间便施起水镜术,镜水面荡漾间,朱大肠与李月盈(许良美饰)对峙的画面清晰浮现。
李月盈眼眶含泪,声音带着倔强:“马麟祥是我的亡夫,我绝对不会让你们这么做的。”
朱大肠梗着脖子辩解说道:“因为我太了解他了,你不可能怀了他的孩子……”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肯定的说道:“因为他是个无能的人。”
“不错,我肚子里的不是马麟祥亲生骨肉。” 李月盈平静地承认。
朱大肠立刻来了精神,脸上堆起得意:“哼,总算让我给查出来了。”
“其实我是被人侮辱了,本来打算投河自尽,幸亏马麟祥救了我,而且还娶我为妻。” 李月盈缓缓道来,声音里带着感激。
“我跟马麟祥虽然没有夫妻之实,可他对我恩重如山,无论如何我也会跟他一辈子的。
没想到他一病不起,为了报他的恩,我准备生下一男半女,作为马家后代,为他们马家继承香火,然后我就离开这。”
朱大肠撇撇嘴:“现在死无对证,你说什么都行。”
“我丈夫还说叫我有什么事都投靠你,想不到你居然说出这种话!” 李月盈情绪激动起来
“要是我再活下去,不是更丢尽了马家的脸吗?” 说着,她抚摸着大肚子,猛地朝一旁的柱子撞去。
旁边一人见状,急忙伸手阻拦……
…………
水镜前的李辉看着这一幕,心里暗忖:这李月盈真是聪慧,太能演了,不知道的人,肯定被忽悠住……。
真不愧是最毒妇人心啊!
李辉躺在床上,闭着眼想歇会……,小狐狸和岳绮罗她们都不在监狱空间——他早前就安排她们去了别的区域处理邪祟,这会连个陪伴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咂咂嘴,心里有点念叨:这要是她们在,还能去监狱空间里待一晚,总比独自躺在这里强……。
看来必须尽快拿下白柔柔……
…….…………
马府客厅里,镇长正坐着等候。见李月盈推门进来,他立刻站起身,松了口气似的说道:“你们总算回来了。”
…………
镇长目光扫过李月盈,他忽然皱起眉,指着她的额头追问:“哎,你的头怎么了?这是磕着了?”
李月盈抬手摸了摸额角,那里还隐隐作痛,她低下头,声音轻了些:“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撞破了。”
………………
李月莹看着镇长,开口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镇长往前凑了凑,解释道:“是这样,马老太爷生前曾把一笔钱,叫我存入银楼,说明如果麟祥有后,就交给他后人;如果无后……只要小孩子一出世,我就把这笔钱交给你。”
李月莹心里掠过一丝喜悦,面上却平静地问:“那么,这笔钱一共有多少?”
“我算过了,这些年利上加利,大概有十几万两啊。”
李月莹顿时愣住了,满脸震惊,心里的喜悦再也藏不住:“十几万两?那加上陪葬品,不是更多了?”
她又接着说:“可是麟祥跟我说,老太爷把银子全都买了陪葬品了。”
镇长摆了摆手,解释道:“哎,马老太爷怎么会这么做呢?其实那些陪葬品,根本是不值钱的东西啊。老太爷当年如果不是这么做的话,麟祥又怎么会在外面发奋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