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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残杀?”

“没错,听说是杀掉对方就能夺走其内力。这个说法最早是在江郎山张、裴二位前辈决战之时,傩公提出来的。不过由于二位前辈的神迹,这些人一直都是有贼心没贼胆。不过近些日子,我瞧着却是有些不对劲。”

贺新郎举杯邀饮,二人又饮一杯。苏清尘思忖片刻,道:“贺兄说的不对劲是指闻风阁吧。”

贺新郎笑道:“苏兄果然是聪明人,那我也不卖关子了。张、裴二位前辈的名声自江郎山一战后,可谓是空前绝后。包括苏兄的名声,我也早有耳闻,此前见面我并未直言,只是想看看苏兄的反应。还请苏兄见谅。”

苏清尘道:“贺兄客气了,我对这些虚名并不在意。”

贺新郎点了点头,认可道:“苏兄对流言蜚语竟还能镇定自若,我便已然看出。但我想苏兄并未在意一点,你那声名的成败可皆有闻风阁的身影。江郎山之后,闻风阁对你大肆吹捧,以至于你在江湖已然是人尽皆知。而如今,他们又对你肆意污蔑,其中,可是大有文章……”

苏清尘:“贺兄尽管直言。”

贺新郎:“常言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可对整个江湖而言,苏兄不过是树冠,他们要的却是连根拔起。张老前辈散功一事,对五大门派而言,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在能让他们触碰到穷极一生也无法达到的大宗师之境,坏在张老前辈散功能让更多人突破自身武学的天赋。如果所有人都能习武,都能达到大宗师的境界。那么此前五大门派百年来的底蕴,耗费数代才维系巩固的阶层将被颠覆。他们的一言一行也不再被所有习武之人奉为圭臬。

“如果说是杀掉一个人就可以抢夺他的内力,那么江湖上数以万计的普通习武者则会变成待宰的羔羊。内功深厚者击杀内功浅薄者,虽说杯水车薪可抵不住日积月累。那么借此突破大宗师也是指日可待。

“可张、裴二位前辈本意是想为天下人开辟出一条新路,散去自身通神的修为,使全天下人人皆可习武,不再受压迫欺凌。再加上他们仙逝时的神迹,让那些有心之人也不得不信服。纵使有想法也只能压在心底,不敢发作。

“可如今,闻风阁对苏兄肆意抹黑。依贺某之见,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再说那旻同会,原本就是借着张、裴二位前辈的名声扯虎皮拉大旗,为一己之私不择手段之徒。那旻同会的主教本就是信奉摩尼教的波斯人,其中祆教、景教、回教等外教之徒不胜枚举,这些西域夷人怎么会因仰慕我天朝之士而放弃信奉一生的教派来创建新的,我看他们不过是别有用心罢了……”

苏清尘一边听着,一边又重新审视起眼前的贺新郎来。他的一席话从嘴中说出如同和风细雨,可进了苏清尘耳中却胜雷霆一击。

苏清尘心中翻起惊涛骇浪,霎时间只觉耳朵嗡嗡作响。他不由得阖起眸子,强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苏清尘道:“如果杀人就能夺功,我杀了这么多无忧洞的人,怎么不见功力上涨?”

贺新郎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他平静的看着苏清尘,反问道:“苏兄再仔细回忆回忆,你的功力对比江郎山之时真的没有丝毫长进吗?苏兄一路颠簸,怕是还没有好好静下心来,真正的观察过自己的吧。我今日见过苏兄的手段,比起大宗师来不过一线之距……”

“不对。贺兄方才既然说五大门派害怕自己的权力被颠覆,那他们应该禁止这种行为。但按贺兄所言,闻风阁肆意污蔑我实则是为了诋毁家师来让那些人能够肆无忌惮的滥杀无辜、抢夺内力。这岂不是与他们本意相悖,他们又为何要做这种自相矛盾的事呢?”

“非也。苏兄理应知道堵不如疏的道理,江湖是个是非之地,既然是是非之地那么必然会起争端,而争端往往代表着流血。与其让下面的人争斗,不如让五大门派他们亲自下场。而在这场对于围剿苏兄的游戏中,这些原本就有底蕴的名门正派他们肯定能率先获利。”贺新郎顿了顿,随后提过酒壶往苏清尘眼前一推,指道:“苏兄你看,好比这个酒壶就是江湖,这壶中酒便是我们这些所谓的江湖人,我将这酒给各位匀一匀,那么剩的那点底还有人会看的上吗?我想应该是有的,但谁想尝,就得看谁听话了……”

苏清尘一直将自己武功精进的缘由归结于《血罗经》,仿佛他的内力也在不断这样暗示自己。他从未想过或者说他拒绝去将自己内力大增的结果和杀人去扯上联系。这种因果,可能会使他深陷到一种万劫不复的境界。

贺新郎的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之人无不错愕震惊。唯有罗镜辞,他像是在盯着一只猎物般冷冷的看向贺新郎。

危险!这是罗镜辞对其在心中做出的评价,他第一次感到有人能让他产生如此强烈的敌意。也是第一次在他心中升起了除之而后快的想法。他死死的盯着贺新郎的一举一动,以至于在不知不觉中让自己一时竟有些失态。

贺新郎看出了苏清尘的纠结、焦虑与挣扎,于是他拍了拍苏清尘,安慰道:“苏兄不必多虑,我说的也只是一种猜测,当前也没有证据能够印证。贺某所言,不过是为了给苏兄提个醒,还望苏兄不要掉以轻心。”

就在此时,沉默许久的罗镜辞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贺公子真是高见啊!怪不得自古以来推崇读书人,这读书人三两句话就能吹动起江湖的腥风血雨。这要是入了朝堂,岂不是几句话就能搅得天下不宁……”

贺新郎听着罗镜辞的讥讽,也不愠怒,反倒谦虚请教道:“那罗兄有何高见?不妨说出来听听。大家都可以畅所欲言嘛!当然了,我贺某刚才也说过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若有不到之处,也请诸位体谅。”

罗镜辞:“若按贺公子所言,那整个江湖岂不成了相互屠戮的地狱。即便有五大门派下场制约,也难保有铤而走险之人。那朝廷呢?他们难道会放任不管吗?自古以来,朝廷对江湖都是有所忌惮的,‘侠以武乱禁’可不是说说而已。

“历朝历代,不乏有草莽出身的豪杰。他们能顺承天命可离不开世家门阀的支持,而这些世家门阀又和江湖中的各大门派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自千百年来,朝廷换了不少,可那些望族却能相安无事甚至声望更甚直至今日,其蒂固根深可想而知。

“要是真如贺公子所言一般,那这些习武之人可是随时都能威胁到江山社稷的存在,亦或说他们动摇的是这千百年来都不曾更改过的规矩。我想届时,就算有各大门派担保,朝廷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根除整个武林,那些世家也会在暗中支持朝廷。”

贺新郎:“弃车保帅?也是不无可能。但罗兄似乎与我说的不一致,我说的是五大门派的动向以及可能会发生的事。而罗兄却是在说事发后的情形,既然如此,我想罗兄也是认可我的说辞的。不过罗兄有一点说错了——千百年来,不变的不是那些门阀士族,而是躬耕于乡野的百姓。历朝历代,百姓才是根本,如果百姓能安居乐业,那即便铲除整个武林也无不可。”

罗镜辞眼中闪过一抹阴鸷,他冷哼一声道:“口口声声为百姓,都是为百姓,可你又有什么能为百姓做的呢?你说的那些人,不曾开蒙,世代只知种田锄地。他们宁愿被朝廷愚弄,为官府卖命,也不可能与你站在一起。要我说,不如与那些门阀士族联手,寻一个折中的法子,你说的安居乐业也会实现的。”

贺新郎闻言,眉头忽的一沉,脸色难得显出一丝怒意:“衣着服饰,饭菜佳肴哪个不是由百姓所做。蚕丝要纺,春种要播,怎能一朝得势而得鱼忘筌?不以民为本,必遭民所反。纵使这蒂固根深连着山脉河流也怕是遭不住百姓的怒火。”

罗镜辞冷笑一声道:“贺公子,你东拉西扯,如今已离题万里。言不及义,侃侃而谈又有何用?”

贺新郎:“言不及义?非也。我讲江湖,罗兄言朝廷,我说百姓,罗兄谈门阀。但说来说总是围绕一个东西——那就是尊卑秩序。这尊卑秩序犹如阶级,一层一层将人分隔,由上而下,等级森严。

“有人自幼生在豪门,出自书香,总不能只凭出身就去没来由的骂那些寒门子弟或是平头百姓。士、农、工、商犹如一道天堑,横亘在人与人身前,仿佛从你出身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未来如何如何?人的命运如果都是上天注定,那我们为什么去不停的反抗与斗争呢?那些历朝历代的起义军为什么不去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呢?

“而今谈到江湖可能会杀人夺功,罗兄便已预料到朝廷会如何如何,那些望族会如何如何。可罗兄却好像没有说过我们这些百姓又会如何?”

罗镜辞:“巧舌如簧。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可然后呢?这些耕地的农民又没有内力,你又能指望他们什么呢?难不成叫他们扛着锄头去和官兵对抗?去和世族、门派去对抗?你太天真了。

“确实,百姓生活不易。那些历朝历代的起义军不乏有成功者,可他们毕竟是少数。官府管辖刀剑、他们又不会武功,你叫他们如何去反抗?又如何去斗争?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即便是百姓暴起,推翻了旧制,难道这些大字不识的百姓就能治理偌大的江山社稷吗?”

贺新郎:“罗兄说的新制旧制不过是皇帝集权。世族不变,只不过重新换了个皇帝而已。时局艰辛,百姓反抗意味着他们已经在吃不饱饭、穿不了衣的死局当中,被压迫的无奈下的殊死一搏。

“自古以来,这都是人地矛盾。百姓没钱、没粮,没有赖以谋生的手段,在阶级的桎梏下,他们就只能反抗。我说句大不敬的话,如今的大梁不过是一艘行驶在海上的破船,看着巨大无比,可实际就要有一丝风暴,它就会荡然无存。

“历来换了新朝廷,百姓就会以为有好日子。可实际上,只要阶级不除,这样的起义还会反复不休。那些当权者制定了律法、规矩,但在数年之后,这套他们亲手制定的规矩可能就会裹挟着他们与民背道而驰。自古也有不少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可这毕竟只是少数,而非所有。”

罗镜辞听着贺新郎的说法,心中越来越震惊不已。他从来没有听闻过像贺新郎这样的说辞。直到贺新郎说罢,他这才强压着心中躁动的情绪,不动声色的问道:“哦,那依贺兄之见,这种周而复始的历史定局又该如何改变?”

贺新郎听着罗镜辞对自己称呼的变化,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很简单,让百姓自己当家做主。没有皇帝,没有世族。让天下成为百姓的天下,让社稷成为百姓的社稷。我们可以选任各行各业的贤才,不论出身,不分贵贱。由他们来选举一位统领,再由百姓来监督。一切以民为本,侍奉于民!”

当罗镜辞听到这番话后,他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他的目光也逐渐变得黯淡下来。他看着眼前的贺新郎,除过好笑外,还有一丝不可理喻。

侍奉于民?简直是胡说八道!要真是侍奉于民,那他们白玉京又变成什么了?高高在上的被人敬仰者要去侍奉那些泥腿子?那还不如去死。

罗镜辞此时笃定,眼前这个人绝对是疯了。不是读书读傻了,就是脑子不合适,得了癔症。

正当他心中失笑,暗自摇头之时,一个可怕的想法从他心底陡然而生。

他死死的盯着贺新郎,心中不断回想着刚才的那番话。万一呢?如果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那白玉京又将何去何从?

这个想法一经出现,便如洪水一般不受控制的疯狂涌入罗镜辞的内心。他越来越害怕,他深知贺新郎的这种想法一旦散播,那么后果绝对不是他可以承受的起的。

这种石破天惊的言论甚至比所谓大宗师还要更加恐怖,更加危险。哪怕是追求天下大同的张玄同都不敢说出这种话来。

他现在已经不在乎三皇玉简的抉择,无论贺新郎究竟是不是天命之人,他都将之除掉。

这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更是为了白玉京。

想到此处,罗镜辞的杀意就再也按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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