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摸了摸下巴,走过去,蹲下看着这人,“你的刀很厉害吗?”
黑背懒懒的躺在地上,或许是今天心情好,又或许是这包甜食他觉得还不错,也就回了卿卿一句,“嗯。”
卿卿鼻子嗅了嗅,皱巴着脸,“你这,看着都抽虚了,哪来的力气抡刀子。”
齐恒大惊,连忙拉过卿卿,“小祖宗啊你可闭嘴吧,都说咱俩加起来打不过,你还上去打嘴炮呢。”齐恒无奈的劝说。
卿卿却不在意,耸了耸肩,“打不过打不过呗,他闲着没事揍我俩干嘛?”
齐恒被噎住,你说呢!你说为什么会有挨揍的可能!
黑背睡在地上都不免笑了,这小孩怪有意思的,说的没毛病,他闲着没事儿揍他俩干啥。
这俩小孩之前还给他送吃的呢。
齐恒看着黑背笑,有些无奈,合着两人还玩到一块去了。
“我跟你说,今儿我遇到了个小孩儿,怪有意思的,她那嘴贪的,长沙城四面的美食店都给她喊出名字来了。”
齐恒收摊了,和卿卿一起回家。
黑背仍旧是在自己的事小破窝,吃着那点心,仿佛什么也不在意。
“那小孩好像叫仙姑?你认识不?我看衣服穿的可漂亮了,肯定是富贵人家的娃娃。”
“对了,你看我还买了个糖人,好看吧,我都舍不得吃呢……”
声音渐行渐远,逐渐消失。
黑背站起身离开,他在这里,不过是帮齐恒镇场子。
不知怎的,黑背也不是很想一个人待着了。
摸着自己身上的两个银元,今天去找白姨待一晚…
齐恒听着卿卿的念叨,不免勾起嘴角笑,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嘛。
卿卿举着糖人,回过头看齐恒,“喂!齐砚书!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卿卿拿糖人去戳齐恒的脸。
“听了听了,仙姑嘛,我知道我知道,霍家的小孩,长沙城的老牌盗墓世家了,霍家的功夫很奇妙,要从小练一身蝴蝶骨,只能睡在绳上。”
齐恒回想了一下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讲给卿卿听。
“那霍仙姑年岁不大,但她天赋极佳,所以在霍家地位也不低,经常在长沙城中一个人玩闹却无人敢动,毕竟这长沙城,除了红家和霍家,便只剩那军阀了。”
“三足鼎立?”卿卿问道。
齐恒想了想,随后摇头,“倒也不至于,只是明面上罢了。”
“今天我摊子边上那位,外号黑背,是个刀客身手极好,这长沙城里面的三教九流一类都怕他,也多数听他的。
还有一个码头水运,干的是地下营生,长沙城所有的码头都是他罩的。”
“其他的话,倒是还有一家,只不过是刚来的,低调的很,估计没这么快出头,你也惹不上他们,只不过那是群老狐狸,姓解,门槛可是气派的很。”
齐恒啧啧感叹,虽然人家低调,但是内里奢华富有内涵,家里的人口可一个不少。
只能说,这位解老爷,后宅丰富的很哦~
卿卿听着觉得无趣,“好啦,我上哪儿惹这么多大人物去,我脾气哪有这么不好嘛,我又不是傻,你就别操心了。”
齐恒无奈,“行行行,我不说了,大小姐我们吃饭吧。”
卿卿突然觉得很好笑,“你别这么叫我,我哪儿比得上你啊,你可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子,我不过野路子来攀上高枝儿的野凤凰。”
齐恒很是夸张的表情,“你这是讽刺我呢?”
卿卿无奈摊手,“我这是恭维你好不好。”
卿卿洗手吃饭,懒得和齐恒继续争辩。
齐恒只是笑笑,“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晚饭后,卿卿准备去戏院看戏,齐恒需要看一下今天铺子里的账本。
“砚书,你真不和我一起去玩吗?”卿卿问道。
齐恒看着账本头也不抬,“不去,那花鼓戏我就不爱听,上回去听了回坐那我直打瞌睡,还不如在家看账本呢。”
卿卿无奈,她也不能强迫别人不是,“好吧,那我走喽。”
“嗯,我给你叫了黄包车,他会在外面等散场。”齐恒说道。
“知道啦。”卿卿开心的出门了。
到戏院,人声鼎沸,不少人来捧场。
卿卿拿着请帖递出去,直接被请到了前排。
茶点一应都摆在桌上整整齐齐。
卿卿坐下环视一圈,这戏院确实气派。
没多久,戏曲就开始了,这叮铃咣啷的敲着,卿卿是一点听不明白,那花鼓戏唱的是本地方言。
卿卿才来长沙没多久,只会听一点基本的,像这样的压根听不明白。
卿卿终于是知道我们齐恒不肯来了,她下次也不想来了。
卿卿撑着脑袋靠在桌上打哈欠,努力打起精神看着台上的花旦。
不说别的,这身材绝对是不错,绝对是个练家子。
“嗯?来活了。”卿卿勾起嘴角,看来今天不止一场戏嘛。
卿卿看着那一身军装,不用猜也知道来人是谁。
刚刚好像还进来一个黑衣服的,估计不是什么好人。
“我就喜欢坏人,去找到那个人。”卿卿捏起小红,该干活了,一天天就知道睡。
小红抖了抖翅膀,就飞走了。
卿卿这下倒是打起精神来看戏了,这花旦的身段真不错。
倒是让她想起解雨臣了,那水袖砸在脸上,勾走的是袖子吗?
勾走的是她扑通扑通的小心脏啊!
卿卿不由被自己的天马行空逗笑。
戏曲落幕,卿卿跟着鼓掌拍了两下,随后悄眯眯的遛后台去了。
后台,卿卿悄摸的跟着那位花旦,溜到了后房。
卿卿翻上房梁躲着好戏,也是做了一回梁上君子。
张启山为搜查而来,二月红回来就见人在自己的房间内,两人直接打了起来。
卿卿觉得有意思极了,这身手,都很不错啊。
特别是二月红的身法,眼熟极了,解雨臣真不愧是爱徒啊,就是可惜她没学到家。
两人打了一会儿,张启山略胜一筹,打开衣柜,从里面抱了一只猫出来。
卿卿不明白,为了一只猫有什么好打的,这位红家少爷也是奇怪。
外面更多的人进来房间,红家家主和张启山的士兵都过来了。
“军爷,混后台看花旦的理由我听得多了,当兵的火气大,可旦角都是男人演的,您恐怕是激动错了。”红家家主笑着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