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带着陈皮在街上逛着,什么都要买点尝尝,但是吃了一点又全部丢给陈皮了。
半大小子最是能吃,陈皮二话不说全部吃完了。
“等会还得吃饭,留着下顿吃也行,我又不抢你的。”卿卿无奈说道。
这也算是体会到陈皮之前看她吃饭的时候的心情了吧。
陈皮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会坏。”
“那倒也是,那我少买点。”卿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两人走进小巷子就又被围住了。
卿卿无奈极了,“我是为了安静才找了巷子深处的房子,不是为了让你们这群人好找茬。”
卿卿虽是这么说着,但拿出那伸缩的棒球棍却没有一点的犹豫。
“橘子皮,瞅好了,老子大杀四方。”
卿卿一棍子下去直接断了,瞪大了眼睛,这大块头这么硬。
陈皮最好瞅瞅,“快跑!”
卿卿被拉着狼狈逃跑,“诶,等等,我干不死他们,那可是我新买的棒球棍!块头大了不起啊!”
陈皮的九爪钩埋在了破庙的神像下面,他没有武器也不愿意强出头。
卿卿不是很想跑,但是陈皮拉着她不放。
“不行!我真的跑不动了!”卿卿喘气喘不赢了,吭哧吭哧的。
陈皮一看没追上来也就放心了。
陈皮摸着自己腰间的短刀,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在卿卿面前杀人。
或许,是怕卿卿也会用那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又或许,只是他不想再换一个地方逃跑了。
卿卿撑在陈皮肩上,现在还没发育起来的陈皮比卿卿还矮一个头。
“你这么怕他们干啥,我罩着你。”卿卿气都喘不赢,拍着胸脯给陈皮保证。
这话,真是半点含金量都没有。
陈皮也只是以为卿卿在说大话,嘴角微抽,敷衍的嗯嗯嗯应下。
卿卿翻了个白眼,不信拉倒,总有你求我的时候。
“回家吃饭,可累坏我了。”卿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仍旧是那副潇洒的模样。
“你不怕他们还埋伏你?”陈皮问道。
卿卿摆摆手,“怕什么,我告诉你,要不是你非要拉着我跑,我三两下就把他们打的哭爹喊娘。”
卿卿每次都是如此得瑟,陈皮也懒得说了。
“净知道吹牛。”陈皮小声嘟囔着。
卿卿只是笑笑,当作没有听见。
回去的路上倒是没有被堵了,吃完饭,各回各家。
看着陈皮走了,卿卿脸上的笑容收起来。
敢惹到她头上,真是屎壳郎上茅厕打灯——找死!
卿卿在院子里热身,活动了起来,换了身简单的黑衣。
月黑风高夜,就适合一点夜生活。
卿卿出门,找到那白天的斗鸡场,晚上是赌场的院子。
卿卿带着幕溧,二话不说,直接开杀。
反正都是一些烂赌鬼,她杀了都是给自己积德。
“什么人,敢在我的地方撒野?不知道老子背后……”
卿卿一身黑衣,长长的黑纱遮住半个身形,人头落地,鲜血溅了出来。
没有一个人能逃出去,也不屑于一句废话。
赌场背后的人是谁她不关心。
打开赌坊的门,酒罐子碎了一地,微弱的火星扔在地上,瞬间燃烧起熊熊烈火。
卿卿提起一个大麻袋,够沉的。
卿卿做起好人好事,把这一大袋子的钱全部撒去了别人家,谁管富贵还是贫困,到处放。
或许在家门口,或许在窗户边,或许就在大街上。
等做完这些事情,天都亮了,赌坊的火也已经浇灭,卿卿也该回家睡觉去了。
这一身衣服卿卿直接烧了扔掉,懒得洗,反正她不缺衣服穿。
陈皮听到赌坊被烧毁的消息是有些震惊,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啊?
一场无人生还,无人目睹的凶恶案件,整个赌坊的银子都被扔在了全城各处。
陈皮也捡了不少,法不责众嘛,反正不可能还回去。
临近午时,陈皮去找卿卿,进屋了也只有那个厨娘还在做饭。
“卿卿呢?”陈皮问道。
“姑娘还在屋里睡觉。”厨娘看着凶巴巴的陈皮也不怕。
都是半大的小子,脾气坏也正常。
陈皮有些疑惑,卿卿今天怎么起这么晚。
陈皮进屋去找,敲了敲门,没人应声,直接推门进去了。
卿卿也没锁门,毕竟也没想到还会有人闯她的屋子。
陈皮看着卿卿还真是在睡觉,不过她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很安静,文雅,缩成一个球。
“还是比醒着好。”陈皮吐槽一句。
陈皮捏住卿卿的鼻子。
卿卿一巴掌拍过去,“别烦,再睡会儿。”
一个翻身就往床里面滚过去。
陈皮眼珠子一转,问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卿卿睡的迷糊,睁眼一看是谁,随后又闭眼睡了,臭老头。
随后卿卿又反应过来,不太对啊!
“你怎么在我屋?”卿卿坐起来,大惊。
陈皮满脸无所谓,“你没锁门,我一推就进来了。”
卿卿无语的很,小声嘀咕着,“臭老头!”
“什么?”陈皮问道。
卿卿撇撇嘴,“没什么。”
“你骂我呢,我知道!”陈皮冷哼一声。
卿卿翻个白眼,“知道你还问,臭橘子皮!”
陈皮表示很无语,他不臭,他爱干净的很。
不等陈皮继续反驳,卿卿直接抬手打断。
“出去吃饭,我要起床了。”卿卿直接赶人。
陈皮也没再说什么,出去了,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卿卿收拾收拾到院子里吃饭,“天气转凉了,多穿件衣服。”
陈皮顿了顿,“不用你管。”
卿卿看了眼神陈皮,表示无语,然后闭嘴不言。
陈皮看着卿卿不说话了,也有些不开心。
卿卿吃完了饭放下碗筷,“我睡觉去了,你收拾完就自己去玩吧。”
陈皮不说别的,做家务确实有一手,每次都收拾了挺干净的。
陈皮现在特别怀疑卿卿和他有什么关系。
但是要说图谋,他一穷二白身无长物,有什么好图谋?
陈皮想不明白,但是有时候想起来又觉得别扭。
陈皮和奶奶相依为命,但是父母双亡,这总不能怀疑是他妈妈吧?那都入土多少年了。
但要是说是亲戚,谁家会想要认一个穷亲戚?
陈皮属实想不明白。
又过了几月,冬日已然降临。
卿卿在街上找着喜秀才的小摊子。
“秀才,你身体倒是越来越差了。”卿卿看着喜秀才那苍白的病容感慨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