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许再让我吃醋了。”
他的吻一会儿温柔似水,一会儿又凶猛无比,屠汐颜觉得自己此刻就像置身在黑暗中的大海中,周身都是波涛汹涌的海浪。
傅邑京吻的投入,恍惚间发现怀中的女孩儿仍旧睁着一双大眼睛,心不在焉的,好像在发愣。
他眉头微蹙,张口咬了下屠汐颜的下唇,口中喷洒着安抚又诱供的气息:“汐颜乖,闭上眼睛。”
屠汐颜眼珠子动了动,而后慢慢将眼睛闭上。
傅邑京对她的配合很满意,小鸡啄米似的在她嘴唇上亲了好几下,又食髓知味的继续描摹屠汐颜的唇。
可正当她抱起屠汐颜打算继续时,旁边的门突然传来一声响。
接着摩格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汐颜,关于考核大赛的事,有事要跟你商量。”
傅邑京动作只是僵硬了一瞬,接着继续抱着屠汐颜接着刚才的动作,可屠汐颜却做不到他这么坦然。
她瞬间睁开眼睛,迷离的眼神转为清明,二话不说就要推开傅邑京,并抬手去抓住他后脑勺的头发,想逼迫对方停下。
傅邑京被抓疼了,发出嘶的一声响,哀怨盯着屠汐颜。
可嘴巴分开了,手底下的力气任凭屠汐颜怎么坚持,他就是铁了心的不松开,屠汐颜急了,一把拧在他腰上,傅邑京当即睁大了嘴巴就要喊出声。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后,屠汐颜瞳孔猛的一缩,急忙捂住他的嘴,暗暗警告:“安分点,不许发出声音。”
傅邑京目光戏谑,爱死了屠汐颜这副耀武扬威的模样。
门外迟迟等不到屠汐颜的摩格有些急了,敲门声越来越急促,还伴随拧动门把手的声音。
“汐颜……汐颜?”
屠汐颜瞪了傅邑京一眼,强忍着乱七八糟的心跳,故作镇定的开口:“我在洗澡,待会儿我去找你。”
“……哦,好。”
随着摩格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傅邑京笑眯眯看着她,默不作声。
屠汐颜眨眨眼,不明就里,声音冷静如常:“放开我。”
傅邑京摇摇头,声音又软又柔:“不放。”
屠汐颜暗暗深呼吸,再次道:“放开我。”
“不放。”男人声音像三岁小孩儿一样,充满了撒娇的意味。
屠汐颜抿抿唇,拳头紧了松、松了又紧,忍着性子劝:“放开我,我要去洗澡了。”
傅邑京目光盯盯的看了她一会儿,忽而展露笑颜,猝不及防在她唇角落下一吻,终于舍得松开她。
“好了,不逗你了。”
这句慵懒宠溺的话一出,屠汐颜心里顿生别扭,就连脸都鬼使神差的变红了。
很奇怪,明明刚才心里是有些生气的,可为何一听到他这种语气,自己心里那股子火气就莫名不见了?
甚至还觉得身体有些热。
屠汐颜眼神躲闪不停,后退半步欲转身,就是这时,傅邑京的指腹又从下往上轻轻刮了下她的脸蛋,动作很轻,像轻飘飘没有重量的羽毛,却一下子撩进了她的内心。
屠汐颜觉着傅邑京于她而言,真是某种药效超强的毒药,不论自己在他面前有多么从容自若,却总能顷刻之间就土崩瓦解。
她转身,头也不回的朝洗手间里跑,中途还不忘一把抓起行李箱中的睡衣。
“慢走不送。”
清楚有力的驱赶伴随洗手间的关门声传过来,傅邑京唇角上扬,眼底缱绻温柔,阴郁的心情彻底放晴。
深深的看了洗手间的门一眼,他带着好心情离开。
屠汐颜反手关上洗手间的门,嘴角控制不住的弯起,恍然看到镜子里自己笑的开心,她唇角的弧度霎时僵住。
镜子里笑的这样自然的女孩儿……是她?
——
十分钟后,屠汐颜洗漱完毕。
洗手间的门打开,带着茉莉花香的水蒸气从里面飘散出来。
里面的女孩儿穿着宽松的长袖长裤睡衣,头发随意耷拉着,水珠顺着发梢一缕缕地向下落。
利用五分钟吹干头发,她整理了一下着装,开门去了摩格那边。
“什么事?”屠汐颜进入房间,径直往沙发方向走去。
摩格看了这副样子的屠汐颜一眼,起身去衣柜拿了条毛毯出来,扔去屠汐颜身上:“这边不比Z国,气温低,盖着点别感冒了。”
屠汐颜拉起毛毯盖好,笑着说了句:“你还不知道我?我是一点都不怕冷的。”
摩格弯了弯眉眼,暗道他倒是忘了,要知道在北洲这个全球气温最低的地方,屠汐颜这个家伙可是常年穿短袖的。
废话不再多说,他将茶几上的一个牛皮纸袋推过去,眼神闪过一抹狠意:“大赛这几天,我一直派人盯着北洲这边,发现有几个新面孔出现,查了一下,是从中州那边过来的。”
屠汐颜拿起牛皮袋,取出里面的几张照片,随意看了看,问道:“你怀疑是春言的人?”
“对。”
他翘起二郎腿,看了下屠汐颜,继续说:“毕竟她恨你恨到了骨子里。我可是听说,你不仅派人杀的她落荒而逃,就连她的合作伙伴哈珀都栽在你手里了。”
听见对方这么说,屠汐颜挑了挑眉,“这事都传去你那里了?”
没想到在中州发生的这些事,传的这么快。
摩格从喉咙溢出一声轻笑,道:“哈珀成为植物人那么大的新闻,能瞒多久?毕竟是赤火佣兵团的首领,背后多少人都盯着呢。那些人随便一查,可不也就查出来是你做下的?”
“现在圈子里都好奇你是哪号人呢,不仅被春言视为眼中钉,就连哈珀都栽在你手里了。”
“呵。”屠汐颜眯了眯眼睛,一副对这些事都不感兴趣的模样。
她随手将那些陌生人的照片丢在茶几上,讥讽的说:“春言胆子比以前小了不少,我还以为这次她会亲自来呢。”
哈珀说:“所以,之前你故意让我散播黑客联盟和暗幽组织前首领的关系,就是想故意引春言过来?”
“对。”
“可惜,我还是高估了春言的胆量,没想到她现在真的像只老鼠,只敢躲在洞里,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