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柔则对于封瓜尔佳清柔,没有丝毫异议,胤禛心中颇为满意。且见天色已经晚了,也就决定在柔则这里休息了。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胤禛早早醒来,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上完早朝之后,胤禛便唤来苏培盛,神色庄重地吩咐道:“苏培盛,你去瓜尔佳氏府上传朕的旨意。告知瓜尔佳大人,朕已经选定其女瓜尔佳清柔,作为朕长子弘晖的嫡福晋,于半年后成婚。”
苏培盛闻言,连忙跪倒在地,恭敬地应声道:“奴才遵旨,定当不负皇上所托,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
而柔则则是服侍完胤禛穿衣之后,在婢女的服侍下,等待众嫔妃前来请安。
晨光初照,众嫔妃依例前往皇后柔则的寝宫请安。室内香气袅袅,皇后柔则端坐于凤椅之上,面容温婉而端庄。
待众嫔妃行礼问安后,皇后柔则轻轻抬手,示意众人平身。她目光流转,望向一旁的淑贵妃宜修,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说道:“淑贵妃,本宫昨日得知皇上和淑贵妃已经商量好,选定瓜尔佳氏清柔为弘晖的嫡福晋,今天便会下旨,想必回去之后,淑贵妃便可以得知,真是可喜可贺啊。”
淑贵妃宜修闻言,看向柔则,想要从她的脸中看出她的言不由衷。她起身,微微福了一福,道:“臣妾也得和皇后恭喜一番,毕竟皇后也是弘晖的皇额娘。而瓜尔佳氏清柔温婉贤淑,确是嫡福晋的上佳人选,臣妾只是满意不已,相信定能为皇家增添不少福泽。”
皇后柔则轻轻点头,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满意,毕竟瓜尔佳清柔家事不高,于是客套的说出几分好话:“本宫亦是如此认为。
弘晖乃皇家长子,他的婚事自然马虎不得。瓜尔佳氏清柔出身名门,品性端庄,与弘晖实乃天作之合。本宫也期待着她能为皇家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在一旁的年世兰,妆容精致却难掩其眼中的锐利,她听着皇后与淑贵妃的对话,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待皇后柔则与淑贵妃宜修的对话稍歇,年世兰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挑衅与不满:
“皇后娘娘说得是,瓜尔佳氏清柔既为名门之后,想来品性自是不错。只不过,这瓜尔佳氏一族中,也不乏心性浮躁之人,比如那祺贵人,近日来在宫中可是风头正盛,截宠之事屡见不鲜,实在是有违宫规,让人心生不悦。”
说着,年世兰有意无意地瞥了淑贵妃宜修一眼,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又继续说道:“臣妾斗胆,这瓜尔佳清柔虽未入成为大阿哥的嫡福晋,但既与瓜尔佳文鸳同族,说不定也会受其影响,有着相同的性子。皇后娘娘与淑贵妃姐姐可得多留几个心眼,免得日后弘晖阿哥受了委屈。”
此言一出,室内气氛顿时微妙起来。皇后柔则轻轻皱眉,目光中带着几分不悦,却仍保持着端庄的姿态,并没有对宜修进行解围。
宜修闻言,自是不满的,还是说道:“华贵妃此言差矣。瓜尔佳氏清柔与瓜尔佳文鸳虽同族,但品性岂能一概而论?再者,皇家选妃,自有一套严谨的规矩与考量,岂会因一人之过而全盘否定?”
说完还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说起来,瓜尔佳清柔可是与前太子妃同族的。华贵妃,你是看不起前太子妃的教养吗?”
华贵妃面色微变,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轻声说道:“淑贵妃言之有理,前太子妃的教养可是你我能至会的。但本宫相信,皇后娘娘与皇上自有明断,定会为弘晖阿哥挑选一位合适的嫡福晋。”
华贵妃年世兰言罢,便不再言语,殿内一时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坐在下位的祺贵人瓜尔佳文鸳,原本因听闻同族的瓜尔佳清柔被选为弘晖阿哥的嫡福晋而心生欢喜,觉得这是瓜尔佳氏的荣耀,自己也与有荣焉。
然而,当华贵妃的话锋一转,将她牵扯进来,祺贵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祺贵人站起身来,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与挑衅的说道:“华贵妃姐姐此言差矣。妹妹虽有时行事冲动,但也是对事不对人。瓜尔佳清柔乃是我瓜尔佳氏的佼佼者,我瓜尔佳氏的家教岂能是被人贬低的。”
“再者,妹妹在宫中一向谨言慎行,何来截宠之说?更何况皇上就是喜欢和我在一起,华贵妃这般说,是对皇上的不满嘛。”
华贵妃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刀,直视祺贵人:“祺贵人此言差矣。本宫不过随口一提,你便如此激动,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再者,你行事如何,宫中众人皆有目共睹,岂是你一言可蔽之?本宫身为贵妃,教训几句,你便受着,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还来牵扯皇上,皇上岂是你能攀折的。”
祺贵人被华贵妃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但她也深知自己此刻不宜与华贵妃硬碰硬,于是强压下怒气,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与妥协,说道:“华贵妃姐姐教训的是,妹妹知错了。只是,皇上喜欢跟臣妾在一起,臣妾也是没有办法的。”
说完,祺贵人还是对华贵妃挑衅一番。华贵妃轻轻一笑,似乎对祺贵人的挑衅不在意,却也不忘再补上一刀,说道:“祺贵人能如此想,自然是极好的。
但本宫是贵妃,你是贵人,本宫也希望妹妹能真正明白什么是宫中的规矩,什么是身为嫔妃的本分。要是不懂,本贵妃也不是不能教导你个贵人一番。”
这场交锋,以祺贵人的暂时退让而告终。殿内再次恢复了平静,但空气中仍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暗示着这场宫斗的暗流涌动,远未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