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娘娘,王爷在换衣服时说他要醒酒,得休息一会儿再过来。”小荷匆匆进殿,对赵擎和皇后二人说。
赵擎不由得嗤笑:“这个齐王,还跟朕说什么千杯不醉,今日才喝了几杯,就要醒酒,吹牛吹得那么大,待会儿,朕可要好好地讥讽他一番。”
小荷却轻轻走到皇后身侧,低语道:“娘娘,齐王殿下说有要事需单独与您商议,请您移步。”
这句话是小荷单独对皇后讲的。
皇后原本就不太相信赵湛只喝了几杯酒就会醉成那副模样,听小荷这么一说,她倒是明白了,齐王以此为掩护,实则是想让自己过去与他商量大计。
和赵湛单独见面,可不能让赵擎知道。皇后便谎称内急,借故离席,让小荷带自己前去。
赵擎正沉浸在沈晨夕的温柔乡中,无暇顾及别的,挥挥手,就让皇后去了。
刚走出大殿,皇后即问:“小荷,齐王究竟何事如此着急,非得在这个时候让本宫过去?”
“王爷只说事关重大,没详细告诉奴婢,奴婢也不太清楚,大概……是和宸贵妃有关吧。”小荷神神秘秘地说。
皇后也没多想:“快走吧,别耽搁。”
途中,皇后忽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眩晕袭来。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燥热,大冷的天,却感觉要流出汗来,像是有人在她体内点燃了一簇小火苗。
“娘娘,您没事吧?”小荷见状问道。
皇后摆了摆手:“无妨,应该是酒劲上来的缘故,方才喝得有些多,殿内炭火旺,因此有些燥热。”
小荷表面担忧,内心却暗自窃喜,这皇后是中了沈晨夕的套。
酒水里的药,原本是赵湛想算计沈晨夕而放的,他们要让沈晨夕当众出丑,却不知沈晨夕也有相似的计划。
沈晨夕看穿了赵湛的伎俩,不动声色地替换酒杯,结果,本该中药的沈晨夕没有中药,而是想看沈晨夕出丑的皇后中了药。
皇后迷迷糊糊,没注意到小荷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笑意。
寒风迎面扑来,却驱不散皇后体内那股莫名的燥热。
皇后脚步虚浮,走过一段路,便停下来喘息几口气。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扯着衣领道:“奇怪,这酒的后劲为何这么大,本宫怎么感觉自己不是喝醉了,而是……”
“娘娘。”小荷搀住皇后摇晃的身子:“偏殿就在前面,奴婢扶您过去吧。”
她的手稳稳托着皇后的手臂,引导皇后向前走:“娘娘,小心台阶。”
皇后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但她的思维已经混乱,无法理清头绪。
偏殿门前挂着的宫灯在风中轻轻摇曳,投下晃动的光影。
皇后踉跄了一下,发髻上的金步摇叮当作响。她感到双腿发软,陌生的热流在体内乱窜,有种难以言喻的不舒服。
“齐王……他在何处?”皇后说出这句话时,自己都吓了一跳。
“娘娘,齐王就在这里面等您。”小荷加快脚步,来到偏殿门前。
皇后此时浑身发烫,脸颊绯红如霞。
小荷一手扶着皇后,一手取出钥匙,轻巧地打开门锁。
屋内,香炉中的香气扑面而来,让皇后本就昏沉的头脑更加混沌。
借着门外透入的光线,皇后看到赵湛衣衫不整地瘫坐在地,面色潮红。他的锦袍敞开,露出大片胸膛,正难受地打着滚。
“齐王,这……这是怎么回事?”皇后清醒了一瞬,惊骇地后退。
赵湛抬起头,眼中既有愤怒又有难以掩饰的欲望:“贱婢……你竟敢……呃……”
小荷不理赵湛,在皇后身后轻轻一推,将她推到赵湛面前,随即迅速跑到殿外。
“砰”地一声,殿门关上,皇后恍惚间听到锁链滑动的声响。
屋中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让皇后本就燥热的身体更加难受,急欲找个人帮帮自己。
“小荷。”皇后意识到中计,转身拍打门板:“开门,立刻开门!”
“娘娘,您就和齐王殿下好好商量事情吧,奴婢告退。”小荷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皇后脑中轰然作响,她使劲拍打殿门:“开门,开门,你这贱婢,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却只听到金属碰撞的声响。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皇后绝望地滑坐在地,体内的热浪一波接一波袭来。
“这香……这香有问题。”赵湛咬牙切齿,额头青筋暴起:“那个贱婢……在香炉里下了药……贱婢,本王要活剐了她!”
他的怒吼在接触到皇后的身体时戛然而止。两人肌肤相触的瞬间,让他本就脆弱的理智彻底崩溃。
皇后本能地想要避开,身体却违背意志,向赵湛靠近。她感到自己理智正在被欲望一点点吞噬,看着赵湛同样痛苦挣扎的样子,恐惧与渴望交织,几乎要将她逼疯。
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赵湛的胸膛上,喉咙干涩发疼。
“齐王,想想办法。”皇后声音颤抖道。
相比而言,赵湛的情况更加糟糕。
迷情香的药效既持久又猛烈,比赵湛下在酒水里的药可要厉害多了。
赵湛下腹发紧,当他再次看向皇后时,强烈的欲望迅速泛涌,将理智淹没。
“不……不可以。”皇后摇着头向后退,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当赵湛的手碰到她的肩膀时,她却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皇嫂,臣弟受不了啦,帮帮我吧。”赵湛的声音变得危险。
皇后的凤冠不知何时已经歪斜,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脸上,体内热流翻腾,仅存的理智在与汹涌的欲望做最后抗争。
一切都来不及了。
两具滚烫的身体纠缠在一起,理智被欲望彻底吞噬。
赵湛的双手撑在皇后耳侧的墙壁上,将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两人呼吸交错,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对方脸上。
皇后最后的理智也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双手不受控制地攀上赵湛的肩膀,指尖陷入他的皮肉。
屋外寒风呼啸,却盖不住屋内的喘息与呻吟。
与此同时,小荷已经回到了宴席上。
她神色如常地走到赵擎身边,恭敬行礼:“皇上,皇后娘娘让奴婢先回来,她与齐王殿下还有些事要商议。”
赵擎皱眉:“什么事如此着急,非要现在商议,不能明日再说?”
小荷低头:“奴婢不知,娘娘只说让皇上不必挂心。”
沈晨夕适时地轻咳一声:“陛下,他们还能商议什么,自然是家务事了。”
“嗯,夕儿言之有理。”赵擎暂时将疑惑抛到脑后。
沈晨夕继续夹菜给赵擎,赵擎心中高兴,酒也是一杯接着一杯灌下去,他酒量好,喝了几十杯,还没有醉意。
宴席进行到后半程,沈晨夕忽然扶额:“陛下,臣妾许是酒喝得多,有些头晕,先行告退了。”
赵擎关切地握住沈晨夕的手:“朕送你回宫吧。”
“不用劳烦陛下。”沈晨夕柔声拒绝,向白桃使了个眼色:“有白桃陪着就好,陛下还要与齐王叙旧呢。”
赵擎点点头:“也好,你先回去歇着,朕晚些时候再去看你。”
白桃立刻上前扶住沈晨夕,主仆二人缓步离席,在众人目送下离开了大殿。一出门,她的脚步变得轻快起来。
“娘娘,事情成了。”白桃难掩兴奋:“小荷刚才给我使了眼色。”
沈晨夕嘴角微扬:“好戏才刚开始呢,白桃,接下去就看你的了,动作一定要快,做得干干净净。”
月光下,沈晨夕的侧脸如同精雕细琢的白玉,美艳而又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