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月光如水银般倾泻在卧室里。林晚书靠在床头,轻轻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感受着里面小生命的活跃。
周凛川洗漱完走进来,看见妻子温柔的神情,眼神也不自觉地柔和下来。他上床后没有立即躺下,而是小心翼翼地俯身,将耳朵贴在林晚书的肚子上。
让我听听今天的小调皮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低沉。
林晚书轻笑着用手指梳理他的短发:今天特别活跃,晚饭后就没消停过。
周凛川专注地听着,突然眼睛一亮:我听见了!像是在打嗝?
医生说这是宝宝在练习呼吸呢。林晚书解释道,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丈夫的发丝。
周凛川调整了下姿势,把整个侧脸都贴上去,像个好奇的大男孩:宝宝,我是爸爸。你今天乖不乖?有没有让妈妈辛苦?
话音刚落,肚子里就传来一阵有力的踢动,正好顶在周凛川脸颊的位置。他惊讶地抬起头,眼中闪着惊喜的光:她回应我了!
林晚书被他的反应逗笑了:看来是个活泼的姑娘。
周凛川又贴回去,这次语气更加温柔:小宝贝,爸爸知道你急着想出来看看这个世界。但是要再耐心等等,等你在妈妈肚子里长得壮壮的...
这时,周轩抱着小枕头站在门口,揉着惺忪的睡眼:爸爸,你在跟妹妹说话吗?
周凛川朝儿子招手:来,你也来跟妹妹打个招呼。
周轩立刻爬上床,学着爸爸的样子把耳朵贴在妈妈肚子上。小家伙认真地听了一会儿,突然睁大眼睛:我听见咕噜咕噜的声音!
那是妹妹在游泳呢。林晚书温柔地解释。
周轩小心翼翼地用手圈住妈妈的肚子,像在说悄悄话:妹妹,我是哥哥。我给你准备了好多玩具,你快点出来陪我玩好不好?
仿佛回应般,肚子里传来一阵欢快的胎动。周轩惊喜地叫起来:妹妹听见了!她答应了!
周凛川把儿子搂进怀里,三人依偎在一起。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他们身上投下温暖的光晕。
时间过得真快,林晚书轻声感叹,还记得刚怀上的时候,现在都快足月了。
周凛川握住她的手:这几个月辛苦你了。
不辛苦。林晚书靠在他肩上,虽然有时候很难受,但是感受到宝宝在肚子里一天天长大,觉得很幸福。
周轩仰起小脸问:妈妈,妹妹出生后还会记得在肚子里的事吗?
这个啊...林晚书被问住了。
周凛川接过话:妹妹会记得的。她会记得爸爸每天给她讲故事,记得哥哥跟她说话,记得妈妈温柔的声音。
这话说得周轩心花怒放,他又对着肚子说:妹妹,哥哥每天都会给你唱幼儿园教的歌!
说着,他真的轻声唱起童谣来。稚嫩的歌声在夜色中飘荡,林晚书感觉肚子里的宝宝似乎真的安静下来在倾听。
唱完歌,周轩突然想到什么,担心地问:妈妈,妹妹出生后,你还会给我包馄饨吗?
当然会,林晚书亲了亲儿子的额头,妈妈永远都会给轩轩包馄饨。
周凛川摸摸儿子的头:等妹妹出生了,我们四个人一起包馄饨,好不好?
周轩开心地点头,我教妹妹包!
夜渐渐深了,周轩在爸爸妈妈中间睡着了,小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意。周凛川轻轻把儿子抱回他的房间,再回来时,看见林晚书正对着肚子轻声哼着歌。
在唱什么?他轻声问。
我妈妈以前常唱的摇篮曲。林晚书眼神温柔,小姨说,我妈妈怀我的时候就经常唱这首歌。
周凛川在她身边躺下,把她拥入怀中:等女儿出生了,你也教她唱。
林晚书靠在他胸前,我要把妈妈教我的,都教给我们的孩子。
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也困了,动静渐渐平息下来。周凛川的大手轻轻覆在上面,感受着最后的几下轻微胎动。
睡吧,他在妻子耳边低语,明天见,我的小公主。
这一夜,月光温柔,梦也温柔。而对这对夫妻来说,每一个这样相拥的夜晚,都是生命中最珍贵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