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珩西刚结束一个线上会议。
桌面上的手机接连打进来几通电话。
他揉着眉心睨眼来电显示,毫不犹豫按了拒接。
这边的夏之晴心有所感,翻找通讯录联系人,拨打另一个人的号码。
刘特助刚跟女友报备现在下班回家,看见来电显示,疑惑几秒,按了接听。
“夏小姐。”
“别挂。”夏之晴语气急切,直达重点,“珩西在你旁边吗?何姩可能出事了。”
听到关于太太遇险的消息,刘特助噌的起身。
“在!”
他一秒也不敢耽误,招呼都没打就大力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
“付总,出事了。”
老板椅上的男人放下手,疲倦的脸上浮现疑惑。
夏之晴:“你开扩音通话,我跟珩西说。”
刘特助打开扩音,将手机放在桌面,“夏小姐您请说。”
夏之晴语速极快,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珩西,我跟朋友来君澜会所吃饭,碰到何姩跟她同事也在。”
“十分钟前,我出包厢接了个电话,远远瞧见贺良俊鬼鬼祟祟的身影,我担心,又发生上次那样的事,你确认一下何姩的安全。”
“你确定是贺良俊?”付珩西心底不祥的预感急速腾起。
“我确定!”
“多谢夏小姐,先挂了。”
“好,我还在会所,需要帮忙可以打电话。”
付珩西给何姩拨去电话。
无一例外,听筒里传出的都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冰冷机械女声。
他打给保镖,“太太呢?”
保镖:“太太在跟同事吃饭。”
付珩西进入电梯按下关门键,声线沉冷,“推开门看看。”
“是。”
保镖带着疑惑推开门,看清里边的状况后,身心惊颤。
“付总,太太不见了。”
“赶紧找!”
包厢里边只有昏迷的小王和小周。
保镖不放过屋内每一寸角落,上上下下翻了好几遍,就是找不到徐媛跟何姩的踪迹。
8个保镖汗如雨下。
明明上菜时,他们还透过门缝看见里面太太的身影。
两个大活人究竟怎么做到,在8双眼皮底下消失的?
确定搜查无果,保镖战战兢兢拨回电话,“付总,还是报警吧。”
何姩再醒来,发现已经身处异处。
眼前突然放大的人脸瞬间令人遍体生寒。
惊恐之下的条件反射,她下意识向后退,后脑勺生生撞到身后坚硬的墙柱。
男人心疼地哎哟了声。
何姩的意识彻底清醒了,动了动身,才发现手脚都被人绑住了。
她扭头环顾四周。
这间屋子昏暗无窗,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陈年潮湿和霉味。
唯一的光源就是墙壁上连着电瓶的罩灯。
何姩猜测,这可能是郊区某个烂尾楼盘的地下室。
贺良俊不急不慢后退几步,弯下腰,面上话间的轻浮不变。
“别来无恙啊何小姐。”
何姩轻嗤,“你别来我就无恙。”
“看不出来啊,何小姐原来那么幽默。”
何姩一派沉静,“所以,徐媛是你的人?”
“嗯哼,聪明。”
“绑架我,值得你花费那么多精力,兜了那么大圈子?”
贺良俊直起身抱臂,“那不然?付珩西把你护得密不透风,我无非多放点长线咯,总有一条能顺利让你上钩。”
何姩双手被反捆在身后,还好绳子只绑到手腕,手指还可以活动。
摸了摸右手手腕,幸好手链还在。
她状似挣扎扭动手腕,摸到手链上的大蓝宝石。
按照之前付珩西教过定位器的开启方式,心里默念,指尖用力长按5秒,又点了2下。
手腕被电流刺了下,证明警报信号发出去了。
接下来要想办法拖延救援时间。
何姩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光天化日,你是怎么把我运到这里来的?”
手下搬来一张旧木椅,贺良俊手指在上面捻了下,确认没有灰尘,悠悠坐下。
“说来还多亏了一个人,一个付家的人。”
付家的人?
何姩心里咯噔一声,“谁?”
贺良俊翘起腿,“急什么,一会就让你们见面。”
何姩面上维持镇定,“保镖若是发现我不见了,肯定会让付珩西报警,你们就不怕?”
“怕什么?不说他们能不能第一时间找到这里,就算找到……”
贺良俊歪嘴挑眉,充满恶趣的眼神对何姩上下扫视,“我们都已经完事了。”
何姩鄙夷目光对上他,咬牙骂了声,“无耻之尤。”
贺良俊踱至何姩身前,“尽情骂吧,你骂得越狠,我的罪恶负担感就越轻。”
何姩心神一颤,慌了神,“你要做什么?”
贺良俊虎口掐住她的下颚,扯出一个邪恶又享受的笑容。
“付珩西不是最爱算账吗?夫债妻偿,我今天就让你替他享受享受,他让老子受到的耻辱债。”
君澜会所
警察仔细勘察了整间包厢,最后发现墙体中间有道隐形隔门,刚好与隔壁包厢连通。
通过查看监控初步判断,何姩大概率是被人用传菜的大餐车,从隔壁包厢运送出去。
对方行事缜密,具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所有的线索到这里就中断了。
案件要逐一排查得花费不少时间精力。
手中快要捏碎的手机终于传来警报消息。
付珩西剧烈抖动的指尖点开软件,查看何姩的实时定位,抬眸对刘特助抛下一句。
“你联系公司技术部负责人和警察,我先过去。”
9道脚下踩风的黑色身影离开会所。
夏之晴对4个保镖说,“你们也去,保护好付先生。”
地下室又挤进来几道身影,手上拿着不一样的东西。
何姩被两个手下从地上架起来,压在贺良俊坐过的木椅上。
贺良俊摊开掌心,逐一滑过桌上摆放的物品,“看看这些,熟悉吗?何小姐。”
何姩瞥一眼桌面,有辣椒酒、注射药剂、一些bt玩法的玩具、摄像机等。
等待救援的时间太漫长了。
漫长到冷静的理智开始被消磨、啃食。
何姩此刻就像只待宰的羔羊,无力感逐渐席卷身心。
在她失神想对策之时,贺良俊冷笑一声,蓦地像只发狂的野兽,直接端起辣椒酒猛灌入她嘴里。
“咳咳咳……”何姩吐出辣椒酒。
“架住她的脑袋。”贺良俊已然杀红了眼,又将杯中剩余的辣椒酒强制灌入何姩嘴里。
辣而呛的液体划过喉间。
何姩倔强别过脸,呼着大气剧烈咳嗽,滚烫的泪涕划过脸颊。
贺良俊这才露出满意笑容,“可得留着些眼泪,一会还有得你受的。”
何姩抬起略微狼狈的脸,冷厉的目光死死瞪着他。
“哟呵——”贺良俊指腹在她唇边刮了下,“够辣、够烈,更喜欢了。”
何姩反抗不屈的反应越大,他就越兴奋。
男人偏头拍了拍手,“付二少,该你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