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假作疏忽露机密,强颜承欢窃生机。
案牍有意遗残卷,玉足无心窥玄奇。
为减愧疚甘受抚,借机暗记救命规。
魔女施恩藏毒饵,笼雀衔环怎知非?
上回说到,苏明薇终日整理那千份血泪足履资料,触目惊心,负罪感深重,几近崩溃。薇拉投影“墨菲斯”冷眼旁观,觉火候已至,过犹不及,需得予这笼中雀儿一丝“希望”的缝隙,令其挣扎得更久,戏码方能更为悠长。于是,一番看似无意、实则精心的安排,悄然上演。
一、 案牍遗卷,机密暗陈
这日,苏明薇照例前往那间偏室整理档案。却见墨菲斯惯用的那张宽大办公桌上,并未如往日般整洁,竟散落着几份未曾见过的文件。墨菲斯正立于窗边,背对着她,似在沉思,并未留意。
苏明薇本欲垂首敛目,专心自己案前之事,然目光不经意扫过那散落文件,几个触目惊心的标题跃入眼帘——《场景能量波动周期与安全窗口浅析》、《规则陷阱“认知偏差”触发阈值检测报告》、《基础生存资源配给漏洞(未修复)统计》……
她的心猛地一跳!这些……这些似乎是关乎所有幸存者生死存亡的关键信息!是那些普通人类在诡异规则下,可能赖以苟延残喘的隐藏条件与规则漏洞!
她强压住剧烈的心跳,不敢多看,生怕引起墨菲斯注意。然而,那惊鸿一瞥的信息,如同黑暗中骤然亮起的火星,在她已被负罪感填满的心田中,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名为“可能弥补”的希望。
二、 玉足为饵,借机窥秘
午后,墨菲斯召苏明薇至主控室内间。此间布置更为私密,软榻香几,一应俱全。墨菲斯慵懒靠于榻上,示意苏明薇坐于榻前软凳。
“今日案牍劳形,颇为辛劳。”墨菲斯语气平淡,目光落在苏明薇穿着精致软缎鞋的双足上,“且放松片刻。”
苏明薇心知那“观摩”又将开始,往日只觉屈辱难耐,今日却因心中藏着那“机密”的念头,竟生出几分异样心思。她顺从地坐下,依言自行脱去鞋袜,露出一双因长期优渥供养而愈发白皙莹润、足形秀美的玉足。
墨菲斯俯身,如常般握住她的脚踝,指尖带着冰凉的触感,开始细细观摩那足弓的弧度,趾甲的色泽与形状,时而用指腹轻轻摩挲足底敏感的肌肤。苏明薇身体微僵,却未如往日般紧闭双眼竭力忍耐,而是借着调整坐姿、或看似无意地抬手整理鬓发的机会,眼角的余光,拼命瞟向不远处那张办公桌——桌上,那几份文件,赫然还在!
角度恰好!她能勉强看清最上面一份文件的部分内容!那上面似乎标注着某种能量潮汐的规律,以及几个相对“安全”的时间段……
“嗯?”墨菲斯似乎察觉到她的细微分神,指尖微微用力。
苏明薇一惊,连忙收回目光,垂下眼睑,做出驯顺姿态,任由那冰冷的指尖在自己足背、脚踝乃至小腿处流连。心中却是狂跳不止,强行记忆着方才瞥见的信息碎片。
三、 自由稍纵,暗传消息
或许是“犒劳”她近日的“乖顺”,墨菲斯近日给予苏明薇的“自由活动”时间,似乎略有增加。虽仍有范围限制,且处于监控之下,但她已能偶尔接触到少数在“栖足苑”外围从事文书工作的、或是负责传递物品的幸存者。
这日,苏明薇趁着短暂的自由时间,于一条相对僻静的廊道中,“偶遇”一名曾受过她微小恩惠、负责递送基础物资的年轻女子。四周无人,苏明薇心跳如鼓,迅速将记忆中那些关于“安全窗口期”和某个资源配给点的隐藏漏洞信息,以极低的声音、夹杂在看似寻常的关怀问候中,断断续续地告知了对方。她不敢多说,只挑最关键、最易验证的两三点。
那女子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紧紧抓住苏明薇的手,嘴唇颤抖,却不敢多言,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匆匆离去。
做完这一切,苏明薇背靠冰冷的墙壁,浑身虚脱,冷汗浸湿了内衫。她不知这信息是真是假,不知此举会带来何种后果,更不知自己是否已踏入另一个陷阱。但那种仿佛为减轻自身罪孽而做了一点微末努力的感觉,竟让她那沉重如山的负罪感,稍稍松动了一丝。
四、 承欢窃密,渐成常态
自此之后,苏明薇仿佛找到了在这绝望境况下,一种扭曲的“生存意义”与心理慰藉。她开始更加“主动”地迎合墨菲斯的抚触。当墨菲斯召她前去“放松”时,她不再仅仅是麻木承受,有时甚至会刻意调整姿势,让自己能更好地瞥见办公桌上可能出现的“遗漏”文件;她会假装因抚触而微微侧身、仰头,实则目光飞快地扫过文件上的关键段落。
墨菲斯似乎对她的“顺从”颇为受用,那冰冷的指尖在她肌肤上流连的时间更久,范围也更广,已渐渐逼近那些私密区域的边缘,带来一阵阵战栗与羞耻。苏明薇强忍着不适,心中默念着偷看到的只言片语——某个规则陷阱的识别特征,某种能少量提升营养膏吸收效率的非常规食用方法……
她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在魔女的掌心中窃取着可能拯救同胞的星火。每一次成功的窥视和传递,都让她在无尽的黑暗中,感受到一丝微弱的、自我救赎的可能。她却不知,自己这番小心翼翼、自以为隐秘的行动,全然落在墨菲斯那看似迷离、实则清明洞悉一切的冰蓝眼眸之中。
五、 恩威难测,希望毒饵
墨菲斯冷眼旁观着苏明薇的“小动作”,心中漠然。那些文件,自然是她故意遗留。其上信息,十之八九为真,确能帮助一些幸存者稍缓困境,降低死亡率。此举一则可减轻苏明薇的负罪感,防止其过早崩溃;二则,让这笼中雀儿自以为找到了反抗或弥补的途径,实则仍在掌控之中,更能增添戏剧的张力与“趣味”;三则,这些信息的流传,也能微妙地影响幸存者群体的行为模式,便于她进行更深层次的社会实验与规则观察。
给予希望,再掌控希望,这本就是她最擅长的游戏。苏明薇那强装镇定下的惊惶,那被迫承欢中的窃喜,那自以为是的“秘密行动”,在她看来,不过是这出戏剧中最精彩的桥段之一。
苏明薇沉浸于这危险的游戏中,借由那一点点偷来的“生机”,勉强支撑着自己即将崩溃的意志。她不知前路如何,不知这虚假的希望最终会将她和那些幸存者引向何方,只能在这无尽的灰雾与魔女的“偏爱”中,挣扎求存,步步惊心。
正是:
假作疏忽露机密,强颜承欢窃生机。
案牍有意遗残卷,玉足无心窥玄奇。
为减愧疚甘受抚,借机暗记救命规。
魔女施恩藏毒饵,笼雀衔环怎知非?
刀尖起舞窃星火,雾里看花终是谜。
且看戏码怎推进,笼雀何时识局危?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