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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见到队伍中的旗帜,嘶声勒马,马身人立而起,他险些摔下来,踉跄着滚下马背就往沈序面前扑:“沈大人!山东观测点急报!再晚一步,咱们的人就要被赵王的兵丁折腾死了!”

沈序连忙翻身下马,扶住这个脸色惨白、嘴唇干裂的吏员。此人是山东观测点的常驻吏刘忠,往日送信总是精神抖擞,如今却像被抽去了骨头,眼眶青黑得像涂了墨。“慢慢说,先喝口水。”沈序递过水囊,“观测点究竟出了什么事?是仪器坏了,还是学子受了伤?”

刘忠灌下大半囊水,才缓过劲来,从怀中掏出一卷皱巴巴的麻纸文书,手指都在发抖:“大人,三天前晌午,赵王的亲卫统领带着二十多个兵丁闯进观测点,说咱们占了他的皇家猎场——可咱们这观测点是陛下亲批的地界,离猎场还有三里地呢!他们不由分说就砸东西,新制的风候仪被劈成两半,铜质刻度盘碎成了瓷片,连学子记录数据的木简都被烧了。”

他说着掀开文书的附页,上面是学子仓促画的草图:观测点的木楼歪歪斜斜,几个举着棍棒的壮汉凶神恶煞,服饰上绣着的“赵”字徽记格外扎眼。“更糟的是,他们还扣了两个学子,说要带回王府‘好好管教’。我趁乱躲在柴房,亲眼看见温博士的门生李修,跟着赵王的亲信进了济南府驿馆,两人关着门谈了半个时辰,出来时李修怀里多了个沉甸甸的锦盒,走路都晃悠,一看就装了不少银子。”

“又是李修?”沈序的眉头拧成了疙瘩,接过文书细细翻看。刘忠的字迹向来工整,此刻却潦草得不成样子,可见当时有多慌乱。他摩挲着文书边缘,忽然想起前几日周小福送来的江南报单,上面提过楚王的使者曾深夜拜访张敬之的府邸,当时只当是寻常应酬,如今想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反了他们!”王二柱一把抽出腰间朴刀,刀鞘撞在马镫上“当啷”作响,“先生,俺这就带五个学子去山东,把赵王的狗腿子都砍趴下,再把咱们的人抢回来!保管让他们知道,算学馆的人不是好欺负的!”

“胡闹!”沈序厉声喝止,“你现在带着人去,正好中了赵王的圈套。他故意刁难观测点,就是想激怒咱们先动手,好给‘沈序纵容手下滋事’找借口。到时候文官集团再在朝堂上煽风点火,陛下就算信得过我,也难堵悠悠众口。”他转头对周小福道,“把沿途收到的各地观测点报单都取出来,咱们去前面的滁州驿站落脚,仔细核对线索。”

滁州驿站的驿丞是个见风使舵的老油条,听说沈序是陛下亲封的江南漕运核账御史,忙不迭地腾出最好的上房,还端来刚蒸好的桂花糕。沈序却没心思享用,将一摞报单摊在八仙桌上,十二色算筹在他手中翻飞如舞:红色算筹标观测点位置,黑色记异常事件,黄色圈出藩王相关人等,绿色标注时间线。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桌面上就摆出了一张触目惊心的线索网。

“先生您看这里。”周小福指着豫王领地的报单,指尖都在发颤,“河南观测点的学子说,近一个月来,豫王的兵丁天天在观测点外巡逻,借口‘查走私盐’搜查了三次咱们的粮车——可咱们拉的都是观测用的笔墨纸砚和干粮,哪来的私盐?还有楚王那边,观测点的吏员说,上周看到楚王的使者带着十箱‘土特产’,进了户部侍郎张敬之的老家,那箱子沉得很,两个壮汉都抬不动。”

沈序拿起黄色算筹,在赵王、豫王、楚王的领地之间画了条粗线,又将线引向京城的温博士、张敬之,最后在算学馆的位置画了个圈。“这不是巧合,是一张针对咱们的网。”他沉声道,“温博士在朝堂上明着打压不成,就联合藩王从地方下手。观测点是咱们的‘眼睛’,他们先砸仪器、扣人,断我的眼线;再暗中囤积粮草、打造兵器,等时机成熟,就以‘观测点扰民’为名联名上书,到时候藩王在地方造势,文官在朝中施压,陛下就算想保我,也得顾及藩王的兵权。”

“那咱们的学子还在赵王手里,要是他们下毒手……”刘忠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膝盖一软就想下跪,被沈序一把扶住。

“放心,赵王不敢真伤人。”沈序的语气很笃定,“他扣人是为了拿捏把柄,不是为了与朝廷撕破脸。你先回山东,告诉被扣的学子,暂时忍耐,别跟兵丁起冲突,就说我已向陛下奏请,很快就会派人接他们回来。”他提笔在宣纸上疾书,写好后盖上自己的御史官印,“这封信你带给山东布政使,他是陛下的亲信,看了我的信,定会出面协调救人。”

刘忠接过书信,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塞进怀里,对着沈序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多谢大人!小人就是拼了命,也把信送到布政使大人手里!”说罢转身就往外跑,连驿丞准备的饭菜都没顾上吃。

待刘忠走后,王二柱挠着后脑勺凑过来,朴刀还别在腰上没卸:“先生,咱们就这么忍了?那些藩王和文官勾肩搭背,明摆着要搞事,咱们得赶紧告诉陛下啊!晚了怕是要出大乱子!”

“自然要告诉陛下,但空口无凭,陛下就算信我,也难以服众。”沈序拿起一块桂花糕,却没吃,“文官集团最会钻空子,没有确凿证据,他们只会反咬一口,说咱们‘构陷藩王、挑拨君臣关系’。小福,你立刻回京城,把这些观测点的异常报单和我的密奏交给陛下,顺便去见萧彻将军——他与我兄长是生死之交,定会暗中调派人手保护各地观测点。”

萧彻是禁军副统领,性格豪爽如烈火,去年沈恪在北境打仗,还是他带人护送沈老夫人去的边关。周小福接过密奏,郑重地塞进内衣夹层:“先生放心,我连夜赶路,绕开文官集团的眼线,保证把东西安全送到陛下手里。要是遇到盘查,我就说去京城采买算学馆用的算筹,保管没人怀疑。”

周小福连夜动身,沈序则带着王二柱和四个学子继续南下。为了摸清藩王的底细,他们特意绕路经过豫王和楚王的领地,沿途所见的景象让众人愈发心惊:豫王领地的粮店都挂着“粮已售罄”的木牌,可后院却堆着小山似的粮袋,门口还有兵丁看守;楚王领地的铁匠铺日夜开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传出好几里地,门口的兵丁腰间都挎着新打的弯刀,刀鞘还泛着铁腥味。

“这些藩王是要造反啊!”学子赵小树气得脸都白了,“他们把粮食都囤起来,百姓吃什么?俺昨天在村口看到个老婆婆,抱着饿得哭不出声的孙子,求粮店掌柜卖点粮食,结果被兵丁一脚踹开。”

王二柱攥着朴刀的手青筋暴起:“等咱们查清楚证据,定要让这些狗官和藩王付出血的代价!”

到了江南宁王领地,情况更是糟糕。芜湖漕运码头戒备森严,往日里协助算学馆核账的漕运吏员,如今都像缩头乌龟似的闭门不见。沈序让王二柱乔装成粮商去打听,没过多久,王二柱就气冲冲地跑了回来,脸上还沾着泥点。

“先生,宁王这老狐狸太嚣张了!”他抹了把脸,唾沫横飞地说,“俺假装去卖粮,被兵丁拦在码头外,说所有漕船都要经过宁王府的人检查,就算有朝廷的文书也不管用。俺还听码头的老船夫说,宁王以‘防洪’为名,截留了三万石本该运去京城的漕粮,都藏在城外的青石桥粮仓里,派了两百个兵丁看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沈序走到江边,望着江面上穿梭的漕船,眉头紧锁。这些漕船挂着宁王府的旗号,船身吃水极深,显然装了不少货物。“越是这样,越说明他们心虚。”他沉声道,“宁王控制漕运、囤积粮草,必然是在为谋反做准备。咱们先去芜湖观测点,看看那里的情况。”

芜湖观测点设在江边的一座小楼上,是算学馆最早设立的观测点之一,负责人是沈序的老门生陈默。远远就看到小楼的木牌歪歪斜斜,楼上的观测仪架子也少了一根腿。陈默见到沈序,眼圈瞬间就红了,快步跑下楼梯:“先生,您可算来了!宁王的人三天两头来骚扰,昨天还扣了咱们用于记录水位的漕船,说咱们‘私用官船谋利’。”

沈序登上小楼,果然看到几艘宁王的兵船停在江边,船上的兵丁正对着小楼指指点点,嘴里还骂骂咧咧。他走到观测仪前,这台新制的“水位仪”是用黄铜和硬木打造的,能精确记录长江的水位变化,对漕运和防洪至关重要。可如今仪器的刻度盘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指针也被掰断了,显然是被人故意破坏的。

“他们不敢真的拆楼。”沈序抚摸着刀痕,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观测点是陛下亲批设立的,拆楼就是抗旨,宁王还没胆子公然与朝廷作对。他们这么做,不过是想逼咱们主动撤离,好让他们的阴谋无人察觉。”他转头对陈默道,“你立刻让人修复仪器,继续记录数据,就算用木简手绘也要记清楚。再写一份详细的报告,把宁王干扰观测点的情况一一写明,我要亲自带回京城呈给陛下。”

陈默连忙点头:“先生放心,我们就算拼着被打,也不会停了观测工作!”

正说着,楼下突然传来争吵声,夹杂着兵丁的呵斥和学子的反驳。王二柱一听就炸了,拎着朴刀就往下冲:“肯定是宁王的狗腿子又来闹事了!俺今天非打断他们的腿不可!”

沈序连忙跟下去,只见楼下围了一圈百姓,几个身着宁王府服饰的兵丁正推搡着观测点的学子,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的校尉,腰间挎着把弯刀,正唾沫横飞地骂道:“一群酸书生,拿着朝廷的银子不干正事,整天摆弄这些破烂木头,再不走,老子把你们都扔江里喂鱼!”

“我们是在观测水位,为了预防洪水,救百姓的命!”学子据理力争,却被校尉一脚踹倒在地。

王二柱看得眼睛都红了,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揪住校尉的衣领,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提了起来:“你再说一遍?什么叫不干正事?去年长江涨水,就是我们用观测仪提前三天预警,芜湖百姓才来得及转移,不然你这狗东西早就被洪水冲去喂鱼了!还有脸在这儿耀武扬威?”

校尉被勒得喘不过气,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手脚乱蹬:“你、你敢动手?我是宁王府的人,你动我一下试试,宁王殿下饶不了你!”

“宁王府的人也得守朝廷的规矩!”沈序走了过去,从袖中取出陛下亲赐的巡查腰牌,高举过头顶。腰牌是鎏金打造的,上面刻着龙纹和“御赐”二字,在阳光下格外耀眼。“本官是江南漕运核账御史沈序,奉陛下旨意巡查观测点。你干扰公务,殴打朝廷学子,威胁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围观的百姓顿时炸开了锅:“原来是沈大人来了!”“沈大人可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啊!”“快把这些兵丁抓起来!”

校尉看到腰牌,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沈大人饶命!是、是小的糊涂,不该听人挑唆来闹事!”

“饶你可以,但你要带句话给宁王。”沈序的声音冰冷如霜,“观测点是为江南百姓设立的,谁要是敢再干扰,就是与朝廷为敌,与百姓为敌。本官定会上奏陛下,抄没他的家产,贬为庶民!”

校尉连滚带爬地跑了,兵丁们也吓得四散而逃。百姓们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诉说宁王的暴行:“沈大人,宁王的人天天克扣咱们的粮船,一斤粮食要抽三成的‘管理费’!”“我家男人只是多说了一句,就被他们抓去打了一顿,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沈序一一安抚百姓,承诺定会查明真相,还大家一个公道。待百姓散去后,陈默感动地说:“先生,有您在,我们就有主心骨了。之前我们被宁王的人欺负得抬不起头,现在终于能挺直腰杆了。”

沈序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守护观测点,就是守护百姓的安危,不必怕那些宵小之辈。”他随后又去了芜湖漕运司,漕运司的郎中见他带着御赐腰牌,吓得脸色惨白,连忙拿出真实的漕运记录——近三个月来,宁王以“防洪储备”为名,截留了本该运往京城的漕粮两万石,还有五千石军粮被换成了劣质米,里面掺了不少沙土和石子。

“这些证据足够了。”沈序将漕运记录收好,对王二柱道,“二柱,咱们立刻回京。宁王他们的阴谋越来越明显,再晚一步,恐怕就要生变了。”

两人快马加鞭赶回京城,抵达时已是深夜三更。沈序顾不上洗漱,带着证据直接奔向皇宫。此时的御书房依旧灯火通明,李珩正对着一堆奏折发愁,见沈序深夜求见,连忙让人传他进来。

“陛下,地方藩王与文官集团暗中勾结,意图不轨!”沈序跪倒在地,将观测点的报单、漕运记录和草图一一呈上,“宁王、赵王、豫王、楚王等人,在各地干扰算学馆观测点,砸坏仪器、扣押学子,还大量囤积粮草、打造兵器;温博士、张敬之等人则在朝中呼应,一旦藩王起兵,他们就会在朝堂上发难,逼迫陛下罢免臣,从而掌控朝政。”

李珩拿起报单,越看脸色越沉,手指捏得咯咯作响,最后猛地将奏折拍在御案上:“放肆!朕待这些藩王不薄,每年岁禄丰厚,赐给他们的田产不计其数,他们竟还如此贪心!温博士、张敬之这些奸贼,食君之禄,却与藩王勾结,简直是狼心狗肺!”

“陛下息怒。”沈序道,“如今他们的阴谋尚未完全败露,还不敢公然反叛,我们尚有时间防备。臣有四策,恳请陛下采纳:一、派锦衣卫前往各地,秘密调查藩王囤积粮草、打造兵器的情况,收集确凿证据;二、加强中央对地方漕运的控制,派亲信官员接管江南漕运司,切断藩王的粮草来源;三、调北境部分兵力,驻扎在江南、河南等地的边境,威慑藩王;四、下旨斥责赵王、宁王等人干扰观测点的行为,令他们限期整改,敲山震虎。”

李珩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就见太监总管急匆匆地跑进来:“陛下,禁军副统领萧彻将军求见,说有紧急军务,关乎江南安危!”

“快宣!”

萧彻一身戎装,铠甲上还沾着风尘,显然是刚从边关赶回。他走进御书房,见沈序也在,先是一愣,随即“噗通”跪倒在地:“陛下,臣有要事启奏!锦衣卫探得消息,宁王近日与江南盐帮勾结,用私盐换取了大量粮草和兵器,还招了三千流民编练成军,日夜在王府后院操练,恐有反意!”

“果然如此!”李珩拍案而起,眼中满是怒火,“沈序,你刚才的四策,朕全准了!朕命你与萧彻共同负责此事,沈序主查粮草漕运,收集证据;萧彻主掌兵权,调兵布防,务必将这场叛乱扼杀在摇篮里!”

“臣遵旨!”沈序和萧彻同时叩首,声音铿锵有力。

出宫时,天色已蒙蒙亮,东方泛起了鱼肚白。萧彻拍着沈序的肩膀,哈哈大笑:“沈兄弟,没想到你这文弱书生,查起案子来比锦衣卫还厉害!有你在前面查证据,我在后面掌兵权,咱们定能让那些藩王和奸贼吃不了兜着走!”

“萧将军过奖了。”沈序微微一笑,“我只是用算学推演线索,真正能震慑藩王的,还是将军手中的兵权。咱们分工合作,才能万无一失。”

两人正说着,就见王二柱举着两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跑了过来,嘴里塞得鼓鼓囊囊,说话都含糊不清:“先生,萧将军!俺在宫门口等了你们大半夜,买了城南张记的热包子,快尝尝,还是刚出锅的!”他把包子递给两人,又补充道,“俺刚才听锦衣卫的兄弟说,温老儿被关在天牢里还不老实,天天喊着‘冤枉’,说您故意陷害他,真是笑死人了!”

沈序接过包子,咬了一口,温热的肉汁在嘴里散开,驱散了深夜的寒意。“他冤不冤,等查到所有证据,自然就清楚了。”他对王二柱道,“你立刻回算学馆,让学子们把各地观测点的数据都整理好,用算学统计出藩王的粮草、兵力大致数目,给萧将军的布防提供依据。记住,别再把算筹当柴火烧了,上次你差点把半年的观测数据都烧了。”

“放心吧先生,这次俺准保把算筹和柴火分明白!”王二柱拍着胸脯保证,又塞了个包子进嘴里,一溜烟跑了,差点撞翻路边的货郎担子。萧彻看着他的背影,笑道:“沈兄弟,你这手下倒是个活宝,忠心耿耿,就是性子急了点。”

“他是个好帮手。”沈序道,“萧将军,我们先去锦衣卫衙门,看看苏微指挥使那边有没有新的线索。”

锦衣卫指挥使苏微是个面容冷峻的中年人,早已在衙门等候。见两人进来,他立刻递上一叠密报:“沈大人,萧将军,这是各地锦衣卫传回的消息。宁王的生辰宴定在下月十五,他已派人邀请豫王、楚王的亲信,还有张敬之的门生李修,显然是要在宴会上敲定谋反的细节。另外,我们查到温博士在狱中与宁王的人有书信往来,约定由文官集团在朝堂上发难,弹劾沈大人‘乱政扰民’,吸引朝廷的注意力,宁王则趁机在江南起兵,攻占南京。”

“好一个声东击西的毒计。”沈序冷笑一声,“他们以为这样就能万无一失,却不知道我们早已布下天罗地网。萧将军,你可调兵前往江南,在宁王生辰宴前后布防,一旦他们有异动,立刻出兵镇压。”

“没问题。”萧彻拍着胸脯保证,“我即刻下令,调五千北境精兵,由副将秦峰统领,悄悄进驻安庆、芜湖等地,与当地守军会合,形成包围之势。只要宁王敢起兵,保证让他插翅难飞!”

沈序又看向苏微:“苏大人,烦请你派人密切监视宁王府的动向,尤其是李修和宁王谋士的往来,务必截获他们的密信。另外,温博士在狱中的书信传递渠道也要查清楚,顺藤摸瓜,把所有同党都揪出来,一个都不能漏。”

“卑职遵命。”苏微躬身应道,语气恭敬。

接下来的几日,京城内外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沈序带着算学馆的学子们,日夜不停地核算各地漕运账册,用十二色算筹推演藩王的粮草流向。红色算筹代表军粮,黑色代表私粮,黄色标注粮仓位置,绿色记录运输路线,不过两天时间,就整理出了一份详细的清单,精准标注出宁王等人囤积粮草的具体地点和数目。

萧彻则忙着调兵布防,将北境的精兵秘密调往江南,同时加强了京城的防卫,严禁藩王的使者随意出入。王二柱也没闲着,他带着几个学子协助锦衣卫保护各地观测点,有一次赵王的人又去山东观测点闹事,被王二柱抓了个正着。他把闹事的兵丁捆起来,送到当地官府,还拿出沈序写的公文,要求官府严惩。

“俺家先生说了,观测点是为百姓办事的,谁要是敢捣乱,就是跟朝廷作对!”王二柱叉着腰,对着当地知府大声说道,“这些兵丁殴打学子、砸坏仪器,要是不严惩,俺就带着学子们去京城告御状!”

当地知府吓得脸色惨白,连忙判了闹事兵丁四十杖刑,还亲自去观测点道歉,给学子们赔了医药费和新的仪器。消息传到赵王耳中,他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毕竟沈序有陛下撑腰,他不敢公然与朝廷对抗。

宁王得知赵王的窘境后,更是忧心忡忡,连忙写信给狱中的温博士,询问对策。这封信刚送出宁王府,就被锦衣卫截获,送到了沈序手中。

“宁王已经慌了。”沈序拿着密信,对萧彻和苏微道,“他在信中问温博士,是否能提前在朝堂上发难,可见他已经察觉到我们的动作,想要提前起兵。”

萧彻眼睛一亮:“那我们就将计就计。沈兄弟,你可让算学馆的学子们故意放出风声,说你因‘干扰藩王政务’被陛下斥责,要暂停观测点的工作,麻痹他们。我则趁机将兵力部署到位,等他们起兵时,一举将其歼灭。”

“好计策。”沈序点头赞同,“我这就去安排。苏大人,你继续监视宁王府,一旦发现他们有起兵的迹象,立刻回报。”

计策定下后,沈序立刻让算学馆的学子们在京城的茶馆、酒楼散布消息,说陛下听信了文官集团的谗言,斥责了沈序“行事鲁莽”,还要削减算学馆的经费,暂停各地观测点的工作。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很快就传到了南昌的宁王府。

宁王果然放松了警惕,认为朝廷已经被文官集团牵制,沈序不足为惧,更加坚定了他起兵的决心。他立刻写信给豫王、楚王,约定在下月十五的生辰宴后,同时起兵,分别攻占南京、武昌、开封等地,然后合力进攻京城,夺取皇位。

这封信自然也没能逃过锦衣卫的眼睛,很快就送到了沈序手中。沈序看着信上的约定,微微一笑:“鱼儿,终于要上钩了。”他立刻将信呈给李珩,李珩看后龙颜大怒,下旨命萧彻做好全面进攻的准备,同时命江南布政使司暗中联络各地的乡绅百姓,一旦叛军起兵,就配合朝廷军队平叛。

算学馆内,学子们都在忙着准备。有的在整理观测点的数据,为军队提供江南的地形和水文信息;有的在核算粮草数目,确保平叛大军的粮草供应;还有的在制作简易的攻城器械模型,用算学计算出最省力的攻城角度,提供给军队参考。

王二柱扛着他的朴刀,在院子里操练,嘴里还喊着口号:“打倒宁王!为民除害!”他练得满头大汗,却越练越有劲,时不时还会停下来,用沈序教的算学知识计算出刀的角度和力度,惹得学子们哈哈大笑。

“王大哥,你这是把算学用到练刀上了?”赵小树打趣道,“要是先生知道了,肯定会夸你进步大。”

“那是自然!”王二柱得意地扬起头,“先生说了,算学不仅能查账,还能打仗,俺这就好好学,将来跟着先生和沈将军,把所有反贼都消灭干净!”

沈序站在书房门口,看着院子里忙碌的众人,心中无比欣慰。他走到观测台,看着新修复的风候仪,木架上“实证利民”四个大字,在阳光下格外清晰。他知道,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不仅是为了平定藩王的叛乱,更是为了守护实证算学的未来,守护大靖百姓的太平。

“江南多水网,宁王的叛军必然会依托河道布防。”沈序用朱砂笔在地图上圈出长江沿岸的几处险滩,“这是芜湖观测点连夜送来的水位记录,下月十五前后江水会退至浅滩,正是大军涉水突袭的良机。我已让学子们算出最佳渡河时间,误差不会超过一个时辰。”

萧彻凑近一看,地图旁附着几张密密麻麻的算纸,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算筹标记着水位、流速、潮汐时间,连河床的泥沙厚度都标注得一清二楚。“沈兄弟这本事,比军中的老向导还管用!”他拍着大腿赞叹,“有这些数据,我军就能绕开叛军的防御工事,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当晚,沈序给北境的兄长沈恪写了一封书信,详细说明了江南的情况。信中没有太多客套话,只写道:“兄长,北境安危系于你身,江南之乱,弟必全力以赴。待平定宁王,弟在江南摆下庆功酒,与兄长一醉方休,共贺家国太平。”

写完书信,沈序走出书房。院子里,学子们还在灯下忙碌,王二柱在给朴刀上油,周小福在整理账册,月光洒在他们身上,镀上了一层银边。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五下,沉稳有力,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决战倒计时。

沈序握紧了手中的算筹,心中默念:“陛下,百姓,兄长,我沈序定不辱使命,用算学的智慧,用坚定的信念,粉碎这场阴谋,守护大靖的安宁。”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次日一早,沈序带着算学馆的账册和观测数据,前往兵部与萧彻会合。两人站在巨大的江南地图前,敲定了最后的作战计划:萧彻率领大军,在宁王生辰宴当天兵分三路,分别进攻南昌、武昌、开封,同时切断叛军的粮草供应;沈序则坐镇南京,用算学实时推演战场形势,根据观测点传来的水文、地形数据,为大军提供精准的行军路线和攻城时机。

两人正说着,兵部侍郎匆匆进来禀报:“萧将军,沈大人,北境八百里加急!沈恪将军的回信到了!”

沈序心中一暖,连忙接过书信。沈恪的字迹刚劲有力,信中写道:“弟勿忧,北境匈奴已被我击退,臣已命副将带八千精兵星夜南下,五日后可至安庆与你会合。兄长在北境为你坐镇,若有藩王敢调兵北上,我定让他们有去无回!”信末还附了一句:“二柱若再闯祸,替我好好管教他。”

沈序忍不住笑了,将信递给萧彻:“兄长已派援兵前来,这下咱们更是如虎添翼。”

萧彻看完信,更是意气风发:“有沈将军在北境压阵,咱们只管在江南放手一搏!我这就去点兵,明日一早就出发。”

沈序回到算学馆时,院子里已是一片忙碌景象。学子们将整理好的数据装订成册,用油纸包好,避免行军途中受潮;王二柱正指挥着几个杂役搬运观测仪器,他把风候仪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比抱着自家宝贝还上心,嘴里还念叨着:“这可是先生的宝贝疙瘩,摔坏了俺赔不起。”

“王大哥,你这抱法不对,风候仪的指针会歪的!”赵小树跑过来,手把手教他怎么用棉絮固定仪器,“先生说了,这仪器要保持水平,不然测出来的风向都不准。”

王二柱连忙照做,笨手笨脚地往仪器周围塞棉絮,差点把自己的胡子也塞进去,惹得学子们哈哈大笑。沈序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二柱,这次你随我去南京,负责保护观测点的学子和仪器,还有传递军情,能不能做到?”

“能!保证完成任务!”王二柱立刻站直身体,拍着胸脯保证,“谁要是敢动咱们的人一根手指头,俺就用朴刀削他的脑袋!”

“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动刀。”沈序叮嘱道,“咱们是去查案和协助平叛,不是去拼命。你的任务是保护大家,不是去闯祸。”

“俺知道了!”王二柱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上次在山东,俺就是太冲动了,差点坏了先生的事,这次俺一定改。”

当晚,算学馆的灯火亮到了深夜。沈序坐在书桌前,最后核对了一遍各地的粮草数据。周小福从京城回来,带来了陛下的密诏,任命沈序为江南巡按御史,全权节制江南的文官和兵马,还赐了一把尚方宝剑,遇有叛乱可先斩后奏。

“先生,这尚方宝剑真威风!”周小福捧着宝剑,眼睛都看直了,“有了它,那些地方官再也不敢敷衍咱们了。”

沈序接过宝剑,剑鞘上镶嵌着七颗宝石,在烛光下熠熠生辉。他拔出剑,剑身寒光凛冽,映出他坚定的脸庞。“这把剑不是用来威风的,是用来震慑宵小,保护百姓的。”他将剑重新入鞘,“小福,你留在京城,协助锦衣卫追查文官集团的同党,有任何消息立刻派人送到南京。”

“先生放心,我一定办好!”周小福郑重地点点头。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沈序就带着队伍出发了。他骑着一匹白马,走在队伍最前面,身后是扛着账册和仪器的学子们,王二柱举着“实证利民”的旗帜,走在队伍中间,旗帜在晨光中迎风招展,格外醒目。

队伍刚出城门,就见锦衣卫指挥使苏微带着几个锦衣卫赶来,递给沈序一个密函:“沈大人,这是昨晚截获的宁王密信,他已察觉咱们的动向,将生辰宴提前到了下月初十,还下令让盐帮的人在长江上布下暗桩,阻拦朝廷的船只。”

沈序打开密函,上面的字迹潦草,显然是宁王仓促写的。他冷笑一声:“狗急跳墙罢了。苏大人,麻烦你立刻派人通知萧将军,让他加快行军速度,务必在初十之前赶到安庆。”

“卑职遵命。”苏微躬身应道,“沈大人一路保重,锦衣卫在江南的眼线都会听你调遣,有任何需要,只需出示陛下的密诏即可。”

队伍继续南下,沿途的百姓听说沈序要去江南平叛,纷纷站在路边送行,有的递上干粮,有的送上清水,还有的老人拉着沈序的马缰,哽咽着说:“沈大人,您可一定要替咱们报仇啊!宁王的人把咱们的粮食都抢光了,日子没法过了。”

沈序翻身下马,扶起老人:“老人家放心,朝廷不会不管百姓的死活。等平定了宁王,我一定让他把抢来的粮食都还给大家,还江南一个太平。”

百姓们纷纷跪下磕头,沈序一一将他们扶起,心中的信念愈发坚定。他知道,自己肩上扛的不仅是陛下的信任,还有江南百姓的期盼。

一路晓行夜宿,沈序的队伍终于在五日后抵达南京。南京知府早已带着官员在城门口迎接,他见到沈序,连忙上前躬身行礼:“下官参见沈大人,已为大人备好府邸和粮草。”

“府衙就不必去了,带我去漕运司。”沈序道,“我要立刻查看江南的漕运记录,还有宁王在江南的产业明细。”

漕运司的账册堆积如山,沈序带着学子们,用算学的方法快速核对。红色算筹代表正常漕粮,黑色代表被截留的漕粮,黄色标注宁王的私产。不过一天时间,他们就查出宁王在江南有二十多处粮仓,囤积的粮草足足有十万石,还有五处铁匠铺,日夜打造兵器。

“这些粮草和兵器,足够支撑三万大军作战。”沈序看着统计出来的数据,脸色凝重,“宁王的野心不小,他不仅想攻占江南,还想北上夺取皇位。”

就在这时,王二柱带着芜湖观测点的陈默匆匆进来:“先生,陈默有重要消息禀报!”

陈默满头大汗,递上一份观测记录:“大人,我们发现宁王的兵船在长江上频繁调动,还在芜湖下游的浅滩处设置了障碍,看样子是想阻止朝廷的军队过江。另外,我们还看到盐帮的船只与宁王的兵船往来密切,他们的船上都装着沉甸甸的箱子,应该是兵器。”

沈序立刻走到地图前,用朱砂笔在浅滩处画了个叉:“这里水浅,船只难以通行,是天然的防御屏障。不过,他们忽略了一点——下月初十前后,这里会退潮,浅滩会变成平地,正好可以行军。”他转头对王二柱道,“你立刻带着观测数据去安庆,通知萧将军,让他率军从浅滩登陆,直取南昌。”

“好嘞!”王二柱接过数据,揣在怀里,翻身上马就往外跑,还不忘回头喊:“先生放心,俺一定把消息送到!”

看着王二柱的背影,沈序微微一笑。他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长江,江面上风平浪静,可他知道,一场大战即将爆发。他拿起桌上的算筹,在纸上快速推演着战场形势,每一个步骤都精准无误。

当晚,南京城的灯火亮到了深夜。沈序在漕运司坐镇,指挥着各地的观测点传递消息,协调着江南的文官和兵马。学子们在一旁协助他整理数据,计算着大军的行军时间和粮草消耗。空气中弥漫着墨香和淡淡的松木味,却没有人感到疲惫,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坚定。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三下,沉稳有力。沈序放下手中的算筹,推开窗,夜风吹来带着一丝凉意,却也带来了长江的气息。他知道,决战的时刻即将到来,宁王的生辰宴,就是最后的战场。他握紧了手中的尚方宝剑,心中默念:“陛下,百姓,兄长,我沈序定不辱使命,用算学的智慧,守护江南的太平。”

月光洒在漕运司的匾额上,“公正廉明”四个大字格外清晰。沈序的眼神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叛军被平定,百姓安居乐业,算学馆的观测点遍布大靖的每一个角落,实证算学的光芒,将照亮整个天下。

(第九十三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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