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楠并不担心以上两种可能性,事实上,王晓楠心情不顺,还巴不得这些人一如开始般忽略自己,她也好借机好好撒个气。
至于通话录音,是纯粹因为保险起见,怕这个报社的人因为后面事情闹大而不认账,反过来倒打一耙说自己没有及时联系他们。
千万别觉得堂堂一市级报社不至于做这样的事。
常年跟文字打交道的人,心黑着呢。
一切仿佛印证了王晓楠的猜想。
王晓楠手机保持通畅状态,等了一个半小时也没等来给自己的回电。
既然如此,王晓楠便也不打算客气了。
吃过饭以后,王晓楠第一通电话,直接打给了老合作伙伴陈飞律师。
“陈律,我这可能又有案子要麻烦你了。”
“客气了,你之前的案子都蛮典型的,而且也不白忙。”陈飞律师说到这里,有些好奇问道:“这次是什么案子?”
于是,王晓楠便将事情大致的讲给了陈飞律师。
“呵,你怎么回事啊,总有不开眼的妖魔鬼怪去招惹你,跟西游记里的唐僧一样。”陈飞律师语气十分轻松的说道。
“或许我有啥主角光环吧。不过我想,唐僧也不想被妖怪盯上吧,高光时刻都给大徒弟了。”听到陈飞语气轻松,王晓楠的心态也放松了不少,笑着同样开玩笑回应。
“恩,如果那个《商邑晚报》真的发了你的满分作文,这个官司也属于代价小,也稳赢的官司,不过估计用不到我出手。”陈飞律师说道,语气有点可惜。
“怎么,案子太小了,够不得你现在的咖位了吗?”
“别开我玩笑了,这案子保底至少能把当日报纸的收益都赔给你,如果律师给力一点,可能能把报社过去一年的总盈利赔给你。”陈飞律师说道:“我意思是,你这篇作文既然已经和文华出版社签了独家,那么应该是人家出版社拥有起诉权,除非人家主动放弃,否则轮不到你这个作者起诉。”
“哈哈,这点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有可能出版社会放弃追责,所以提前打电话给你,给你点心理准备。”
王晓楠这么说,是因为她觉得《商邑晚报》太过于无视自己这个原作者了,有一种可能就是行业潜规则。
不然这几年满分作文出版物不少,《商邑晚报》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作文十有八九会被录入到那种出版物里,不至于冒着被起诉的风险做这样的事。
一定就是很笃定出版社不会追责。
陈飞沉默了片刻,似乎像是理解了王晓楠心中想法般,应了一声“嗯”。
“陈律师,我一姐们正在学法律,如果这个案子最后真落你头上,能不能让您把她带上一起?你也懂的,学法律嘛,多见识见识各式各样的案子比只啃书本要直观的多。”
王晓楠口中的姐们,自然是齐甜甜了。
齐甜甜上的虽然是什么法律自考成教班,但竟然也和全日制学校一样,有暑假。这是前几天王晓楠打电话问齐甜甜卡牌屋进展的时候,齐甜甜告诉她的。
现在“卡牌屋”装修的差不多了,在散味,预估七月以后差不多就能开业了。
这几天齐甜甜正闲着,与其无所事事,如果有机会让她跟着陈飞律师这样的国内顶尖律师跑跑官司,哪怕是跑跑腿,打打杂,应该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情吧?
王晓楠还以为自己提的要求多么不合规矩呢,一面说,脑海之中还在琢磨接下来用什么话术说服陈飞。
却不想,陈飞几乎是不假思索便说道:“行啊,小事。”
当然,也要询问一下齐甜甜本人的意愿。
于是,王晓楠又打了一通电话给齐甜甜。
“可以啊!什么时候打这个官司?哪怕是上学期间都可以!”齐甜甜一听是跟着“网红律师”负责自己好友王晓楠的案子,齐甜甜也是不假思索就应下了。
倒也不全是因为能帮上王晓楠才答应的那么快。
齐甜甜虽然学习法律仅仅一学期,但却是越学越觉得有趣。
她同班不少同学,在看到厚厚的课本中,各式各样,甚至概念模糊或容易混淆的法律条款时,总免不了从口中发出痛苦的哀嚎。
而齐甜甜却不一样,她会从每个条文看到相关的案例,书上没有就网络上搜索,越看越觉有趣,越看越痴迷。
光是看课本都能那么开心,让她亲身经历一个案子,自然是甘之若饴了。
“还没定下来,还得看那个报纸是不是真的要刊登我的作文,然后还要看出版社的态度。”王晓楠道。
“好吧。”齐甜甜讷讷应了一声,然后又问:“对了,卡牌屋这边装修差不多了,我和楚哥都挺眼馋暑假咱们金店镇这边的旅游热,想问问你,你说的你设计的卡牌游戏怎么样了?如果你太忙的话,要不要先买市场比较热门的《三国杀》这类卡牌热热场子?”
“别急着买别人的,我们本来目标就是为了避免和别的卡牌屋同质化。”王晓楠揉了揉眉心,说道:“放心吧,我在网店定制的五款卡牌游戏的卡牌应该这几天就陆陆续续会快递到店里,不过因为我害怕过早被人盗版,所以每款游戏我都是分好几家制作的,你们收到货以后,自己按照卡牌的颜色和背面的花纹归类一下。游戏具体规则,等五款游戏的卡牌都到齐以后,给我来一个电话,我再把规则的游戏规则的电子文档邮箱发过去,你们随意找个可以喷绘打印的地方打印出来再过个塑就行。”
卡牌游戏规则设计压根不费脑子,直接交给deepseek,在起初和齐甜甜还有楚轩聊构想那次,当场就设计出来了。
实际上,这些卡牌游戏,都可以交给王晓楠脑海中的人工智能去完成,速度快,而且品质有保障。
但王晓楠总觉得,如果所有步骤都交给AI的话,她就很没有参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