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馨搭在秦洋胳膊上的手猛地收回,指尖冰凉,却因为慌乱而死死攥住了自己的睡裙,指节泛白。
睫毛剧烈地颤动着,刚才凝在上面的湿意滚落下来,顺着眼角滑进鬓发,是下意识的恐惧与无措。
她看着秦洋眼底未退的炽热与占有欲,那眼神陌生又危险,让她浑身发冷。
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想喊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徒劳地摇着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
“放开我……秦洋哥哥,你别这样!”
刘小馨的声音带着哭腔,破碎得不成样子,泪水顺着脸颊滚落,砸在秦洋的手背上,带着冰凉的温度。
她拼命扭动着身体,纤细的胳膊用力推搡着他的胸膛,可那点力气在秦洋面前如同蜉蝣撼树,反而让他扣在腰间的力道愈发收紧,几乎要嵌进她的骨血里。
宿舍里其他女孩的呼吸依旧均匀,没人察觉到这片角落的惊涛骇浪。
刘小馨的心脏狂跳得几乎要蹦出嗓子眼,恐惧像冰冷的潮水将她淹没,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怕惊醒旁人,却又在这份窒息的亲密中几近崩溃。
指甲慌乱地抓挠着秦洋的手臂,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可这点疼痛根本无法让他清醒,反而点燃了他眼底更深的偏执。
“小馨,别闹。”秦洋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情欲的灼热与不容置喙的强势,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泪痕斑斑的脸颊,
“我其实喜欢你很久了,从第一次见你就喜欢……让我疼你,好不好?”
他的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脊背轻轻下滑,带着滚烫的温度,所到之处,刘小馨的肌肤都泛起一阵战栗的寒意。
她的反抗愈发激烈,双腿用力蹬踹着,却被秦洋用膝盖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不——我不要!你放开我!”
她终于鼓起勇气喊出声音,却被秦洋迅速捂住了嘴,温热的掌心堵住了所有呼救,只留下闷闷的呜咽,在静谧的宿舍里显得格外凄厉。
她的瞳孔里写满了绝望,脸颊因窒息而涨得通红,指甲深深掐进秦洋的掌心,可他却像是毫无知觉,依旧俯身靠近。
掌心下的呜咽陡然一顿,刘小馨浑身的挣扎都僵住了,泪水还在顺着眼角滚落,却忘了擦拭,那双布满恐惧的眸子瞪得圆圆的,里面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
秦洋缓缓松开捂在她嘴上的手,指腹还残留着她温热的泪痕与颤抖的触感。
他的眉头蹙起,眼底的情欲褪去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困惑,声音依旧低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
“小馨,你怎么回事?”
“高温末日里,外面是什么样子你忘了吗?”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泪痕斑斑的脸颊,动作里还残留着未褪的占有欲,语气却像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地面烫得能煎熟鸡蛋,水资源比黄金还珍贵,多少人饿死渴死在街头?
是我把你捡回来,给你干净的水,给你能果腹的食物,护着你不受半分伤害,养了你那么久……”
他的声音顿了顿,眼底的困惑愈发浓重,甚至带上了一丝理所当然:
“我对你好不好,你心里不清楚吗?迟早都是我的人,为什么要这么抗拒?”
他收紧了扣在她腰间的手,将她更紧地揽在怀里。
刘小馨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高温末日的残酷她当然记得,那些炙烤的阳光、匮乏的资源、绝望的哭喊,还有秦洋当初伸出手时的那份救赎,曾让她无比依赖。
她的声音又轻又颤,带着极致的委屈与恐惧,“我妈妈说了,不让我在这个年龄那个……不然对身体不好…..”
???
对于这个回答,秦洋是真的超级意外!
他的动作顿住了,眼底的偏执与执拗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冷水浇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然的、不加掩饰的错愕。
他盯着刘小馨泪痕斑斑的脸,瞳孔微微放大,仿佛没听清她刚才的话,又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才还紧绷的下颌线缓和了些许,扣在她腰间的力道也不自觉地松了松。
他原本以为她的抗拒是因为厌恶、是因为恐惧,或是不懂他的“深情”,却万万没料到,她憋了半天,说出来的竟是这样一句……带着点孩子气的理由。
那点因她激烈反抗而生的不爽,像是被戳破的气球,倏地消散了大半,甚至心底还冒出一丝荒诞的笑意。
他低头看着她,眼底多了一些意外与好奇,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声音也柔和了许多,不再是刚才的强势与灼热:
“你妈妈说的?不让你在这个年龄‘那个’?”
他刻意加重了“那个”两个字,看着她因为羞耻而瞬间涨红的脸颊,忍不住追问,“你妈妈是谁啊?这么听她的话?”
刘小馨被他看得愈发窘迫,泪水还挂在睫毛上,鼻尖红红的,却下意识地挺直了一点脊背,像是在维护什么重要的人。
她的声音依旧带着哭腔的颤抖,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细若蚊蚋般说道:“我妈妈……你肯定也是认识的,就是大明星杨蜜……”
这话一出,秦洋彻底愣住了。
他盯着刘小馨的脸,越看越觉得依稀能看出几分杨蜜的影子——
那小巧的鼻尖,那微微上扬的眼尾……
秦洋低低地笑出声来,那笑声顺着温热的空气漫开,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意味——
有得知真相后的意外,有对这荒诞巧合的玩味,还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兴味,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宝贝。
他指尖轻轻蹭过刘小馨泛红的脸颊,力道温柔了许多,不复刚才的强势,眼底只剩了然的笑意:“原来你是大蜜蜜的女儿……”
他刻意加重了“大蜜蜜”三个字,语气里带着几分过来人的熟稔,仿佛提起这个名字就勾起了什么遥远的记忆。
“难怪性子这么娇,受不得半点委屈,还这么听妈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