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垂头丧气的滚了。
几天之后。
暗场的调查结果就全部摆在了何少强的桌案上。
他看完后,手往桌面愤懑一拍。
“糊弄孙子!”
抬手摸了一把头发,最终无奈一叹,叫人把结果公布出去。
一连几十条调查通告,不间断发到每一位民众手上,为这个冬天添了好一把热闹!
通告揭露暗场不仅私下进行人体实验,组织违法格斗,其背后还有好几位官员参与。
警务司的司长郭成是主导一切的幕后黑手。
他亲自操作死刑犯的枪刑,用麻醉枪替换真枪,把犯人麻醉后,暗中交易给暗场人员。
至于死刑犯亲属得到的骨灰,其实一直都是柴灰。
江瑜刷着这些消息的时候,嘴中啧啧个不停。“深哥,那个郭成司长,好像就是上次冲到陈哥家里,指控你杀人还把你抓走的那个人吧?”
薛深点了下头,“是他。”
江瑜哼了一声:“想不到他看起来道貌岸然的,私底下居然是这样的人!贩卖死刑犯,堂堂警务司司长,居然做的出这种事!”
薛深不置可否。
人的确不能只看表面。
当利益足够的时候,人可以毫无底线。
另外,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幕后黑手?
也可能只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呢。
薛深想了想,说:“郭成在升职之前,只是一个小部门的部长,他没有那么大权力。”
江瑜一愣,想通了什么,倒吸一口冷气:“真黑啊!”
就在这时,陈峰敲门而入,一脸愤怒:“你们知道吗?付志兵又升职了!!!”
江瑜扯了扯嘴角。
自从陈峰知道兵哥是钉子后,心情几乎没有一天好过。不仅每天都把付志兵挂在嘴边问候,还总是打探人家的消息,人都快魔怔了!
薛深一脸淡然,“郭成下去了,他是副司长,自然会顶上去,有什么好意外的。”
陈峰就是不甘心,“可他是靠出卖兄弟爬上去的,那个鳖孙!别让我再见到他!”
薛深会心一击,“他现在是司长,在编,职务比团长还高。你见到他,首先要敬礼。”
陈峰:“……”
薛队,你的刀子嘴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扎心!
“算了,不提那个鳖孙!你俩还没做饭吧,走,去我那边吃!”
两家人经常相互蹭饭,今天你家,明天我家。
江瑜把她的贴甲片也带了过去,饭煮好之前,她就和柳青雅相互给对方贴美甲。
柳青雅看着十指上新贴好的樱花美甲,心情无比美丽,恨不得亲江瑜一下。“还是姐妹心细,不像某些憨憨,贴歪了还说好看!”
江瑜十指贴着小动物美甲,认可点头,“深哥也会贴歪,并且还不承认!”
薛深听见,无奈的扫她一眼。
饭后。
江瑜用她美美的手缝制羽绒裤。
两个男人低声讨论国家大事。
柳青雅看了眼腕表信息,眉头紧蹙,似乎被什么东西烦心。
江瑜抬头就看见她的表情,问道:“青雅姐,你怎么了?”
柳青雅放开腕表,叹口气,“没什么,就是工厂的一些事。”
柳父去世后,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工厂了。
本来是想逃避,却不想麻烦总能自己找上门。
陈峰听到她的话,扭头看过来,脸色一沉:“是不是你那个大伯婶又骚扰你了?”
“大伯婶?”江瑜一听就感觉到有猫腻。
柳父去世的突然,柳青雅还在悲伤中,没有正式接手食品工厂。
该不会让一些外戚嗅到了机会,跳出来想争权吧?
柳青雅皱着眉说:“几年前,爸爸刚准备盘下食品工厂那会儿,手上积分不够,找大伯借,但是被大伯婶拦住了,说那是亏本生意,谁做谁赔钱。后来食品工厂经营的越来越好,大伯婶又开始眼红,一直撺掇大伯想进厂分一杯羹。”
提起柳父的时候,柳青雅不可避免红了眼睛,“我爸爸当年虽然寒心,但顾及兄弟情,到底还是给他们一家人在工厂里安排了几个闲职。可他们却那么不知足!爸爸才去世没多久,他们没有一句吊唁不说,还想从我手上抢走爸爸的工厂!”
陈峰心疼柳青雅,恶狠狠的说:“我早说要给那家人套麻袋打一顿,你非要阻拦我。”
江瑜对他竖起拇指!
套麻袋,好样的!
柳青雅瞬间就被陈峰逗笑,嗔怪道:“你才刚脱离黑名单,别开口闭口就套麻袋打架,万一闹出人命,可有你受的!不过是几个无赖亲戚而已,我爸爸跟他们讲感情,我可不讲。”
反正她现在腿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从悲伤里走出来了。
再说食品工厂是她爸爸最大的心血,她做女儿的怎么也要把它守住!
“我明天就去工厂,把那一家人开了!”柳青雅斗志昂扬。
陈峰跟着就说:“那我明天上午请半天假,陪你去!”
柳青雅却不同意,“你刚稳定下来,别随便请假!我又不是小孩子,上个班还要人陪。”
陈峰没说什么,但脸上表情显然是有自己的主意。
江瑜说:“要不青雅姐,我陪你去吧,反正我在家没事。”
有时候,一些亲戚比无赖还难缠。
万一青雅姐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呢?
她在旁边还能给她助助威!
柳青雅微微一笑,点了下江瑜的额头,“你也是个小操心,在家陪你的男朋友吧~”
隔日。
江瑜早早起床。
吃了饭后,她就躲在门后竖起耳朵偷听隔壁的动静。
薛深看她一眼,就知道她想干什么。
江瑜听见柳青雅出门,她不慌不忙卷起几条麻袋放进背包,背上。
再把头套往脑袋上一套,开门出去。
好巧不巧,隔壁也有一条蒙面大汉,正鬼鬼祟祟的出门。
两人相视一眼:“……”
食品工厂。
老板办公室。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坐在柳父的办公椅上,翻看一些以他的职位根本没有资格查看的文件。
沙发上还坐着一对母子。
女人穿金戴银,一副老板娘的气势,对工厂的老干部吆五喝六。
她儿子染了一头紫毛,把柳父曾经喜爱的手把件抛来抛去,当杂技耍。
柳青雅一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