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落地并固定绳索的那短短几息时间里,我已经从随身佩戴的纯阳古玉空间中,导引出了一部分前期储备的极阳道气,快速补充着刚才施展凌空道步所带来的巨大消耗。
大概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我丹田内的极阳道气便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足以应对接下来的行动了。
山林之中,我再度施展出“无机道步”,身影如同鬼魅般疾快地在一棵棵大树的阴影之后穿梭、潜行。凭借着对步法的精妙掌控和对周围环境的敏锐感知,我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难度,便轻松地避开了那两名负责警戒之人的视线,绕到了他们的身后。
当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那两名负责警戒的汉子身后时,他们两人根本没有丝毫的觉察,依旧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我眼神一冷,不再犹豫,如同猎豹扑食般,身形骤然前窜,接着便一人一记精准而有力的掌刀,分别斩在了两人的后颈上。
“噗!噗!”两声轻微的闷响,那两名负责警戒的汉子连哼都没哼一声,身体便软软地倒了下去,直接被我击晕在地。
解决掉警戒的两人,我没有丝毫停留,立刻转向那两名正全神贯注拿着小型望远镜望向山庄方向的监视者。我放轻脚步,缓缓走到他们身后,然后用一种与他们同伴极为相似的低沉语调,轻声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目标人物有动静吗?”
其中一人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听到“同伴”的询问,头也没回,低声回道:“我刚看到目标人物已经回到了碧泉山庄里面,他进入山庄后,就不知道具体去向了,应该是躲进某个房间里了。”
另一名同样在观察的人也立刻补充道:“据我刚才的观察,那对兄妹也一直没有离开过山庄的范围,似乎也在里面。”
“呵呵。”我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这么说来,你们四个,还真的是冲着我们来的?”
那两人本来以为是自己的同伴在后面询问情况,并未在意,但当他们清晰地听到我这声充满戏谑的轻笑,以及那完全陌生的声音时,脸色骤然大变,瞬间就明白了什么!两人心中警兆狂响,双双猛地从地面上弹身跳了起来,同时手向腰间摸去,似乎想拔枪或者拿出什么武器。
然而,他们的反应在我眼中,实在是太慢了。就在他们刚刚跳起来,身体还未完全展开,动作尚未做出之际,我便已经动了!左右开弓,一人一脚,精准无比地踢在了他们两人的小腹上!
呃!呃!
两声短促的痛哼,那两人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列车撞到一般,身体瞬间弓成了虾米状,然后重重地被我踢飞出去,再一次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捂着小腹,蜷缩着身体,一时之间爬不起来。
“是……是你!”被我一脚踢在地上的一名壮汉,勉强抬起头,捂着剧痛的小腹,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讶,死死地看着我,“你……你不是应该在山庄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你到底是怎么上来的?!”另外一名汉子同样挣扎着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他实在无法想象,有人能悄无声息地从那悬崖上爬上来,还绕到了他们身后,解决了警戒的同伴。
“废话少说。”我眼神一冷,看着地上的两人,根本不理会他们的惊呼和疑问,“我只需要一个人说话!”我目光扫过两人,然后屈指一弹,一枚刚才在林地里随手拾捡起来的小石子,如同出膛的子弹般,精准地击射在那个后说话的壮汉额前。
“啪!”一声轻响,那壮汉额前立即冒出了一个醒目的青包,他闷哼一声,两眼一翻白,直接便疼晕了过去。
另外那名汉子见到自己的同伴如此轻易便被我击晕在地,又惊恐地看了一眼本来负责警戒的另外两个同伴方向,发现那里也早已没了动静,只剩下两具不知死活的身体倒在地上,随即,他脸上现出了一抹浓郁的恐惧:“你……你不要乱来!我们……我们是……”
“说!”我打断了他的话,看着已经露出极度恐惧神色的壮汉,语气冰冷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监视我们?是谁指派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是……是……”那壮汉虽然满心恐惧,但似乎还在犹豫不定,眼神闪烁,显然是在权衡着什么。
“不说?”我脸上怒意毕现,眼中寒光一闪,一步踏出,瞬间便来到了那壮汉的面前,强大的气势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那就……死!”冰冷的杀意毫不掩饰地释放出来。
林间的风带着深秋的凉意,卷起地上几片枯黄的落叶,在青石板般的地面上打着旋儿。
壮汉被我身上骤然释放的凛冽气势压得几乎喘不过气,双腿像灌了铅似的不住打颤,喉结剧烈滚动着,终于崩出一句带着哭腔的求饶:“我……我说!求您别动手!”他那平日里凶悍的三角眼此刻写满了恐惧,仿佛我是什么从地狱里爬出的修罗,连声音都颤抖得不成样子。
“是个戴着鬼脸面具的人。给了我们一笔钱,还有你们的照片。”壮汉双手死死攥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让我们盯着你们的行踪,一有动静就立刻汇报!真的!我发誓,我要是说半句假话,就让我天打五雷轰!”话音未落,他就踉跄着倒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身后的老槐树上,震得几片残叶簌簌落下,那副急于撇清关系的模样,倒像是生怕我不信,要把心掏出来给我看一般。
我眯起眼打量着他,光线透过稀疏的枝叶洒在他脸上,映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沾满泥土的衣襟上。
什么时候的事?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就……就在今天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壮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语速飞快地补充道,那面具人戴着黑色斗篷,看不清脸,声音像是用变声器处理过的,沙沙的听不出男女老少。他把钱和照片塞给我们堂主,只说盯着你们就行,别的什么都没说!
我沉默着,脑中飞速梳理着信息。鬼脸面具、黑虎堂、西法国势力……这些线索像散落的珠子,隐约透着某种关联。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祖同光那标志性的洪亮嗓音:莫队!我听到动静就赶来了!
祖同光高大的身影拨开灌木丛冲了出来,他那接近一米九的个头在林间显得格外扎眼。
这小子刚才说什么?鬼脸面具?他几步走到我身边,粗声粗气地问,目光如炬地扫过瑟瑟发抖的壮汉,莫队,依我看,这多半是西法国那些杂碎搞的鬼!他们上次在你手上吃了亏,肯定贼心不死!
我们……我们是黑虎堂的。壮汉偷瞄了眼虎背熊腰的祖同光,喉结又动了动,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才吐出这句话,声音里还带着几分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