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给我看吧，哥哥。”容阖不依不饶，一副敢拒绝就要闹腾的样子。
“比如？”
容阖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说完脸色通红。
“确定要这样？”
容阖小声地嗯了一声，羞怯地看着面前的人，眼神欲语还休但大胆。
容阖最终还是如愿地吃上了大餐，沈屹然为了满足他，特意准备了各种好吃的。
夜色已深，沈屹然院中的书房却仍亮着温暖的烛光。
雕花木窗半掩着，将秋夜的凉意与一室旖旎隔绝开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的糕点香气。
容阖懒洋洋地伏在沈屹然常坐的那张黄花梨木书案上，身下垫着的是沈屹然白日里才穿过的月白直缀，柔软的布料还沾染着主人清冽干净的气息。
他脸颊绯红，眼尾沁着生理性的泪珠，像只偷吃了蜜糖、心满意足又有些倦怠的猫儿。
方才，沈屹然确是依着他，让他吃了个尽兴。
那些精心准备的、小巧精致的糕点，被沈屹然修长的手指捻着，一块块，耐心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喂入他口中。起初是甘之如饴的索取，到后来，便成了带着些微呜咽的承受。
沈屹然看着他微微汗湿的额发，动作稍缓，想着他年纪尚小，又是初次这般纵情，便生了怜惜之意，指尖温柔地抚过他泛红的唇角，欲要撤开。
谁知这稍一停顿，竟让沉溺在余韵中的容阖不安起来。
他迷蒙地睁开眼，见沈屹然似有退意，立刻不依，伸出绵软的手臂，勾住沈屹然的脖颈，将人重新拉向自己。声音带着情动后的沙哑，像小钩子一样挠在人心上。
“还想吃，哥哥……”他仰着脖颈，主动献上自己被润泽得殷红的唇，眼神湿漉漉地，满是渴求，“……没饱。”
这近乎稚气的索求，与其说是为了口腹之欲，不如说是一种对亲密无间的确认，是对沈屹然全部关注的占有。
沈屹然眸色瞬间暗沉如夜，方才那点理智的堤坝，在这声“哥哥”面前，溃不成军。
“好。”他听到自己低沉沙哑的回应，带着无尽的纵容。
于是，新一轮的“投喂”开始。这一次，不似之前的温和，带着更强烈的占有意味。
容阖被糕点的甜腻撑得微微蹙眉，喉间溢出细碎的呜咽，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的衣袍，却又在沈屹然持续的“安抚”下，一点点放松下来，重新沉沦进去。
烛火噼啪轻响，摇曳的光影在墙壁上交织，如同少年人理不清、道不明却汹涌澎湃的情潮。
待到后半夜，容阖是真的连指尖都懒得动弹一下了。
他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泛着漂亮的粉色，细密的汗珠沾湿了鬓角。
先前那股贪得无厌的劲儿彻底消散，只剩下被过度满足后的酸软与倦怠。
“哥哥……够了……”他声音软糯，带着浓浓的鼻音，像块被揉化了的小粘糕，试图往旁边蜷缩，躲避那似乎永无止境的“……不想吃了，真的……撑不下了……”
他微微扭动着，想要逃离，眼角还挂着先前被撑出来的泪珠，看上去可怜又可爱。
沈屹然看着他这般模样，心底软成一片，却又被一种更深沉的、近乎恶劣的占有欲攫住。
他非但没有放开，反而将人更紧地圈进怀里，指腹抹去他眼角的湿意，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人心的力量。
“没事的，宝宝，你能吃得下的。”那声宝宝叫得自然无比，仿佛已在唇齿间辗转了千百回，“最后一点，乖。”
话音未落，他不容拒绝地再次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动作轻柔却坚定地，深深地喂了进去。
“唔……”容阖发出一声短促的、带着哭腔的鼻音，身体下意识地绷紧，感觉那甜蜜的糕点几乎要满溢到喉咙口，“……好饱。”
他浑身汗涔涔的，像是刚从蒸笼里出来，连呼吸都带着滚烫的热意。
大脑一片空白。
沈屹然低头，吻了吻他汗湿的鬓角，看着他迷离失神的双眼，语气充满了鼓励与引诱，像海妖的歌声，让人无法抗拒：“你可以的，小阖，再坚持一下，为我。”
这声“为我”，像是一道咒语。容阖混沌的意识里，只剩下沈屹然温柔又强势的目光。他本能地想要顺从，想要让哥哥满意。
于是，他用力地、带着点委屈又带着点讨好地，点了点头，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带着颤音的。
“嗯。”他不再挣扎，反而尝试着放松自己，去接纳、去适应。
沈屹然的话，对他来说宛如一道圣旨，比什么都有用。
那是一种全然交付的信任，一种将自己完全打开，任由对方予取予求的驯服。
沈屹然看着他这般努力迎合的模样，心中那点恶劣的念头被巨大的满足和怜爱取代。
他放缓了动作，极尽耐心地引导着他，安抚着他紧绷的神经，如同安抚一只受惊的幼兽。
烛火不知何时燃到了尽头，轻轻爆出一个灯花，随即熄灭。清冷的月光如水银般泻入室内，照亮了书案上交叠的身影。
容阖最终彻底脱力，瘫软在沈屹然怀中，连抬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屹然小心地将人抱起，走向内室的床榻，用温热的湿帕子，如同对待稀世珍宝般，细细为他擦拭干净身体。
躺在柔软的被褥里，容阖几乎是立刻就要陷入昏睡，但在意识完全沉沦前，他仍不忘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往沈屹然的怀里钻了钻，寻找到一个最安稳舒适的姿势，含糊地呓语。
“哥哥……我的……”
“嗯，你的。”沈屹然将他紧紧搂住，下颌轻轻抵在他柔软的发顶，听着他逐渐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心中被一种前所未有的、饱胀的幸福感填满。
窗外，天边已泛起一丝极淡的鱼肚白。长夜将尽，而属于他们的，崭新的一页，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