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确了弥补短板的决心后,刘备立刻将目光投向了霍格沃茨知识的终极宝库——图书馆,特别是那传说中的禁书区。
那里据说收藏着各种危险、诡异乃至禁忌的知识,反幻影移形这类高深魔法,很可能就在其中。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他刚刚靠近禁书区那条象征着界限的绳索,平斯夫人——那位瘦得像根羽毛笔、眼神却比鹰头马身有翼兽还锐利的图书馆管理员——就如同嗅到老鼠味的猫一样,瞬间出现在他面前。
“洛夫古德先生!” 平斯夫人双手叉腰,用她那尖细的、仿佛粉笔刮过黑板的声音说道,“禁书区不对学生开放!尤其是低年级学生!请回到你的座位上去!”
她的目光如同探照灯,将刘备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仿佛他怀里已经揣了好几本《尖端黑魔法揭秘》似的。
刘备心下无奈。
平斯夫人,大概是这个学校里少数几个还把他当成一个需要严格遵守校规的普通二年级学生来对待的成年人了。
在邓布利多和斯内普那里获得的“特殊待遇”,在平斯夫人这里完全行不通。
强攻不行,只能智取。
刘备退回到普通阅览区,目光落在了正趴在一个角落里,试图用口水把一本《神奇动物在哪里》的封面舔穿(为了上面的彩色插图)的墩墩身上。
一个计划瞬间成型。
他走到墩墩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墩墩的小眼睛先是迷茫,然后逐渐亮起一种“搞事情”的兴奋光芒。
片刻之后……
墩墩突然人立而起,发出它那标志性的、含义不明的吼叫,然后像一颗脱缰的肉弹战车,猛地冲向一排高大的书架!
它“慌不择路”地撞向一个摆满了《中世纪魔法史》的书架——
“轰隆隆——!”
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那个可怜的书架如同喝醉了酒的巨怪,摇晃了两下,然后带着上面至少一百本厚重的书籍,轰然倒地!
书籍散落一地,扬起一片陈年的灰尘。
“我的书!!” 平斯夫人发出了一声堪比曼德拉草尖叫的悲鸣,脸色瞬间变得比鬼魂还白。
她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化作一道灰色的闪电,尖叫着冲向“罪魁祸首”墩墩,“你这只无法无天的野兽!我要把你和你身上的跳蚤一起扔出图书馆!永远!”
整个图书馆的学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而刘备,要的就是这个混乱!
他如同一条滑溜的泥鳅,利用书架和惊慌学生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溜过了那条绳索,潜入了梦寐以求的禁书区。
禁书区的光线更加昏暗,空气里弥漫着羊皮纸和陈旧魔药混合的古怪气味。
书架更高,更密,上面的书籍看起来也更加……不安分。
有的书皮是用类似人皮的材料装订的,有的锁链会自动缩紧,还有一本甚至在对他抛媚眼(?)。
刘备没时间细看,他凭借直觉和书名指引,快速搜寻着。
终于,在一排标注着“空间扭曲与维度折叠”的书架上,他找到了一本黑色封皮、烫着银色复杂纹路的厚重大部头——《空间魔法:束缚与扭曲》。
他心中一喜,连忙将其抽出,躲到一个更隐蔽的角落,迫不及待地翻开。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行让他心凉了半截的文字:
“反幻影移形咒(高级),需强大魔力支撑及对空间法则的深刻理解……”
后面跟着的,是一串长得让人眼晕、发音古怪到舌头打结的咒文,以及一套复杂得堪比太极拳法的手势图解。
旁边还有用小字标注的警告:“施法失败可能导致空间涟漪反噬,轻则魔力紊乱,重则局部肢体被随机传送(常见后果:手指出现在耳朵位置)。练习需极度谨慎。”
刘备的眉头紧紧锁成了一个“川”字。
“此术艰深,非一日之功……” 他喃喃自语,感到一阵无力。
这玩意儿的修炼难度和风险,看来远超他的预期。指望短时间内靠它来留人,恐怕不太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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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书区之路暂时走不通,刘备只能硬着头皮,将希望寄托于那位“脾气暴躁的宰相”。
在地窖办公室门口做了足足五分钟的心理建设后,刘备再次敲响了那扇令他心理阴影面积急剧增大的门。
斯内普开门看到他,脸上连一丝意外的表情都欠奉,只是用那种仿佛在看一只在魔药里溺水的鼻涕虫的眼神扫视着他。
“教授,” 刘备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谦逊(虽然他知道这大概率没用),“关于空间魔法,特别是反制幻影移形方面,我遇到了一些……困惑,希望能得到您的指点。”
斯内普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用他那双黑眼睛上下打量着刘备,足足沉默了有一分钟,才用他那特有的、滑腻而讽刺的语调缓缓开口:
“哦?” 他拖长了声音,“我们无所不能的洛夫古德先生,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一只需要补足缺点的、四处乱撞的无头苍蝇了?真是令人……感动的进步。”
刘备嘴角抽了抽,强行把反驳的话咽了回去。
“看在你难得表现出一点……自知之明的份上。” 斯内普极其不情愿地侧身让开,“进来。浪费我的时间,代价是昂贵的。”
所谓的“教学”开始了,过程堪称一场精神折磨。
斯内普的“指导”方式如下:
当刘备尝试着比划出第一个手势时——
“手腕角度错了!低了三分之二英寸!你是想给敌人扇风纳凉吗?重来!”
当刘备磕磕绊绊地念出第一个咒语音节时——
“咒语发音黏糊得像巨怪在沼泽地里哼歌!清晰!准确!重来!”
当刘备因为魔力消耗过大而脸色发白时——
“哼!以你目前这贫瘠得可怜的魔力储量,想独立施展完整的反幻影移形咒?不如指望你那只除了吃和闯祸之外一无是处的熊猫,明天就能学会跳芭蕾舞!”
一遍,两遍,三遍……
刘备感觉自己不是在学魔法,而是在斯内普的毒液喷射器下进行抗压能力测试。
他终于忍无可忍,在斯内普又一次嘲讽他“魔力贫瘠得像被榨干的瞌睡豆”时,抬起头,用一种极其平静,但字字扎心的语气回应道:
“教授指导辛苦。备之愚钝,确不及教授当年。听闻教授学生时代,于魔药一道便已崭露头角,发明诸多‘实用’咒语,想必于空间魔法亦早有涉猎,方能如今日这般……游刃有余地‘指点’后人。”
他这话,明着是自贬和捧高斯内普,实则暗戳戳地提到他现在除了“指点”(毒舌)学生也没什么更大建树。
斯内普的脸瞬间黑得能当黑板使用。
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着门口,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出去!”
刘备从善如流,立刻转身离开。
虽然没学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至少……怼回去了,心里舒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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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备为了提升实力而焦头烂额之际,霍格沃茨的整体氛围却在悄然发生变化。
城堡仿佛逐渐摆脱了密室事件带来的沉重阴影。
走廊里关于蛇怪和石化事件的议论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对恢复后即将到来的魁地奇比赛的兴奋讨论。
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这可是宿敌之间的对决!
管理员费尔奇也不再整天拎着水桶和抹布,神经质地擦拭墙上那并不存在的“泥脚印”,而是开始忙着清理魁地奇球场看台。
除了医疗翼里还有几位(比如赫敏·格兰杰)不幸被石化的同学,还在安静地等待着曼德拉草成熟之外,整个学校几乎已经看不出几个月前那场恐怖事件造成的直接影响。
青春和无知,有时候也是一种强大的愈合剂。
学生们沉浸在魁地奇的狂热中,仿佛那些黑暗与危险,都只是遥远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