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在黑暗中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地开口：“孩子的事儿……我明天跟我爸说一声。不过，你也别总跟柱子比，咱们现在日子不是挺好的？”
“好归好，可没个孩子，总觉得缺了点什么。”许大茂叹了口气，手臂紧了紧，“再说了，我许大茂哪点比傻柱差了？他要是儿女成群，我这儿一个没有，我这心里……娥子，谢谢你！”
许大茂这一刻对娄晓娥的感激，是真心的。
娄晓娥含糊地“嗯”了一声，翻了个身：“睡吧，明天我去问问。”
“行，睡吧！”许大茂转身，把胳膊放在娄晓娥的头下，让她睡的安稳些。
黑暗中，许大茂的眼神更加坚毅：生孩子这事儿必须抓紧！
这可不仅是传宗接代的问题，更是他许大茂的面子问题：一句话，绝对不能输给傻柱！
……
四九城，四合院里。
大年初一，孩子们穿着难得的新衣服在院子里追逐嬉闹，鞭炮声零星响起。
何雨柱忙活了一大桌年夜饭，鸡鸭鱼肉俱全，算是这年头顶好的伙食了。
何大清掐着点，带着刘二娘就到了四合院。
三个孩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会儿正是调皮的时候。
为了安全起见，何家父子俩早就商量好了，大年初一就都在四合院里过来。
对此，易中海可是不满了很久。
最后还是聋老太太说了句：“就当这何大清是来走亲戚的，人多还热闹呢！再说了，要是这两口子对何大清都不管不顾的，你还能指望他们嘛？”
易中海：……那倒也是！
要说这何大清带着刘二娘进门的时候，手里也没空着，提溜着两包点心匣子和一条五花肉。
刘二娘是个体面人，放下东西就从兜里掏出四个红包，三个娃和贺敏敏这个儿媳妇儿都有！
刘二娘这边发完红包，又念叨着：“柱子，你歇着去，灶上的事儿有我呢，跟你爹看孩子去！”
李翠莲一听，把何曦往贺敏敏怀里一塞，自己也进了灶房。
这种场面上的事儿，她可不能落下！
另一边的刘二娘一边做着饭，一边跟李翠莲先聊着，一边还在想着，明儿个等她闺女回门子的时候，催一催闺女，早点生个孩子多好！
何雨柱也没客气，嘿嘿一笑：“得嘞，一大妈、刘姨，那您俩受个累！”
他也乐得清闲，就算是出来看着孩子们玩，那也是好的！
何家堂屋里，易中海手里抱着何易，何大清手里抱着何晓，二人目标明确。
至于何曦……被两个爷爷小小的嫌弃了一下，小姑娘也不难过。这会儿正窝在贺敏敏的怀里，吃着糕点呢！
“大清，你那派出所最近怎么样？”
易中海本想说“最近不算忙吧”，不过话到嘴边，又换成了“怎么样”。
何大清倒是没有这么多顾忌：“嗐，最近不是在风风火火的搞运动嘛，咱们这儿反倒闲了下来。”
想到这，何大清的眼眸子闪了闪，对着贺敏敏说道：“敏敏，回头咱家里可得注意着些，那些个没用的东西，能收起来的都收起来！”
在派出所做饭的何大清，远比其他人更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严峻。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冷风早就吹过来了，暴力机关远比其他机关，更知冷暖！
贺敏敏闻言正色道：“行爹，我知道的！不过咱们这个院子里有我爹看着，应该出不了大的乱子！”
易中海也接话道：“没错，咱们这个院子乱不起来！不过敏敏，你公爹说的有道理，咱们家里头的东西，差不多的先放在哪个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几人聊着，门外就传来了棒梗的声音：“一爷爷柱子叔柱子婶，还有……大家，过年好，我给大家拜个年！”
棒梗这会儿已经是12岁的大孩子了，也正是因此，他已经很清楚的认识到，自家可能真的是整个四合院的底层。
不过……这个时候别说，贾张氏对这个唯一的孙子倒也还不错！
至少这会儿棒梗身上的衣服，只有两个补丁。就算是跟阎解娣比起来，也少一个！
想来也是，建国那一阵兵荒马乱的，贾张氏能一把屎一把尿的把贾东旭拉扯成一个看上去还不错的孩子，就不是个没能为的！
只可惜啊……
再说回这边，易中海看着越来越像贾东旭的那张脸，只觉得他满头卷发搁在那张脸上，有些碍眼。
要说这孩子不是贾东旭的种吧，那张脸跟贾东旭那是真像！
可要说他是吧……这一头的小卷毛……嘶……总不能是个串儿种吧？
易中海有些头疼，索幸渣徒已故，便干脆摆摆手，从口袋里掏了个红包递到棒梗的手上，就打发人先走了。
棒梗接过易中海的红包，又可怜巴巴的看向了何雨柱。
何雨柱：……
最后还是贺敏敏，指挥着何曦拿了一把糖，递给了棒梗，才送走了这孩子。
看着何曦手上那快要掉出来的一把糖，何大清皱了皱眉：“给什么糖，留着给咱孩子自己吃不行吗？”
聋老太太笑着说道：“咱们曦曦一把糖才几颗？！”
何大清：……
对了，这长久的没被儿媳妇摆道，害得他都快忘了，自家这个儿媳妇儿，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贺敏敏：你这每个月的收入都主动送过来一大半，我就是想摆你一道，也没理由不是！
……
四合院西厢房，棒梗把一早上得来的东西都摆在了桌子上：“这有柱子婶给的糖，奶，你吃！”
贾张氏忙着拆易中海给的红包，听到乖孙这么说，竟也乐呵呵的客套了一句：“你先吃，奶待会儿再吃！”
打开红包，看到里面居然有五毛钱，贾张氏满意的笑了。
“这么多年了，也就你爹的这个师傅，还能每年给你包个红包……不枉费你爹生前给他磕过头！”
棒梗点点头，跟了一句：“以后等我长大了，也去给一爷爷磕头，让他给我做师傅！”
贾张氏笑着说了句好，就张罗着棒梗吃饭：“快吃饭，吃完，我带你去你娘那边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