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宁向李守义发出战书,这件事很快传遍了枯海院。
...。
山林溪水中一座别墅静静矗立。它不似枯海院其他建筑那般古朴冷肃,而是极尽奢华——整座楼阁以黄金为骨,外覆千年古木,每一片琉璃瓦都由晶体所建,嵌着微型引力阵,使得整栋建筑泛着幽雅的金辉,宛如天庭宫阙。即便是阴沉无光的日子里。
此时,星系的全息星图缓缓流转,映照出李守义此刻阴沉的脸色。他斜倚在一张雕龙的茶几前,指尖轻轻敲击扶手。
“瞧你们干的事情!”
忽然,他猛得拍了一下桌子,桌角的香炉被弦力震翻,一封竹书掉落在地上。“战书”两个大字陡然映入眼帘。这是一份由多闻院南潇大师弟子罗宁,向枯海院齐椿弟子李守义发起挑战的战书。
“大师兄...。”严琪紧张地说道,“您...您其实没必要理会的...。”
“不理会?”李守义突然俯身,一股香气混着怒意扑面而来,“那小子打着南潇的旗号来挑战,我要是不理会,岂不让人耻笑,我跟我师父的名誉何在!”
严琪轻轻点了点头。
“那...那就算应战也没事...依照您的实力,总能轻松赢下吧。”
“赢那种小鬼有什么用,他只是想让我难堪,跟这种人交手有失我的身份。”李守义的话音降低了一个调门,他转而说到另一件事。
“那个偷魔莲晶的找回来没有。”
“没...没有,我们在枯海院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人。我记得那天晚上有不少人下山,他可能是混在里面逃出去的。”
严琪的答案显然没能让对方满意。
“真是没用,让你们看一个连弦术都不会的人都看不住。”李守义继续责难。
“当时我们看守他的弟子被打昏了,绝不可能是他干的,他一定...一定有人相助。”“废话,不就是罗宁那个小子干的吗。”“不,不是他,我们查看了监控,当时罗宁一直在房间里,他的妹妹也是。”“不是罗宁?你是说在我们枯海院,还有青鸾舰队的奸细!”
“我不知道,但你想南潇大师一直没有现身,他只是让自己的弟子前来,如果南潇大师在暗中相助的话...。”
“住嘴!别提南潇,即便是南潇在这儿我也不会怕!依我师父现在的实力,他已经不是我师父的对手了!”
“是大师兄您说的对。”
李守义忽然站起身,从茶几后走了出来。慢慢走到了严琪的面前,他伸出手,慢慢摸到了姑娘的脸颊。与此同时,手中散出的弦力,顺着她的肌肤游走全身。女孩浑身一颤,本能地想要后退,却被骤然收紧的弦力场牢牢禁锢。
“别动。你要记住,我身上流淌着皇族的血。能够被我的弦力触碰,是你的荣耀。”
“是...大师兄...我明白...。”姑娘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不再挣扎,那些侵入的弦力肆意游走。
李守义正享受着弦力带来的感觉,当他第一次尝试触碰身体的更深处,一股力量却反向侵蚀过来。彻骨的冰凉从指尖传来,霎时间就像是坠入无底的深渊。他猛地切断能量链接。借着整理衣领的动作掩饰,他将颤抖的手藏到了背后。
“行了,我已经有主意了。”他故作镇静地说道,严琪也假装没有注意,继续恭恭敬敬地作礼。
“大师兄,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丢掉的那个人你继续派人找,只要他没回到舰队,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召出来。至于那个罗宁,我会先派石天勇挑战他。石天勇能宰了那个小子最好,就算杀不了他,把他打的一败涂地也行,那么大家就会知道他连挑战我的资格都没有,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大师兄英明,我这就去办。”
严琪转身向外走,此时,门外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董俊!这不是带罗宁他们来枯海院的人,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
枯海院中接连迎来了大事。先是罗宁向李守义发起弦武赛的挑战。即便在这里多是新人,对修炼弦术只是一知半解的新人,但也必然知道天虞星的四大神道院,对南潇大师更是耳熟能详。而后,戒律堂执事石天勇又向罗宁发起挑战,更是将整个枯海院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罗宁忽然一条神秘的信息。
“石天勇,天虞星人,三十七岁。年轻时曾担任皇室守卫,后跟随李守义来到枯海院。担任枯海院戒律堂执事,是李守义的死忠。他精通于七星弦刀术,有接近神道大师的实力。来到孚玉星后他无一败绩,他更是最早服用魔莲晶的人选,是枯海院中服用魔莲晶最多的。”
“应该是那个长得像铁塔一样的男人吧。”他好不容易避开了那些目光,来到没人的地方,翻开终端的页面,信息的第二页让他有些吃惊。
“小心庄赟,庄赟并不是好人,他可能是在利用你。”
“庄赟...。”罗宁的确察觉到一些不对劲,但这些并不是他现在最关心的事。
“你是谁,郝文涵是不是你救下的,我们能不能见一面。”当他把信息回复过去,却显示无人接收。
抬眼,看见严琪朝他走了过来。
“罗宁,你跟石天勇的比赛安排在今天下午晚些时候,你有没有问题。”
“我没问题,随时都可以。”罗宁感觉对方身上的一些晦暗的情绪,他还想对严琪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不用废话,等你打赢再说。”严琪转身就要走,走了一半又忽然停了下来,“不过有件事我得提醒你,带你们来的那个董俊他去昨天找过李守义,今天我看见他偷偷进了你的房间。”
“他进我房间干吗!”
罗宁下意识摸向腰间终端,冰凉的触感让他稍松口气。“算了,没关系,反正我房间里也没什么值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