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本该有五件物件,现在只剩两件,其余怕是被人顺手牵羊了,看来确实有人来此盗过墓。
”叶飞沉吟道。
他小心揭开丝绸包裹,露出一件翡翠玛瑙器——这赫然是波尔帝国的珍品。
传闻此国盛产玛瑙,所制器物价值连城,素有玛瑙帝国之称。
更难得的是每件作品皆为孤品,历来受各国皇族追捧。
好东西!虽有些年头,倒也无妨。
胖纸两眼放光,一把将玛瑙攥在手里反复摩挲。
叶飞见状摇头。
这贪财的毛病也不知何时染上的。
不过由此可断,张家必与境外皇族有染——波尔玛瑙素来只供给皇室,且每位贵族限购三件,寻常百姓根本无缘得见。
看来张琦灵与异国权贵,怕是有不少隐秘往来。
另一件珊瑚晶石更令叶飞讶异:此物竟流落至此?传闻出自深海匠人之手,佩者能夺人心魄,引人瞩目。
恰在此时,摸尸系统突然提示:
【获得魅力加持】
【威慑力提升】
【青龙血脉进阶】
获得青龙血脉后,众人在古楼又历经数日诡谲之事,终返四九城。
店铺内,正小憩的叶飞被突然造访的天真惊醒。
叶哥,我在你家铺子旁淘到件好东西。
天真献宝似的呈上牛皮卷,才花三百块。
叶飞展开泛黄的卷轴,竟是楼兰古城方位图。
从何处得来?
就隔壁摆摊的老头,我看这卷轴最旧就买了。
天真搓着手问,您说...那里头真有宝贝?
叶飞指尖轻抚羊皮卷纹路,暗道这家伙倒是傻人有傻福。
自然有,还是天大的宝贝。
叶飞的提议让天真兴奋得心跳加速,他巴不得立刻冲回家收拾行装,跟叶飞踏上寻找古城的旅程。
“你要去?”叶飞抬眼望向天真,对方的期待明晃晃写在脸上。
“带你去也不是不行。
”叶飞忽然竖起五根手指,“但这次,我要这个数。
”
“五件明器?成交!”天真不假思索地应下。
叶飞却摇头转身,径自朝里屋走去。
天真愣在原地,突然福至心灵,在叶飞即将跨过门槛的刹那,惊呼声响彻院落:“等等!你该不会要五成吧?”
叶飞收住脚步,侧身补充道:“外加优先挑选权。
”
天真倒抽一口凉气,这回算是见识到什么叫漫天要价。
“绝对不行!三叔知道会活剐了我!”见叶飞又要离开,他急忙改口:“四成!这是我全部家当了,叶哥!”
叶飞摩挲着下巴,暗想这趟收获远不止钱财,终于点头:“装备和干粮你包。
”
“我这就去准备!”天真雀跃着冲向大门,身后传来叶飞的叮嘱:“记得叫上张琦灵和胖纸,三天后出发!”
“知道啦——”少年的应答混着脚步声渐远。
深夜,叶飞正复盘白天的线索,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划破寂静。
他绷紧神经下床,透过猫眼却怔住——雨中站立的分明是天真三叔。
“三叔?”叶飞连忙将人迎进屋,递过热茶,“这么晚有事?”
三叔啜着茶汤,开门见山道:“叶小哥,老头子就直说了——这回下斗,别带天真。
”
叶飞听到三叔这番话,不由得怔住。
今日三叔的语气怎会如此生硬?
此话怎讲?
他毫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追问缘由。
叶老弟下过的斗不计其数,楼兰古城的凶险你岂会不知?道上早已风声四起,天真年纪尚轻,这等险境绝非他能应付。
三叔话里话外无非是说天真太过稚嫩,担心他折在那古墓之中。
叶飞听罢不禁苦笑,这位三叔说起自家侄儿来可真是毫不留情。
照三叔的意思,莫非是信不过我叶某人的手段?
三叔自然清楚叶飞的身手,只是不愿让天真继续蹚这趟浑水,盼着他能做个清白人家。
叶老弟误会了,老朽绝无此意。
其中缘由,你最是明白。
言罢,三叔垂首沉默。
既然三叔信得过我,大可以放心。
只要我能活着出来,必定带着天真全身而退。
况且,天真已非幼童。
言下之意,暗指三叔管束过甚。
听罢这话,三叔不再多言。
最后抿了口茶,起身欲走。
临出门时却突然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叶飞。
那天真就拜托你了,叶老弟。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门外。
三日后。
天刚蒙蒙亮,天真便领着张琦灵和胖纸,各自背着鼓鼓囊囊的行囊,风风火火赶到叶飞住处。
叶老大!我们来了!
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熟睡中的叶飞。
任谁被凌晨两点的敲门声吵醒,心情都不会太好。
叶飞黑着脸打开门,将三人让进屋后,当即发作:
你们都不用睡觉的吗?看看现在是几点钟!
瞧见叶飞睡眼惺忪的模样,再看看胖纸困得直打哈欠,天真难为情地赔着不是。
实在是太兴奋了,头一回没三叔带着下斗,感觉特别新鲜。
都给我听着!火车十点才开,现在统统睡觉去!
叶飞狠狠翻了个白眼,丢下这句话便回屋继续补觉。
几经周折,一行人总算搭上西行的列车。
他们预订的车厢包间狭小却清净。
此行的目的地地处七八城西部边境,正值酷暑时节,那里恐怕已经热浪滚滚。
火车在铁轨上摇晃了两天,终于抵达西部边陲的七八城。
刚下车,热浪便扑面而来。
天真、胖纸和叶飞纷纷换上短袖,只有张琦灵依旧裹在那件黑色连帽衫里。
三人交换了个眼神,心照不宣地想:这家伙真能忍。
叶飞没急着出站,而是带众人拐进隔壁的汽车站。
四张褪色的车票,将他们送往最西边的村落。
夕阳西沉时,破旧的巴士停在村口,黄土墙上用红漆刷着的边境前哨已经斑驳。
留宿的老人家端来冒着热气的陶碗:贵客们尝尝,新挤的羊奶。
四人连忙接过托盘,扶老人坐下。
叶飞悄悄将几张纸币塞进炕头的苇席下,嘴上说着:这季节的羊奶可金贵了。
老人浑浊的眼睛望向窗外:你们要往哪去?
去做档探险节目,拍些珍稀动植物。
叶飞面不改色。
天真和胖纸默默别过脸——这瞎话编得真够顺口。
老人突然攥紧陶碗:别去西边那片林子!
煤油灯啪地爆了个灯花。
四人顿时绷直了脊背。
上个月来了支考察队,老人枯瘦的手指在炕沿上划出深痕,十多人进去,就爬回来一个。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活着的人这儿都坏了,见人就喊树在吃人。
夜风撞得木窗哐啷作响。
叶飞盯着碗里晃动的羊奶倒影,那片黑暗森林的轮廓正变得越来越清晰。
胖纸追问老人:那些人临走时都说了些什么?
老人眯起眼睛回忆道:好像提到什么古城...人老了,记性不行咯。
四人互相交换眼神,心里已然明了——这绝非普通的科考队。
老伯,您还记得上回活着回来那人长什么样吗?天真的声音有些发紧,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那人左边脸上有道疤,个子不高。
回来时缺了半条胳膊,还是我喊的赤脚医生给他处理的伤口。
老人比划着说。
天真的脸色瞬间煞白!这描述分明就是那个卖给他们情报的商人!
叶飞拽着天真的胳膊走出屋外,压低声音问道:是不是和卖你地图的人对上了?
天真机械地点头。
叶飞点燃香烟深吸一口,吐出的烟圈在空气中缓缓散开。
这回怕是要碰上硬茬子了。
翌日清晨,四人辞别村民刚走到村口,突然被一个面目可怖的男子拦住去路。
那人蓬头垢面,右脸布满狰狞的烧伤疤痕。
虽然衣衫褴褛,但布料质地精良,显然不是本地人。
他浑身颤抖着指向西方:你们...是要去那里吗?
没错。
叶飞不顾天真阻拦,径直走向这个怪人。
听到肯定的答复,男子浑浊的双眼突然迸发出光彩,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牛皮纸,强行塞进叶飞手中。
为什么给我们?叶飞捏着与怀中原版如出一辙的地图,警惕地追问。
男子却突然癫狂大笑,手舞足蹈地喊着:神明保佑!我得救了!话音未落便狂奔而去,疯癫的笑声在旷野中久久回荡。
胖纸和天真望着那道远去的身影,迟疑地凑到叶飞身旁。
这疯子竟能一眼看穿他们的目的地,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胖纸望着疯子远去的背影,朝南边努了努嘴:叶老大,那疯子给的啥玩意儿?可别是带菌的。
叶飞将先前从天真那里获得的线索平铺在岩石上,又把疯子递来的牛皮卷拼在右侧。
当两截残卷终于严丝合缝时,他的瞳孔微微收缩——这地方远比预想的凶险百倍。
这上头写的啥?天真凑过来,其他几人也围成一圈。
叶飞逐字念出羊皮卷上记载的古老文字:
此地古称楼兰,传说国内男子稀若晨星,连新生男婴都属罕见。
第七任女王加冕当日,苍穹突现异象,有神谕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