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漫长的半个时辰等待后,桂月再一次出现,说是老夫人唤她进去。
“怎么瞧着病泱泱的?”
她人还未定住,曹韵犀利的眼神就落在了她苍白的小脸上,质疑声接踵而至。
温宝珠福福神,低着头,硬着头皮应答:“回老夫人,宝珠可能是暂时未能完全消化昨日的训练,出现了一些不适,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不敢提是训练强度过大的原因,只能把所有的责任揽下,她得罪不起侯爷夫人。
“体弱!”
“这一看就体弱!”
“这沈文欣,瞧她这事办的!”
曹韵挥挥衣袖,稳住快要崩坏的表情,一杆子打死。
这才来了几天,就病了?
以后,会不会不好生养?
这是她最看重的一个点,可容不得丝毫的闪失。
“老夫人,宝珠体质不弱的,在乡下时,家里的重活累活都是宝珠一人在干,一直以来也没有生病过,只是这次特殊,宝珠还不适应这里的环境,但我保证,这几日一定调整好自己。”
噩梦重现,温宝珠又忆起老夫人是主张赶她走的,这怎么了得。
她手忙脚乱地辩解,只希望能够补救。
“你一直未生过病?”
曹韵半信半疑。
“是,宝珠体质不差的,这次也不是生病,只是累到了。”
曹韵略有耳闻温宝珠昨日接受的培训,点点头,想想也是。
“你起来吧,站着说话。”
得到了曹韵的许可,温宝珠弯曲的双腿才慢慢地打直。
侯府的规矩多,礼仪也重,她既然决定了留下,就得慢慢地适应这里。
“是。”
“桂雪,你去把叶容喊过来,喊到我跟前来,让她来教教温姨娘。”
“诺。”
叫桂雪的丫鬟福福身,退下。
谁都没有注意到在老夫人曹韵叫到‘叶容’名字的一瞬间,叶英的脸色突然间变得煞白。
不可能的。
或许只是同名而已。
叶容这个名字,温宝珠有印象,应该就是前几日在房内让她脱光衣服行走的那人。
这是又要干什么?
该不会是,又要她把衣服脱光吧?
顿时,她的心里开始涌现了不好的预感。
这,
这侯府里的规矩未免太荒唐了!
温宝珠不受控制地捏紧了自己的衣领,如今她为鱼肉,怕是只能接受任人摆布的命运。
“她还未过来,刚好我也有几句话要叮嘱你。”
“你给我记在心里。”
温宝珠知晓老夫人是冲着自己说的,她老实地点点头。
“自古以来,我们裴家的男儿都克己守礼、清心寡欲,鲜少有沉溺美色的情况,我的儿子也不例外。”
“只是到他这辈时,情况有些特殊,你是他目前唯一的一个姨娘,自当肩负起繁衍后辈的使命。”
“万不可蛊惑君心,妖言惑众。”
“若是被我发现了,你的下场终归不会好的。”
温宝珠的身躯一震。
这哪里是有几句话交代,分明就是在敲打她。
“是,老夫人,宝珠定当铭记在心。”
瞥见温宝珠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曹韵摸了摸鼻头,觉得自己貌似说得过于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