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那场闹剧带来的几股精纯痛苦值悄然汇入系统,韩亮坐在医务室里,惬意地抿了一口秦倩泡好的热茶,只觉得神清气爽。
许富贵偷鸡不成蚀把米,傻柱虽然逞了英雄但也惹了一身骚,秦淮茹受了惊吓,这三位的“贡献”让他相当满意。
他心念微动,将意识连接到潜伏在轧钢厂车间的傀儡鸟上,想看看傻柱同志在经历了早上的“壮举”后,精神状态如何。
只见傻柱正在车间里吭哧吭哧地搬运着钢锭,汗水顺着他黝黑的脸颊流淌,工装后背湿了一大片。
虽然身体疲惫,但他脸上却不见丝毫郁闷,反而隐隐带着一丝……亢奋?
没错,就是亢奋。
接连暴打了许大茂和许富贵父子,尤其是刚才英雄救美,保护了心中的“白月光”秦姐,这让傻柱感觉浑身舒泰,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
之前那“十年”幻觉带来的憋屈和混乱,早已被这实实在在的“战绩”冲刷得一干二净。
他甚至一边机械地干着活,脑子里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开起了小差。
秦淮茹那梨花带雨、依赖地看着他的眼神,让他心里痒痒的,觉得秦姐心里肯定有自己,娶回家是迟早的事。
可转念间,冯宝宝那张精致却呆滞的脸庞又浮现出来,虽然脑子不好使,但那模样是真俊啊……要是能左拥右抱,把秦姐和冯宝宝都娶了,那该是多美的事儿……
这猥琐的念头让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个痴痴的笑容,连手上搬运的动作都慢了几分。
“哼,刚消停一会儿,又开始做春秋大梦了?”
韩亮通过傀儡鸟看到傻柱那副表情,就知道这厮脑子里没想好事,尤其是还牵扯到了冯宝宝,这让他心里有点不爽。
正琢磨着是不是再给傻柱来点“提神醒脑”的小节目时,车间的喇叭响了起来,通知各车间工人暂时休息,到厂区空地上集合,听何雨柱同志做公开检讨。
傻柱一听,非但没有丝毫羞愧,反而挺直了腰板,仿佛不是去检讨,而是去领奖。
他胡乱用毛巾擦了把汗,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工装(虽然并没什么用),昂首挺胸地朝着厂区空地走去。
空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工人,黑压压一片。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等领导站在前面,脸色都不太好看。
傻柱打架斗殴是常事,但这次打的是新上任的管事大爷(虽然现在名声臭了),影响恶劣,必须严肃处理。
傻柱走到空地中央,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那是他绞尽脑汁(其实也没费多少脑细胞)写出来的检讨书。
他清了清嗓子,环视了一圈围观的工友,脸上非但没有悔过之意,反而带着点莫名的……自豪?
“工友们!领导们!”
傻柱的声音洪亮,带着一种奇异的、类似于朗诵诗歌的腔调,开始了他的检讨,“我,何雨柱!今天,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在这里,向大家检讨我冲动的行为!”
他顿了顿,似乎在酝酿感情,然后猛地一挥手,声音陡然拔高:
“但是!我打许大茂,是因为他该打!我打许富贵,是因为他更该打!他们父子,一个蔫坏,一个老流氓!欺负到我们工人姐妹头上了!我何雨柱虽然是个粗人,但我知道,保护咱们厂的姐妹,义不容辞!”
这哪里是检讨,分明是战功宣讲!
他把检讨书念得慷慨激昂,掷地有声,把自己描绘成了一个不畏强暴、挺身而出的英雄好汉!
周围的工人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哄笑和嘈杂的议论声。
“嘿!傻柱这检讨写的,够硬气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立功了呢!”
“不过说的也是,许大茂父子确实不是东西。”
“该打!打得轻了!”
甚至有几个平日里就看许大茂不顺眼的年轻工人,忍不住吹起了口哨,鼓起掌来,大声叫好:
“傻柱!好样的!”
“念得好!再来一段!”
现场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诡异,不像是在开批评检讨会,倒像是某种另类的“颁奖典礼”。
杨厂长的脸黑得像锅底,李副厂长也是连连摇头,对傻柱这种滚刀肉的性格毫无办法。
韩亮通过傀儡鸟看到这场景,也是哭笑不得。
这傻柱,真是个人才,能把检讨念出这种效果,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不过,看他那副春风得意、仿佛干了多大一件好事的样子,韩亮心里那点不爽又冒了出来。
尤其是想到这家伙刚才还在意淫冯宝宝,现在又在这里“耀武扬威”,韩亮觉得,有必要让他清醒清醒,认清现实。
“看来上次的腹泻券效果不错,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韩亮摸着下巴,坏笑着想道,“既然他这么喜欢出风头,那就让他在风头最劲的时候,再体验一把什么叫‘一泻千里’吧!这次来个强化版的,让他好好爽一爽!”
他心念一动,直接从系统商城里兑换了一张【强力腹泻券】,毫不犹豫地对着正在场中央“挥斥方遒”的傻柱使用了。
“……所以,我何雨柱在这里向大家保证!”
傻柱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的临近,他正说到兴头上,挥舞着手臂,声音铿锵有力,“以后,只要还有这种欺负人的混蛋,我见一个……”
话还没说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脸上的慷慨激昂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错愕和惊慌。
他感觉自己的肚子里面,仿佛有一支骑兵队正在策马奔腾,又像是有一口即将喷发的火山正在剧烈涌动。
一阵尖锐的、无法忍受的绞痛猛地袭来,让他瞬间弯下了腰,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呃……”
傻柱捂住肚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刚才那股子英雄气概荡然无存。
他想强撑着把话说完,可那剧烈的肠绞痛让他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了。
下一刻,他连强撑都不用强撑了。
只听“噗——”的一声悠长而沉闷的异响,从傻柱的裤裆部位传了出来。
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浓郁到化不开的恶臭,如同实质的冲击波般,以傻柱为中心,迅速向四周扩散开来。
这味道,比厕所炸了还要浓烈十倍!
带着一种发酵过度的酸腐气息和食物残渣的腥臊,直冲天灵盖!
空地上原本喧闹的气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叫好声卡在喉咙里。
他们看着场中央那个捂着肚子、弓着身子、脸色惨白的傻柱,又闻着空气中那令人作呕的恐怖气味,大脑一时都有些宕机。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有几个站得近的工人被那味道熏得干呕起来,众人才仿佛被按下了播放键,轰然炸开!
“我……我的妈呀!”
“什么味儿这是?”
“傻柱……他……他是不是……”
“拉裤兜子里了?!!”
“我的天!他又拉了!”
“快跑!太臭了!”
人群瞬间如同潮水般向后退去,一个个捂着口鼻,脸上充满了惊恐、厌恶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刚才还如同英雄般被围观的傻柱,此刻变成了一个移动的“生化武器”,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杨厂长站在前面,离得不算太近,但那味道还是顽强地钻进了他的鼻孔。
他的脸先是涨红,然后由红转青,最后变得铁青!
他指着傻柱,手指都在发抖,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何雨柱,简直是轧钢厂的耻辱!
当着全厂工人的面,在公开检讨的时候拉裤子?!
这传出去,轧钢厂的脸都要丢尽了!
傻柱感受着裤裆里那温热、粘稠、还在不断扩大的触感,闻着那连自己都无法忍受的恶臭,听着周围工友们的惊呼和议论,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恨不得当场找条地缝钻进去,或者直接被这味道熏死算了!
巨大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
他再也顾不上什么检讨,什么英雄形象,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地捂住裤裆,夹紧双腿,以一种极其怪异、狼狈不堪的姿势,低着头,像只过街老鼠一样,在众人异样目光的洗礼和浓郁臭味的包围中,跌跌撞撞、慌不择路地朝着厂区角落的厕所方向狂奔而去。
他那仓皇逃窜的背影,以及空气中久久不散的“余韵”,为这场原本可能成为他“高光时刻”的公开检讨,画上了一个无比狼狈而又充满味道的句号。
韩亮通过傀儡鸟“看”着傻柱那狼狈逃窜的背影,以及空地上乱成一团、议论纷纷的工人们,满意地收回了意识,端起茶杯,美滋滋地又喝了一口。
“嗯,这下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