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靠在街道一侧,颜仲率先出来,微笑的帮众人掀开马车的帘子。
“侯爷,这种地方我熟!”颜仲眨眨眼说,“有什么事,吩咐我去做就行!”
霍去病瞪了一眼颜仲,无奈的看向夏炎,他人生第一次逛窑子,竟然是人皇带他来的。
克洛伊熟练的戴起斗笠,垂下来的黑纱遮住面容,好奇的看向柳青坊内。
“我第一次被你祸害了。”克洛伊撇撇嘴说,“这次我要好好看看这里面坊子里到底是什么样的!”
准备下马车的夏炎脚步不稳,差点一下摔下来,面孔抽搐的看向克洛伊。
“什么叫你的第一次!?”夏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说,“不会说就别说话!”
克洛伊噘着嘴,小声嘟囔的说:“那本来就是我的第一次!”
迦蓝躲在林七夜身后,看了一眼夏炎,皱着眉说:“渣男!”
夏炎气不打一处来,扭头瞪向迦蓝,突然感觉两千年前的迦蓝一点都不可爱。
“我带迦蓝去买衣服!”林七夜忍着笑说,“你们不用等我们了!”
林七夜拉着迦蓝边走边说:“迦蓝,说得好,下次多说点!”
“他本来就是!”迦蓝气呼呼的说,“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还不让说出来,摆明不想负责!”
“对对对!”林七夜笑着点头,“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迦蓝小脸红扑扑的低下头说:“我才不需要你负责,我会找王母娘娘解释!”
夏炎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两人,一会的功夫就这么好了,而且说他坏话都不避人,真不把他当外人啊!
“七夜,回来我检查你对因果之力的掌握度!”他冷冷的说,“我会用六……八成力,做好准备!”
林七夜打了一个寒颤,拉着迦蓝迅速没入人群中。
“下次说他的坏话,别让他听到了。”
“别怕,我吞了不朽丹,他打不过我,我保护你!”
夏炎感觉自己有点手痒,想想是迦蓝还是算了,这笔账也算在林七夜头上吧!
克洛伊目不转睛的盯着柳青坊的衣着暴露的女妓,脑袋冒出阵阵白汽。
“她们穿那么少,不害羞吗?”她瞠目结舌的说。
“少见多怪!”夏炎摆摆手说,“两千年后,海滩穿泳衣的,比她们露的还多。”
颜仲眼睛一亮,随后失落下来,叹口气说:“可惜,我没机会见到了!”
“不一定!”夏炎笑了笑,“胡嘉的【他心游】可以做到精神永存!”
胡嘉一怔,看向颜仲炽热的目光,不自觉的绷直了身体。
“先吃饭吧!”霍去病头疼的看着自己的风流谋士。
公羊婉从进入这里就一言不发,望着桌子上的饭菜也没有动筷子。
“想去就去吧!”夏炎淡淡的说,“我说过不会拦你!”
公羊婉瞅了一眼夏炎,郑重的点头,满脸寒霜的走了出去。
霍去病望着公羊婉离去的背影,重重的叹了口气,“本侯心系天下苍生,但这天下却满目疮痍!”
“这天下不会因任何人改变!”夏炎认真的望着霍去病说,“但既已遇到,遵循自己心意管一管便是!”
“受教了!”霍去病压抑的心情缓解了不少,“玉武,拿着本侯的令牌去县令那里,让当地官府将拐卖少女的那些人绳之以法!”
……
一个干瘦阴翳的男子拽着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少女,少女露出的胳膊青一块紫一块,畏惧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哭什么哭,老子给你传授点经验!”男子舔舔嘴唇,猥琐的笑着说,“到时候你有经验也好服侍客人!”
“求求你放过我!”少女绝望的看着男子说,“周大娘带我来这里说,这里需要洗衣服的女工,我可以免费帮你们洗衣服!”
“洗衣服?”阴翳男子开怀大笑,“那个老贱人八两银子把你卖给我了,你想洗衣服也可以,晚上接客,白天洗衣服!”
少女眼中仅存的一点光芒消失,她还想挣扎一下,等口中的那位周大娘发现她消失,带着官府的人来救她,结果一切都是串通好的。
还在大笑的男子胳膊被突然出现的手攥着,直接用力捏碎了他的手腕,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从正门口的方向跑!”公羊婉看了一眼呆愣原地的少女,“要是有人拦你,你大喊救命自会有人救你!”
她扭头看向地上惨叫的男子,带着冷冽杀意说:“陈扒皮,你可还记得我!”
“公羊婉!”陈扒皮额头冷汗直流,怨毒的看着公羊婉,“贱人,上次让你跑了,你还敢回来,信不信我通知青龙寨的人!”
公羊婉怒极反笑,她曾经被拐卖到柳青坊,刚刚觉醒禁墟的公羊拙为救她抓住陈扒皮让他放人,结果被陈扒皮通知青龙寨的那群土匪。
青龙寨的土匪头子也拥有禁墟,大当家喜好男色,看公羊拙长的眉清目秀,直接将公羊拙玩弄致死。
“你说的是他们吗?”公羊婉摇身一变,瞬间变化成那几个土匪头子的样子。
陈扒皮目瞪口呆的看着公羊婉,他想不通公羊婉为何能变成那些人的样子。
“我的能力可以将我吃的人永生永世地囚禁在我的体内。”公羊婉目眦欲裂地说,“我这些年,通过引战、投毒等一切手段,将青龙寨屠戮干净,陈扒皮就剩你了!”
陈扒皮打了一个寒颤,听到公羊婉的话,心中的恐惧已经大过手腕被捏碎的疼痛。
“我将他们烹煮煎炸,折磨了一个多月才吃下。”她一脚踩碎陈扒皮的脚踝说,“你想怎么死!”
陈扒皮再次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恐惧的看着公羊婉说:“求你放过我,我把我攒的钱都给你!”
“钱能让我弟弟死而复生吗?”公羊婉捏着陈扒皮的脖子提了起来,浑身颤动的说,“他被折磨致死的时候,才十五岁啊!!!”
她再次捏碎陈扒皮的另一只胳膊,让他再次发出惨叫。
“这样死太便宜你了!”她眼神冰冷地说,“我倒要看看往你嗓子里灌满石子,你还能不能叫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