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没动，只听见她低低的笑了声，指尖隔着校服外套戳了戳我的后背，正好是刚才排扣的位置。
“再不起，我可就当着她们的面，把刚才没干完的事继续了。”
这话一出，我立刻僵着身子坐起来，脸颊还泛着热，刚对上王思琳和刘雨涵好奇的目光，就慌忙低下头。
唐欣悦伸手把我额前乱翘的头发别了一下，对着她们挑眉：“看吧，一说这个就醒了，肯定是刚才装的。”
“你们俩也太黏糊了吧！”刘雨涵凑过来挤眉弄眼，“上课摸来摸去就算了，现在还当着我们的面秀恩爱？”
“羡慕啊？”唐欣悦往我身边靠了靠，故意用肩膀撞了撞我的胳膊，“羡慕也没用，我的小乖乖可是独一份的。”
她说着，又伸手掐了掐我泛红的脸颊，“对吧？”
我被她掐着脸颊，耳根烫得像要烧起来。
刘雨涵“哇哦”一声起哄，引得好多人都探头张望。
王思琳笑着把零食袋捏得咔咔响：“独一份的宝贝还舍不得给我们看呀？”
“那当然～”唐欣悦突然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发梢扫过我的脖颈。
“这可是要藏好的......”她声音拖得长长的，手指悄悄在我后背排扣处捏了捏。
上课铃的尖响总算刺破了耳边缠绕的热气，我抽屉里拽出生物课本，把课本竖得笔直，侧脸埋在书页间，用气音往右边飘了句：“能不能别这样了……”
后颈还残留着她发梢扫过的软痒，我指尖攥着课本内页，“万一、万一被人看出来怎么办？”
唐欣悦没挪开靠在我肩上的脑袋，反而往我这边偏了偏，说话时的气息混着淡淡的甜味，漫过我发烫的耳垂：“看出来就看出来呗。”
我刚要转头跟她理论，后腰忽然被她用指尖轻轻戳了下，正是方才她捏过排扣的位置。
我浑身一僵，听见她凑得更近了些，声音里裹着笑：“到时候我就说，是你天天缠着我，非要穿这个的。”
她顿了顿，故意拖长了调子：“你在班上多乖啊，谁会不信你？”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铃响，我刚要撑着桌子起身，后腰忽然贴上一片冰凉的触感，是唐欣悦的手。
她指尖正在往我腰侧凹处钻，另一只手搭着我肩膀晃了晃：“别动呀，我手冷。”
我僵着身子往座位里缩了缩，能清晰感觉到她掌心贴着我后腰的排扣，轻轻摩挲着布料纹理。
张博已经到唐欣悦桌盘，喊我：“去厕所不？”
话音刚落，唐欣悦原本搭在我肩上的手忽然抬起来，指尖点了点张博，语气懒懒散散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劲：“他不去，要帮我整理生物笔记。”
张博愣了愣，还想再说什么，唐欣悦挑眉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点笑却透着凶意，张博撇撇嘴，嘟囔着“重色轻友”转了回去。
整节下课我都没敢动，直到预备铃响，唐欣悦才慢悠悠收回手，临走前还在我后腰轻轻掐了一下，凑到我耳边笑：“还是这里暖和。”
我攥着笔的手都在发烫，抬头正好对上刘诗雨的目光，她对着我挤了挤眼，我赶紧把头埋进课本里。
一早上就这么在她忽轻忽重的触碰里熬着，第三节课下课张博又来喊我，刚走到过道就被唐欣悦扔过来的橡皮砸中胳膊：“说了他要帮我记笔记，你自己去！”
张博揉着胳膊跑了，她却笑得一脸无辜，伸手又要往我衣背里探：“这次换另一边，这边手也冷了。”
第四节课是美术课，我们这种小学校美术老师一般都不来的，因为考试不加分，看哪个老师想加课的时候就会占用一下。
唐欣悦转过椅子，整个人半趴在我桌沿上看着我。
不等我说话，她两只手已经揣进了我衣摆里，掌心贴着我肚子上，带着点凉的指尖轻轻蹭了蹭，像小猫挠似的。
“还是你这里暖和。”她声音放得软，就这么盯着我笑。
周围同学的吵闹声好像都隔远了些，我能清晰感觉到她掌心的温度慢慢渗过来，只好含糊着应了声。
她忽然凑近了些，拇指在我腰侧轻轻按了下：“你真的好乖啊，这么被我‘折腾’都不反抗。”
我抬眼看她，正好撞进她含笑的目光里，脸颊发烫，却还是小声回应：“这不算欺负……我是自愿的。”
她愣了愣，随即笑出了声，连肩膀都在抖。
笑够了，她忽然收了些笑意，盯着我：“那我让你做的事，你都会去做吗？”
我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只要不太过分，我都会去做。”
话音刚落，她忽然抽出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
“那我要把你调教成——”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另一只手还在我肚子上轻轻画圈，“表面看起来坏坏的，私底下只对我乖乖的小宝宝。”
我“啊”了一声，“什么叫……表面坏坏的呀？”
唐欣悦收回了在我肚子上画圈的手，她往椅背上靠了靠，两条腿交叠着晃了晃，语气漫不经心却说得认真：“得有自己的脾气才行。”
“比如上次你帮我带面筋和炸洋芋，那几个男生凑过来问你怎么不给他们带，换我早骂回去了。”
她忽然前倾身子，屈起指尖轻轻弹了下我的额头：“愿意顺手帮人是情分，不是本分。”
“他们好意思空着手让你跑一趟，你就好意思说‘凭什么’，这才叫有底线。”
“总不能天天抱着书本读，连拒绝人都不会吧？”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隐约觉得有道理，却又说不清楚哪里对。
唐欣悦看着我这副茫然样子，又往前凑了凑：“所以啊，从现在开始，得先学会抽烟。”
“啊？”
“抽烟？这跟抽烟有什么关系啊？”
她往后靠回椅背上，双手抱在胸前：“你看那些看起来‘坏坏的’男生，哪个不抽烟？”
我摇了摇头，心里直犯怵：“可是我听说抽烟对身体不好，而且我也没钱买烟啊。”
“钱不是问题。”她摆了摆手，语气轻描淡写，“我以前认识个姐姐，她跟我说过一句话，一个人只要会抽烟，无论如何都会有烟抽。”
（抽烟这东西要么就别碰，碰了就戒不掉了，那时候我还不信，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这话真的挺有道理的，我不管再穷的时候，烟都没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