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尊：万域神塔护苍生
第二世·星海新章
卷二 六源启域，槐光引途
雷霆大世界的清晨，总带着槐木的淡香与雷纹石的微凉。林霄是被窗沿上的鸟鸣叫醒的，睁开眼时，阳光正透过舰窗的缝隙，落在掌心——那里躺着三枚封印钥，金、银、蓝三色光流顺着指缝，轻轻蹭过他的皮肤，像在提醒他昨夜的安稳。
他起身走到舷窗边，目光先落在神塔旁的老槐树上——移栽过来才半月，原本纤细的枝干已经粗了一圈，枝桠间冒出的新芽，竟泛着淡淡的金银色，不是普通槐芽的嫩绿，反而像裹了一层六源之晶的光流，风一吹，芽尖还会落下细碎的光粒，落在地面的泥土里，瞬间让周围冒出几株细小的灵草。
“这槐芽怎么不一样了？”林霄揉了揉眼睛，以为是阳光晃了神，刚要下楼去看，就见艾拉抱着混沌净化苗，快步跑了上来，脸上满是惊惶又兴奋的神色，怀里的净化苗，金色花瓣正朝着老槐树的方向轻轻倾斜，芯光也比往常亮了几分，像被什么东西吸引着。
“林霄！你快看老槐树！”艾拉把净化苗举到他面前，指尖指着槐树枝桠，“刚才我去给圣树种子浇水，就看见槐芽发光了，还能催生灵草！我用芯光探了探，芽里藏着一股和多元之心同源的气息，不是黑暗，也不是六源，反而……像远古时期的‘域启之力’！”
“域启之力？”林霄心头一震，立刻想起雾老古籍里的记载——那是六源域未分离时，用来连接各域的本源之力，后来六源域分散，域启之力也随之消失，只在极少数远古遗迹里，留下过零星痕迹。他快步跟着艾拉下楼，刚走到老槐树下，就见爷爷正蹲在树旁，用拐杖轻轻拨弄着槐芽落下的光粒，眼神里满是疑惑。
“爷爷，您也发现了？”林霄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槐芽——指尖刚触到，就有一缕温热的光流顺着指尖，钻进他的掌心，与多元之心产生了强烈的共鸣，怀里的三枚封印钥，也同时亮起，金、银、蓝三色光流朝着槐芽涌去，缠在芽尖上，竟慢慢织成了一道细小的光纹，像极了远古秘典里画的“域启阵”雏形。
“霄儿，这槐树不对劲啊，”爷爷放下拐杖，摸了摸槐树干，“青牛村的老槐树活了上百年，也没见过芽子发光的，这芽子不仅发光，还能养灵草，刚才我把你留下的槐树种撒了几颗在旁边，没半个时辰，就冒芽了！”
林霄正想说话，通讯器突然“滴滴”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出一道熟悉的淡绿色光点——是灵源域的灵溪！自从上次离开灵源域，他们虽偶尔联系，却从未收到过如此急促的信号，林霄立刻按下接听键，灵溪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喘息，像刚跑过一段远路，背景里还能听到灵树叶子的“沙沙”声。
“林霄！不好了！灵源域出事了！”灵溪的声音发颤，“昨天夜里，灵源树突然剧烈震动，树叶落了大半，树底下的灵源幼苗，全朝着灵源谷的方向倒去，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我去灵源谷查看，发现谷里的灵雾，变成了淡金色，雾里藏着和你多元之心同源的气息，还有一道光痕，不是黑暗，也不是灵族，光痕里的力量，能操控灵雾，还能在雾里画出‘域启阵’的纹路！”
域启阵！
林霄的手指猛地攥紧，指尖的槐芽光流，竟与通讯器里灵溪的声音产生了共鸣，老槐树上的金银色槐芽，也跟着亮了几分，芽尖的光纹，又清晰了一寸。艾拉怀里的净化苗，此刻也剧烈颤动起来，芯光顺着光纹，朝着灵源域的方向延伸，像在回应灵溪口中的金色灵雾。
“灵溪，你别慌！”林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道光痕有没有攻击你？金色灵雾有没有伤人？”
“没有伤人，”灵溪的声音稍稍平稳了些，“那光痕好像只是在画阵，我靠近时，它还往后退了退，没敢碰我；金色灵雾也很温和，沾到身上，还能补灵源之力，就是灵源树的气息越来越弱，再这样下去，灵源树会枯萎的！我试过用灵源之力帮灵源树稳住气息，可没用，那股牵引幼苗的力量，一直在吸灵源树的本源，只有……只有你身上的多元之心和六源之晶，才能挡住！”
林霄转头看向身边的伙伴——冥霜已经扛着狱雷斧跑了过来，显然听到了通讯器里的声音，雷泽守护兽也从神塔方向赶来，紫色眼睛里满是凝重；墨影姐妹正站在不远处，对着他点头，手里已经攥好了暗影雷符；雾老则捧着古籍，快步走到老槐树下，目光落在槐芽的光纹上，手指飞快地翻动书页，脸色越来越沉。
“雾老，槐芽的光和灵溪说的域启之力，有关系吗？”林霄问道。
雾老指着古籍上的一幅残图，残图里画着一棵发光的槐树，树下是一道域启阵，与眼前的景象几乎一模一样：“没错！这就是‘启域槐’！古籍里说，启域槐是远古时期连接六源域的‘锚点’，只有多元之心的守护者出现，槐芽才会凝光，而灵源域的金色灵雾，就是域启之力苏醒的征兆——有人在灵源域激活了域启阵，却缺少启域槐的力量，所以才会吸灵源树的本源，要是再拖下去，不仅灵源树会枯，域启阵还可能失控，把灵源域的灵源之力，尽数抽干！”
“那我们现在就去灵源域！”冥霜立刻举起狱雷斧，“有六源之晶和启域槐的光，一定能稳住灵源树，还能找出那道光痕的来历！”
林霄点头，快速做出安排：“铁凝，立刻检查六源防护舰，把启域槐的光粒收集一些，装在晶盒里，带上舰——这是启动域启阵的关键；艾拉，把净化苗和抗蚀苗都带上，再带上一些槐树种，说不定能在灵源域，催生出新的启域槐芽；冥霜、雷泽前辈，你们在舰首待命，沿途若有异常，立刻应对；墨影姐妹，你们负责盯着通讯器，保持和灵溪的联系，随时了解灵源域的情况；爷爷，雷霆大世界就交给您和各族族长，神塔的防护阵，我已经用六源之晶加固过，要是有情况，立刻用多元之心的碎片联系我！”
“放心吧！”爷爷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把一个布包塞进他手里，里面是刚蒸好的槐果糕，还带着热气，“路上饿了就吃，别像上次那样，把自己熬得没力气。灵源域的灵族性情温和，要是遇到难处，多和灵溪商量，别硬闯。”
林霄握紧布包，鼻尖一酸，用力点头。
半个时辰后，六源防护舰缓缓升空。铁凝已经把槐芽的光粒，装在十几个透明晶盒里，整齐地摆放在舰桥中央，光粒在盒里轻轻滚动，与六源之晶的光流相互呼应，让舰身的雷晶双层盾，都泛着淡淡的金银色；艾拉把净化苗放在培养舱里，又将槐树种撒在舱底的灵土中，刚撒下去，就有一颗种子冒出了细小的芽，芽尖同样泛着金银色，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看来这些槐树种，真能催生出启域槐！”艾拉兴奋地说，“要是在灵源域种下，说不定能帮灵源树稳住本源！”
林霄刚要说话，通讯器突然又响了，这次是灵溪的信号，却比刚才更急促，背景里还传来灵树叶子的“哗啦”声，像是有大风刮过：“林霄！不好了！那道光痕画完阵了！金色灵雾突然变得狂暴，灵源树的叶子落得更快了，还有……还有一道淡金色的门，在灵源谷的中央出现了，门里飘出的气息，和启域槐的光一模一样，可我不敢靠近，门的周围，有无数道细小的光痕在转，像在守护什么！”
“金色的门？”林霄凑到控制台前，铁凝立刻调出灵源域的星图，在灵源谷的位置，标注出一道刺眼的金色光点，光点周围，还有无数道细小的光点在环绕，正是灵溪说的光痕，“铁凝，再加快速度！预计多久能到灵源域？”
“已经把速度提到最大，之前需要两个月的路程，现在有启域槐光粒的加持，舰艇能借到域启之力，预计五天就能到！”铁凝的手指在控制台上飞快敲击，“而且雷达显示，沿途没有黑暗气息，也没有异常光痕，应该能顺利抵达！”
林霄松了口气，走到培养舱旁，看着那颗刚冒芽的槐树种，芽尖的金银色光粒，正顺着舱壁，与晶盒里的光粒相互缠绕。他突然想起昨夜做的梦——梦里，他站在一棵巨大的启域槐下，槐树枝桠间，挂着六把金色的钥匙，树下是一道完整的域启阵，阵中央，灵溪、雷泽守护兽、晶海灵都站在那里，对着他招手，身后是一片从未见过的星海，星海间，六颗发光的星球，正缓缓转动，像六颗紧密相连的星辰。
“难道……域启阵开启后，六源域会重新连接在一起？”林霄轻声呢喃，指尖轻轻碰了碰槐芽，光粒顺着指尖钻进他的掌心，与多元之心共鸣的瞬间，他仿佛看到了灵源谷的金色大门，门后，有一道模糊的身影，正站在域启阵中央，身影的周围，飘着与启域槐同源的光流。
“那道身影，到底是谁？”林霄皱起眉，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那道身影没有恶意，却也不肯露面；激活域启阵，却又吸灵源树的本源；画阵时避开灵溪，却又留下金色大门，像在等待，又像在试探。
“别想太多了，”艾拉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块槐果糕，“到了灵源域，见到那道金色大门，一切就都清楚了。而且有我们在，就算门后有危险，我们也能一起应对，就像之前应对混沌之主、晶蚀之主那样。”
林霄接过槐果糕，咬了一口，熟悉的甜意驱散了心中的疑虑。他抬头看向舷窗外，启域槐的光粒，正顺着舰身的光轨，在星海间留下一道金银色的痕迹，像一条指引方向的路，朝着灵源域的方向，不断延伸。
雷泽守护兽走到他身边，看着那道金银色光轨，轻声说：“不管门后是谁，不管域启阵开启后会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六源域若是能重新连接，多元宇宙的本源会更稳固，各族苍生的生活，也会更安稳，这不是坏事。”
林霄点头，握紧了怀里的多元之心和封印钥。晶盒里的启域槐光粒，还在轻轻滚动，培养舱里的槐芽，已经长到了一寸高，净化苗的金色花瓣，也朝着灵源域的方向，轻轻颤动。
五天的路程，比预想中更顺利。沿途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甚至有几处原本受损的星球，在启域槐光粒的滋养下，竟冒出了新的植被；通讯器里，灵溪每天都会传来消息，说金色灵雾的狂暴程度渐渐减弱，灵源树的落叶速度也慢了些，只是金色大门依旧立在灵源谷中央，周围的光痕，始终没有离开。
第六天清晨，铁凝终于大喊：“林霄！灵源域到了！灵源谷的金色大门，就在前方！”
众人立刻凑到舷窗边，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灵源域的星海森林，依旧郁郁葱葱，只是灵源树的枝叶，比之前稀疏了些，叶片上泛着淡淡的金光，显然还在被域启阵吸着本源；灵源谷的中央，果然立着一道丈余高的金色大门，门身刻满了与启域槐芽相同的光纹，门周围，无数道细小的淡金色光痕，正绕着门缓缓转动，像一群守护大门的精灵；大门的上空，金色灵雾正缓缓流动，雾里藏着的域启之力，与舰内启域槐光粒的气息，产生了强烈的共鸣，晶盒里的光粒，竟开始朝着大门的方向，轻轻跳动。
“灵溪！我们到了！”林霄对着通讯器大喊。
通讯器里，立刻传来灵溪惊喜的声音，紧接着，一道淡绿色的身影，从灵源谷的入口处飘了出来，正是灵溪，她的灵翼上，还沾着金色灵雾的光粒，看到六源防护舰，立刻朝着舰的方向飞来：“林霄！你们终于来了！快，金色大门刚才动了一下，门后的气息，越来越浓了！”
林霄深吸一口气，对着众人说：“铁凝，将舰艇停在灵源谷外围，别靠太近，防止光痕攻击；艾拉，带上净化苗和槐树种，跟我一起下去；冥霜、雷泽前辈，你们在舰上待命，一旦有异常，立刻支援；墨影姐妹，跟着灵溪，先去查看灵源树的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收到！”
林霄和艾拉一起，抱着净化苗、提着装着槐树种的晶盒，纵身跃出舰艇，朝着灵源谷的方向飞去。金色灵雾刚碰到他们，就变得格外温和，雾里的域启之力，顺着他们的衣摆，轻轻蹭过皮肤，竟让之前赶路的疲惫，瞬间消散了大半；晶盒里的启域槐光粒，也开始剧烈跳动，像是迫不及待要与大门的光纹融合。
离金色大门越来越近，林霄能清晰看到，门身的光纹上，竟刻着一行远古文字，不是他之前见过的任何一种，却在看到的瞬间，就明白了文字的意思——“六源归位，域启门开，古域现世，苍生无忧”。
“古域？”林霄心头一震，刚要伸手去碰门身的光纹，门周围的淡金色光痕，突然同时停下转动，齐刷刷地朝着他的方向，飘了过来，光痕里的域启之力，没有恶意，反而像在“确认”什么，轻轻蹭过他掌心的多元之心。
就在这时，灵源树的方向，突然传来墨影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惶：“林霄！不好了！灵源树的树干上，突然出现了一道光纹，和金色大门上的一模一样，树底下的灵源幼苗，竟开始朝着大门的方向，慢慢移动！”
林霄猛地转头，看向灵源树的方向——那里，灵源树的树干上，果然刻着一道金色光纹，与大门的光纹同源，树底下的灵源幼苗，正顶着金色灵雾，一点点朝着灵源谷中央的大门挪去，像被大门牢牢吸引着。
而金色大门，在灵源树光纹出现的瞬间，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门身的光纹，尽数亮起，门后的域启之力，像潮水般涌了出来，雾里的那道模糊身影，也变得清晰了几分——那是一道通体由域启之力凝聚而成的身影，没有五官，没有四肢，只有一团淡淡的金银色光团，正站在门后，朝着林霄的方向，轻轻“望”来。
林霄握紧了手里的晶盒，掌心的多元之心，正剧烈跳动，他知道，金色大门，很快就要开了，门后的古域，门后的光团身影，还有灵源树的异常，所有的谜团，即将在这一刻，揭开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