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辰赶紧走过来，把外套裹紧他身上，又接过助理递来的姜茶：“快喝点暖暖身子，别感冒了。”
苏明明捧着姜茶，手还在发抖，一半是冻的，一半是激动的。
他竟然真的演出来了！
林薇走过来，笑着说：“苏小姐，这是你的报酬，已经转到你卡上了。这是亦辰的私人微信，他说以后有合适的角色，还会联系你。”
苏明明愣住了，接过手机扫了顾亦辰的微信，心里却在想：还是别联系了，太吓人了。
下午四点，商务车把苏明明送回云峰商务中心门口。
他看着车窗里顾亦辰挥手告别的身影，长长地舒了口气。
两天的拍摄总算结束了，没穿帮，没出糗，还赚了五万块。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mV拍摄任务】完成。奖励随机属性点2点，已自动分配至魅力。”
【宿主目前基础属性：
- 体质：4（普通成年男性均值5）
- 力量：2（普通成年男性均值5）
- 敏捷：5（普通成年男性均值5）
- 颜值：8（普通成年男性均值5）
- 智力：4（普通成年男性均值5）】
苏明明差点没控制住翻个白眼，对着空气无声吐槽：“不是，系统你搞什么？！我这两天冻得要死、装得要命，生怕一个不留神就穿帮，合着你看我最缺的是颜值？”
他摸了摸自己现在这张脸，现在颜值都8分了，要这么高颜值干什么？靠脸吃饭？
有这功夫，还不如给不达标的力量、冻得发抖的体质匀点，或者给紧张到发僵的脑子补点智力，也比这中看不中用的颜值强啊！
腹诽归腹，看到云峰商务中心的大楼时，那点吐槽瞬间散了大半。
还是这里最踏实。
他转身走进大楼，刚到前台就看到何盈洁探着头张望：“明明，你可回来了！杨佳宜这两天脸肿还没好，客服部快忙疯了！”
“辛苦你们了。”苏明明笑了笑，心里却暖暖的。
这时，鲍琪琦也走了过来，看到他眼睛一亮：“听说你去拍mV了？顾亦辰怎么样？”
“挺帅的，也很绅士。”苏明明说，“就是有点累，还是上班舒服。”
鲍琪琦被他逗笑了：“你可真行，刚当完明星就想回来当客服啊？”
苏明明笑了笑，没说话。
拍mV的经历像一场梦，华丽却不真实，只有在这里，在这些熟悉的人和事中，他才能找到“苏明明”真正的位置。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时，苏明明的手还带着点微颤。
推开家门，一股熟悉的冷清扑面而来。
这才是属于“他”的空间，没有旗袍，没有镜头，没有小心翼翼的伪装。
他踢掉高跟鞋，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径直走向卫生间。
镜子里的人还带着未褪尽的妆容，水绿色旗袍的影子仿佛还印在皮肤上，眉眼间那股刻意练出的温婉，让他看着陌生。
拧开卸妆水的瓶盖，棉片沾湿后轻轻擦过脸颊。
粉底一点点褪去，露出原本的肤色，比刚换身份时白皙了太多，连毛孔都细腻得几乎看不见。
他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想做出以前那种糙汉式的笑，可嘴角扬起的弧度却带着点不自觉的柔和，像极了白天在镜头前练习过的表情。
“不对劲……”苏明明喃喃自语，伸手摸向自己的下颌。
以前藏不住的胡茬青印消失了，皮肤光滑得像剥了壳的鸡蛋。
他猛地想起“魅力”那跳到了8点的数值。
镜子里的人眉眼清俊，鼻梁挺直，虽然还能看得出来是那张脸，却像被精心打磨过的玉石，褪去了粗粝，透着股说不清的吸引力，别说46岁，说26岁都有人信。
他突然有点慌，转身翻出衣柜最底层的旧照片。
那是去年拍的，照片上的男人穿着保安制服，眼角有细纹，笑起来露出点憨厚，和镜子里的人判若两人。
“才多久啊……”苏明明捏着照片，指尖微微发颤。
这变化也太快了……
刚才擦桌子时，他下意识地用了捏旗袍裙摆的手势；走路时脚跟先落地的习惯，不知何时变成了前脚掌轻踩的步态。
更让他心惊的是，他竟然不排斥这种变化。甚至在mV拍摄时，听到顾亦辰说“你穿旗袍很合适”，心里还掠过一丝隐秘的窃喜。
“疯了……”苏明明狠狠抹了把脸，冷水泼在皮肤上，才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是苏明明，46岁，现在男扮女装混口饭吃，不是什么靠脸吃饭的明星，更不该对这些“魅力”动心。
可镜子不会骗人。
他对着镜子做出最凶狠的表情，试图找回以前的自己，可眼角眉梢那点柔和像刻进了骨子里，怎么都甩不掉。
“再这样下去，我自己都要分不清是谁了。”苏明明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他怕有一天醒来，对着镜子会彻底忘记原本的样子。更怕自己会沉溺在女人的身份里，贪恋这份年轻和被关注的感觉。
躺在床上时，苏明明摸了摸自己的脸，光滑得像错觉。
他闭上眼睛，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我是男人”，直到睡意袭来。
清晨，苏明明刚把前台电脑打开，何盈洁就端着杯豆浆凑过来，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盯着他，看得苏明明心里发毛。
“干嘛这么看着我？”苏明明伸手摸了摸脸，怀疑是不是脸上有东西。
“明明，”何盈洁吸了口豆浆，语气里藏不住惊叹，“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好看了？你看这皮肤，嫩得像刚剥壳的荔枝，眼睛也亮得像浸了水，跟戴了日抛美瞳似的。”
苏明明心中一沉，下意识地想起这肯定是魅力值涨到8点的原因。
他扯了扯嘴角：“哪有，可能是最近没熬夜，气色好了点。”
“才不是呢。”何盈洁绕到他面前，仔细打量着，“是真的变好看了，那种说不出来的气质，就像……就像刚从画里走出来似的。”
她突然一拍手，笑得一脸夸张：“连我这女的都忍不住心动，要是我是男的，指定立马追你！”
苏明明刚喝进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哭笑不得：“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