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时望向刑天,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好了,大家都坐下吧。”
刑天摆了摆手,等几人重新坐下后继续说道:“目前,我手下的生意已经逐步走上正轨。旺盛街那边的场子由阿渣负责管理。
海运公司的走私业务,则由托尼负责。”
刚刚送过来的账本我已经让阿梅查阅过了,结果令人满意。”
阮梅随即递上整理完毕的财务资料,向在场众人说明:“元朗地区几家棋牌室与夜店的收入,相较上月几乎持平。
不过旺街方向,特别是万国赌厅,上月的利润非常可观。
同时,运输公司方面的走私业务过去因尚未稳定,财务报表未纳入整体统计,而这次经过核算后发现,自公司成立几个月以来,累计收益已突破六千万。
这是一项了不起的成绩!”
啪……啪……
刑天率先鼓掌,紧接着,办公室内响起一片掌声和欢呼声。
“太棒了!”
阿渣和阿虎激动地抱住托尼,将他高高举起。
作为托尼的小弟,何兰仔也难掩喜悦。
运输公司有如此可观的收入,其中也有他的一份努力。
飞机也不自觉地露出笑容,这样的气氛让人感到温暖。
“托尼,接着。”
刑天取下腕上的劳力士,随手一抛,扔给了托尼:“这是给你的奖励!”
“谢谢猛犸哥!”
托尼接过手表立刻戴在手上,举起左手展示给大家,笑着说:“看,是不是刚好合适?”
“你们也都有份!”
刑天示意阮梅打开保险柜取出现金。
很快,阮梅端出五百万元现金,平均分成五份,每人面前各放一份。
“拿去买车吧,一人一百万,买得好一点,你们是我猛犸的兄弟,不能丢了排面!”刑天面带笑意地说。
众人见状,也没有推让,纷纷起身向刑天致谢:“感谢猛犸哥!”
“谢谢大哥!”
“好了,没事了,去车行挑车吧。”
刑天挥挥手,把这群情绪高涨的人送走。
等他们勾肩搭背地离开后,刑天才转头望向阮梅,笑眯眯地说:“他们都得到了奖励,你想不想要?”
“我?我不需要……”
阮梅轻轻摇头。
阿渣和托尼他们是在外面奔波出力,而她只是每天陪在刑天身边,偶尔处理一些账目,谈不上什么功劳。
刑天抬手轻刮她的鼻尖,眼神里满是宠溺:“你的贡献也不小,每天这么细心地照顾我,怎么能不奖励你呢?”
说着,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心形锦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条精致的白金项链,点缀着粉色钻石。
“看看,喜不喜欢?”
其实,答案早已写在阮梅惊喜的眼神里。
当刑天从口袋中取出那条项链时,阮梅的眼神明显亮了起来。没有哪个女人能抗拒闪闪发光的首饰,更何况这串粉钻项链不仅工艺精湛,其花纹与设计也都极为精美。
“我来帮你戴上。”
刑天牵起阮梅的手,将她轻轻拉近自己身边。随后,他双手各执项链一端,从前方缓缓绕过她洁白如天鹅般的脖颈,温柔地将扣环合上。
这种亲密的姿势虽不是拥抱,却比拥抱更易激起心跳。
当项链冰冷的金属触碰到皮肤时,阮梅仿佛被粉钻的色彩所感染,白皙的颈部迅速泛起一抹粉色。
颜色逐渐蔓延到脸颊,让她的脸蛋变得绯红。
再至耳垂,已成深红,像是熟透了一般,仿佛要冒出热气来。
阮梅低头望着锁骨下方那条美丽的项链,轻咬嘴唇,眼中满是喜悦与羞涩。
刑天也在低头注视着她。
这么久过去了,她依旧那么容易害羞……
夜色降临,港岛的街道被五彩斑斓的霓虹灯照亮,车流不息的大街上,小贩的叫卖声与行人欢快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一切看起来和平常无异。
然而,这只是表象。
在那些灯光照不到的角落,正悄然酝酿着另一番局面。
对于生活在元朗一带的街头混混来说,从昨夜到现在,整个地下世界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东星的龙头——骆驼,在昨夜刚刚入夜时分,被人在医院里暗杀了。
这一消息传出,港岛黑白两道皆为之震动。
此前,洪兴的龙头蒋天生刚刚在荷兰街头被刺杀,那场风波尚未平息。
现在,东星的龙头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
这一切背后,究竟是谁在操控?
不只是媒体在追查真相,港岛黑白两道稍有势力的人物都在暗中打听消息。
警局几乎在第一时间拉响了警报。据说骆驼死亡的消息传出后,整个港岛所有正在休假的警察都被紧急召回。
全员待命,以防发生大规模的帮派冲突。
与此同时,警察总部高层也召见了洪兴的代理负责人、智囊陈耀,询问骆驼之死是否与洪兴有关。
若非洪兴所为,也希望他能约束手下,避免在此时挑衅东星。
警方也向东星的几位核心人物,包括刑天,传达了同样的信息,希望他们尽快推选出临时的领导人,稳住社团内部,控制住那些不安分的小弟。
这正是刑天今晚带着飞机赶到骆驼别墅的原因。
当他抵达时,别墅门口已经停了几辆轿车,从车牌来看,是东星几位元老和乌鸦他们的车。
原本挂在门前的两盏红灯笼已被取下,换成了代表丧事的白色灯笼。
刑天走下轿车后,微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下摆,使衣着显得整齐肃穆,然后才与同样身穿西装的飞机一道,朝大门方向缓步前行。
门口站立的是骆驼原本手下的本部小弟,这些人名义上归属骆驼直接指挥,但实际上平日多由沙蜢和保镖头目大壮管理。
如今骆驼身亡,大壮失踪,这些小弟也自然转而听命于沙蜢。
看到刑天走近,两个小弟神情哀伤地低头致意:“猛犸哥!”
“请节哀。”
刑天双手合十,神情冷静地回应了礼节。
随后他伸出左臂,让其中一个小弟为自己戴上象征哀悼的黑色臂纱。
飞机自然也按规矩戴上臂纱。
戴好之后,两人这才迈入大门,径直前往别墅的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