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追了,猛犸哥说过,我们要的是地盘,洪兴那帮人,不用太在意!把阵亡的兄弟带上,我们去支援其他地方。”
……
与此同时,山鸡在惨叫中被包.皮救走时,在铜锣湾东区的一条街道上,大佬b的另一名得力手下大头,却没那么幸运。
他带着人赶到现场时,正巧碰上了乌鸦本人。
乌鸦身边的人,全是他的心腹,也是最能打的小弟。
几十号人一碰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立刻混战成一团。
与山鸡不同的是,大头在遇到乌鸦前,刚结束了一场恶战,砍倒了乌鸦手下的一波人,大约有十几个。无论是他本人,还是他的手下,都已经精疲力尽。
不少人身上还带着伤。
还没喘过气来,就直接面对乌鸦,局势对他们极为不利。
交手不到五分钟,大头身边的人便接连倒下。
大头虽然也砍翻了不少东星的马仔,但当他与乌鸦正面交锋时,胜负就已没有悬念。
乌鸦是谁?
他是东星最能打的人之一。
即便赤手空拳时,陈浩南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而大头,连大天二都未必打得过。
上次山鸡他们偷袭骆驼时,大天二曾和乌鸦交手。即使大天二先出手将乌鸦推倒在地,最终也未能占得上风。
更别说大头了?
“哦呼!”
乌鸦一声怒吼,手里的西瓜刀狠狠劈下,两把刀相撞,大头的整条手臂都在颤抖。
“陈浩南不在,就凭你们几个虾兵蟹将,也想拦我?”
乌鸦冷笑着,他已经看出大头只是强撑,已是强弩之末。
接下来的几秒,乌鸦双手紧握刀柄,猛力劈砍,十几刀过后,大头终于力气耗尽,双腿一软,整个人重重跌坐在地。
“大头哥!”
哧!
一名小弟冲上来想扶起他,却被乌鸦反手一刀划开胸口。
大头倒下的一刻,仿佛洪兴的脊梁断了一截,剩下的那些小弟也纷纷支撑不住,一个接一个被乌鸦的手下砍倒在地。
“住手!”
“乌鸦,你要杀人就冲我来,别杀我的兄弟!”
大头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个倒下,满脸懊悔与自责。
这一瞬间,他终于明白,江湖上的事情,不是靠蛮力和不要命就能撑得住的。
可惜,明白得太晚了。
十多个小弟很快全倒在血泊中,整条街道被鲜血染红。
乌鸦带着人一步步逼近,大头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嘶吼,手里紧握西瓜刀拼命挥舞,想阻止他们靠近。
乌鸦冷笑一声,趁大头扭头的瞬间,抬脚将他踹翻在地。
几个手下立刻扑上去,沾满血的刀不断举起又落下。混乱的砍杀中,大头只来得及发出两声惨叫,便彻底没了声息。
“哦呼!!”
十几秒后,乌鸦看着地上已经不成人形的尸体,眼神里透出兴奋和狂热:“洪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全都变成这样。这片地盘,迟早是我的!”
……
铜锣湾港口。
阿虎满身血迹,手里拎着一把尼泊尔狗腿刀,走到路灯下,从腰间拿出大哥大,借着灯光拨通了黑夜舞厅的电话。
“猛犸哥,搞定了,港口已经拿下。”
海风轻轻吹过,带着他的声音飘向远方。
没多久,电话挂断,阿虎转身走向港口另一边。
那里,刑天的人正在收拾残局,清理尸体。
昏黄的灯光下,阿虎每走一步,刀尖都会滴下血珠,地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仿佛也在流淌着猩红。
铜锣湾,洪兴堂口。
山鸡用右手护着骨折的左手,扑通一声跪在大佬b面前。
脸上带着血痕的他,语气低落又自责:“b哥,你处罚我吧,我太差劲了,带了那么多兄弟,还是没能夺回地盘。
很多兄弟都死了,我给你丢脸了,也给洪兴丢脸了。”
包.皮也跟着跪了下来。
“b哥,山鸡真的尽力了。我赶到的时候,他和弟兄们都在拼死对抗东星,没有一个人退缩。是对方太猛了,太狠了,我们根本顶不住。”
大厅上座的大佬b,从听到消息开始脸色就没好过。
山鸡带人出去之前,他其实就有心理准备,知道可能会输。毕竟刑天手下那些人有多凶,别人不清楚,他心里是有数的。
连陈浩南都打不过的人,山鸡又能怎么样?
但他没想到输得这么快!
结果来得太突然,当看到包皮扶着满脸苍白、满身是血的山鸡跪在自己面前时,大佬b一时还有些恍惚。
再看门外,山鸡带出去的几十个兄弟,回来的不到一半。
个个带伤,士气跌到了谷底。
大佬b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张了张嘴,本想训几句,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安慰。
“起来吧,这事……不能怪你们。”
大佬b沉声说完,伸手将两人拉起,又用力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他仔细看了山鸡几眼,说道:“别的事先放一边,你这伤得不轻,包皮,你先带山鸡去医院处理一下。还有这些受伤的兄弟,一块送去。”
“谢谢b哥。”
“谢谢b哥。”
包.皮和山鸡连忙回应,站在正厅门口的几个受伤的小弟,也低声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可刚吃了败仗,大家情绪低落,那几声谢意也显得无力,听来格外凄楚。
“走吧,我送你去医院。”
包.皮扶着山鸡,跟大佬b点头致意后,便朝门外走去。
门口十几个受伤的小弟让出一条路,等他们走过去后,便纷纷跟上,走向停车的地方。
“小八、伍仔,你们去开车。兄弟们都忍一忍,挤一挤,到医院就舒服了。”
包皮将山鸡安顿上副驾驶,又对其他人交代了一句。
随着众人上车,两辆面包车快速朝最近的医院驶去。
看着车子远去,大佬b慢慢回到座位,端起茶杯抿了两口,眼神有些空。
东星那边的乌鸦、笑面虎、猛犸一起动手,目标是铜锣湾。仅凭他一人,要怎样才能稳住局势?
他已经不奢望扭转局面,只希望手下的人能守住几条街,别被一锅端了。
还没想出应对办法,门外又冲进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