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道只有刑天能听见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
“随机任务触发:教训陈浩南一伙。”
“完成奖励:邂逅小结巴细细粒,获得神级针灸医术。”
刑天的表情瞬间松弛下来,嘴角甚至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机会来得正好,不费吹灰之力。能碰上细细粒是一喜,更关键的是那传说级别的针灸技艺。
世人常说,西药压症,中医断根,而针灸正是中医里的绝学。寻常病症,一针下去便见奇效。如今系统所赐,乃是“神级”,自然非同凡响。
“陈浩南?听说过,以前铜锣湾的大人物。我还没见过他本人呢,猛犸哥,咱们一起下去看看?”贺哲男开口。
刑天点头:“走。”
两人起身离座,推门而出,沿着走廊往楼梯走去。
刚到一楼,嘈杂声扑面而来。
“陈浩南!你敢在我场子里闹事?还想跟东星开战不成?”
刑天从楼梯缓缓走下,眼神冷得像冰。
陈浩南闻声回头,脸色骤变。他没料到猛犸竟会在此。但身为一方老大,退让便是软弱,他立刻扬声回应:
“猛犸!这事不关你东星,我不想挑起帮派火拼。今天我不是来砸场子的,我是来找拿督算一笔旧账!”
就在刑天现身的一瞬,K酒吧内的怒吼与叫骂尽数消失。
空气凝固,人人屏息。
两边人马仍握刀相对,气氛紧绷如弦,只待一句话不对,刀光便会染红地面。
陈浩南的手直指拿督,目光如刀般射向刑天,声音洪亮地吼道:“这人跑到我们洪兴的地盘上来行骗,我今日踏进这里,并非要与你猛犸为敌,我只为他而来!”
“我清楚得很,这家伙也曾找过你们东星谈合作,结果闹得不欢而散。这笔账,轮不到你插手。”
话音未落,刑天已从楼梯缓步走下,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沉稳有力。他行至吧台前,随手抄起一瓶方瓶威士忌,玻璃映着昏黄灯光,在众人屏息之中,一步步逼近陈浩南。
面对逼近的刑天,陈浩南眉头微蹙,眼神却未曾退让,依旧死死盯着对方,等待回应。
回应来得迅猛且血腥。
“砰!”
一声脆响炸开,刑天手中的酒瓶划出一道弧线,狠狠砸在陈浩南头上。那瓶子本就厚重结实,此刻却在撞击中四分五裂,碎片夹杂着琥珀色液体飞溅而出。
陈浩南只觉眼前一黑,耳中嗡鸣大作,头顶剧痛如裂,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惨叫。鲜血顺着额角奔流而下,染红了肩膀与衣领,他踉跄后退数步,双腿一软,重重跌坐在地。
他本能抬手捂住伤口,指尖触到湿热黏稠的血,地板上已积起一片暗红。想撑地站起,手臂却使不上力,浑身发颤。直到那钻心的痛感彻底袭来,他才再次嘶吼出声。
“啊……!”
叫声在酒吧内回荡,惊得四周鸦雀无声。他瘫坐在地,右手紧压头颅,试图遏制不断涌出的鲜血,整个人因疼痛而扭曲。
刑天站在原地,面色如常,仿佛刚才那一击不过是拂去肩上尘土。他对身旁手下轻轻抬手,那人立刻递来一块白布。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背溅到的酒渍,动作从容。
目光扫过自己西装袖口沾上的血迹,他眉梢几不可察地一动,语气冷淡:“晦气,脏了我的衣服。”
陈浩南蜷缩在地,手死死按住流血的伤口,嘶吼声在酒吧里回荡。刑天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样。
“铜锣湾现在归东星管,你洪兴的人踏进来一步,就是挑衅。”
“酒你可以喝,人你也带了,刀也亮了——这就是不把东星放在眼里。”
话音落下,刑天随手将擦过手的布甩向陈浩南的脸,那块布不偏不倚地贴在他血糊糊的额头上,缓缓滑落。空气仿佛凝固,四周的人只觉得背脊发凉,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他向前走了两步,脚步沉稳,目光如刀。朝拿督抬了下手,示意他靠近些,随即再次开口,语气更冷:“不管你们之间有多少恩怨,只要拿督在我这儿喝酒,他就动不得。”
“这里不是洪兴的地盘,轮不到你们来撒野。”
说完,刑天冷笑了下,转身走向吧台。取过一瓶开启的**,倒了一杯,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眼神从凶戾转为轻蔑,像是看一只爬过脚边的蝼蚁。
“你陈浩南不过是个堂主,没资格在我面前张牙舞爪。”
“真有话说,叫蒋天养亲自来谈。”
“你?还不够格。”
这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刑天身为龙头,竟会亲自动手教训洪兴的人,且毫不留情。
山鸡站在一旁,脸色铁青。眼前的老大满头是血,瘫在地上,鲜血顺着地板蔓延到他的鞋边。耳中回响着那些羞辱之语,胸口几乎要炸开。
“你们东星这群……”
话未说完,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卡住,戛然而止。
银光一闪,现场多数人只觉眼前掠过一道影子,根本无法捕捉其来源。唯有刑天与飞机几人,隐约看清了那道光芒的轨迹。
“啊……!”
一声嘶吼划破空气,却不是陈浩南发出的,而是山鸡。
他的左脸至右眉之间,骤然裂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如泉涌般喷出。山鸡双目圆睁,完全没反应过来是谁动的手。剧痛如刀割神经,他本能地捂住脸,可血仍顺着指缝不断淌下,模样比先前的陈浩南更加骇人。
“这一刀是警告,若再敢胡言乱语,下一刀便会切断你的喉咙。”
声音低沉冷冽,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人缓步走出。他身穿黑色衬衫,外披长款黑风衣,下着同色西裤,脚踩黑色皮鞋,通体漆黑如夜,唯有手中那柄**在灯光下频频闪动银芒。此人正是刑天的贴身护卫——阿布。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他们清楚看见山鸡脸上那道狰狞伤痕,也注意到阿布的**上竟无半点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