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莫撒淡定的一批。
他就是想玩,怎么了?
他都说了想玩,那就让他玩一下怎么了?
反正牌桌的规矩是只要没抓住出千的操作,都算正常玩牌。
但弥莫撒搞的操作有些马叉虫了。
虽然他本身就没出千,看牌的时候他都有些惊讶了。
运气不戳。
荷官仔细检查了牌,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就将目光投向弥莫撒,“先生,能否……”
“随意。”弥莫撒双手一摊。
荷官仔细检查了弥莫撒全身上下,又查验了一下牌组,反复查看了监控回放——至少在监控画面里,弥莫撒从头到尾连牌都没碰过几次,更别提换牌了。
他只能僵硬地宣布:“牌面无误,皇家同花顺胜。”
而那个老登脸色发青,嘴唇哆嗦着,最终重重地哼了一声,起身离开。
桌上的其他赌客也面面相觑,看向弥莫撒的眼神里充满了忌惮和不可思议。
他们混迹赌场多年,各种出千手法见过不少。
毕竟赌场开着源石技艺检测器的,一旦有波动,就会被检测到,所以都是纯手法出千。
但像这样明目张胆、却又让人抓不到任何把柄的,简直是闻所未闻。
“承让承让。”弥莫撒刚开始还装两下高手风范,云淡风轻的,语气相当的平静,但过了会又装不下去了,开始cos宇智波。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
赌场还是很安静的,就是弥莫撒的声音有点刺耳了。
在德州扑克桌上赢下巨额筹码后,他将赢来的筹码胡乱地塞进一个顺手牵羊来的大号筹码筐里,然后像拎着菜篮子一样,趿拉着人字拖,开始在赌场里漫无目的地闲逛,哪里热闹就往哪里钻。
他的下一个目标是轮盘赌。
为什么?
因为荷官胸怀宽广。
“来来来,这个简单,猜个颜色就行!”赌·弥莫撒挤开围观的赌客,站在在最前排,将筹码筐“哐当”一声放在脚边。
轮盘还在旋转,象牙小球在数字格间跳跃。
周围的赌客们屏息凝神,盯着那决定命运的小球。
弥莫撒看也不看,随手抓起一把筹码,直接押在了“黑色”的区域。
别问,问就是觉得黑色的丝织品好看。
“买定离手!”荷官娇声宣布。
轮盘缓缓停止,小球最终落在了一个白色的数字格上。
弥莫撒挑眉,这是告诉他白色的丝织品更好看吗?
其实……也不错。
下一局,他依旧不看轮盘,又抓了一把筹码,这次押在了“白色”上。
结果,小球落在了黑色。
弥莫撒嘴角下垮。
大坝的,这是告诉自己要坚定信念吗?
弥莫撒经过深思熟虑过后觉得,
轮盘说得对。
但他都要。
连续几局,他都是在尝试各种不同的色款下注,金额不小,但输多赢少。
渐渐的,这让弥莫撒感到耻辱。
我xp是你能指手画脚的?!
看得出来是这家伙红了。
脚边的筹码筐肉眼可见地矮了一小截。周围一些原本对他抱有忌惮的赌客,眼神渐渐变得轻蔑起来——看来刚才德州扑克只是走了狗屎运,这家伙根本就是个胡乱挥霍的冤大头。
瑟瑟的荷官也暗自松了口气,看来刚才德州扑克桌的诡异事件只是个意外。
刚刚发生的事情可是让头上的领导发来消息要盯紧这家伙的。
要知道,如果出事了,哪怕她没有责任,下场也是很恐怖的。
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她想起上个月看到那个满身臭味眼翻白的姐妹。
不知道味道洗的掉不。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继续输下去的时候,弥莫撒忽然咧开嘴笑了。
“老是猜颜色没意思,咱们玩点刺激的。”他自言自语着,这一次,他没有胡乱下注,而是将剩下的筹码差不多一半,推到了一个单一的数字上——“17”。
单押数字,赔率是1赔35。
周围的赌客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
这简直是疯了!
轮盘有37个数字(0-36),押中特定数字的概率微乎其微。
更何况是可以控制数的,这种压这么多的家伙基本就没有赢过的。
荷官也愣了一下,但还是按照流程操作。
轮盘再次开始旋转,象牙小球被掷入,发出清脆的滚动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跳跃的小球上。
不一定是为了赢,但一定是为了看弥莫撒出糗,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
弥莫撒却悠闲得很,甚至从影子里又摸出一个椰子冰淇淋,舔了起来,仿佛眼前这场豪赌与他无关。
轮盘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小球磕磕绊绊,眼看就要停在“26”的位置上。
一些赌客已经准备发出惋惜或幸灾乐祸的叹息了。
弥莫撒慌都不带慌的。
哥们你有影子对吧?
身后的影子晃动了一下。
那个即将落定的小球,像是被一股无形的爪子拿了起来,极其诡异地、违背物理规律地轻轻一跳,往前滚了一小格。
然后,稳稳地停在了一个答案上。
需要我说吗?
不需要对吧?
需要?
那不如看看其他人的表情。
轮盘周围的所有人,包括荷官,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押中了?单押?
单押就不是押了吗?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不如说第二天博士睡醒了一本正经地和弥莫撒讨论怎么毁灭泰拉复苏前文明。
好吧,概率没那么小。
荷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握着轮盘边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她死死盯着那个停在“17”格上的象牙小球,仿佛想用目光把它瞪到别的数字上去。
这不可能!
她经手轮盘赌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小球明明已经要停在“26”了,怎么会……
她又想到了同事的下场,脸一下子就白了。
那种事情,补药啊!
周围的赌客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爆发出各种声音——难以置信的吸气声、激动的低语、还有看向弥莫撒那如同看怪物般的眼神。
“他……他真的押中了?”
“单押数字……1赔35……这得赢多少?”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怎么做到的?”
弥莫撒仿佛完全没注意到周围气氛的变化,他慢条斯理地舔完最后一口冰淇淋,把木棍随手一丢,精准地落入远处一个垃圾桶。
然后,他弯腰,用两只手才把那个变得空空如也的筹码筐重新拎起来,递到几乎石化的荷官面前。
“美女,结账啊。”他敲了敲筹码筐的边缘,发出“当当”的声响,“怎么?赢了钱不想给啊?你们多索雷斯最大的赌场就这点信誉?”
荷官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
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声音干涩:“先生……您、您稍等,这个数额……我需要请示一下经理……”
这么大的赔付,已经远远超出了她一个小小荷官的权限。
更何况,这赢得太诡异了,赌场方面绝不会轻易放款。
是个人都看到了,这特么就违背了牛顿的棺材板!
“请示?”弥莫撒挑眉,拖长了语调,“行啊,去吧去吧,我等着。不过别让我等太久啊,我这人耐心不太好。”
他话音未落,赌场内部通道里已经快步走出了几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剪裁合体、面料昂贵的深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气质精明的菲林族中年男子。
嗯……有种斯文败类的气息。
“怎么回事?”菲林经理扫了一眼轮盘和那颗小球旁丰富的筹码,又看向一脸无辜的弥莫撒,眉头紧锁。
荷官连忙低声快速汇报了情况。
经理听完,镜片后的眼睛看向弥莫撒,脸上挤出一个职业化的、却毫无温度的笑容:“这位先生,恭喜您赢得了大奖。不过,按照惯例,对于如此大额的赔付,我们需要进行一些必要的核查流程,以确保游戏的……绝对公平。请您理解。”
他的话听起来客气,但语气里的怀疑和拖延之意毫不掩饰。